地窖里除了地瓜、苞米,也就小米还能让她看的过眼去。
那边的李香荷,进了屋之后,拉开立柜就从被摞子底下把她心心念念的毛巾被给拽了出来,她可是惦记了好多天了,平时和二嫂也没少说好话,只是二嫂太抠,就是没松口说送给她。
自从知道这毛巾被有多贵之后,她就打消了让她娘也给她买个新的的念头,她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就想着等她回家的时候,说啥都得把二嫂的毛巾被偷走,只要自己带回家了,二嫂就是之后知道是她拿的,也不好意思追到家里去要,那毛巾被就是她的了。
邱淑萍进屋的时候就看着自己闺女抱着那条毛巾被傻笑呢,她瞪了闺女一样,嘴里骂道:“看你那没出息劲。”
她自己也走到立柜前再次拉开立柜的门。然后从里面拽出一条最后的褥子,也就是这些天她们铺在炕上的炕被,还从最底下的格子里找了一块蓝色的劳动布,往炕上一铺,把厚厚的炕被叠了叠放到了上面,然后回身从李香荷怀里把那个毛巾被也拽了过来,“你抱着它什么玩意呢,赶紧的收拾,咱们马上就走。”然后快手快脚的用外面的劳动布把东西包好,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节。
不赶紧走她怕儿媳妇突然回来,这里不是她的主场,她没有信心要是打起来能打得过儿媳妇,主要是她知道二儿媳妇不是东西,不会因为自己是婆婆就让着自己的。
十分钟之后,李香荷用扁担挑着两筐的鸡蛋,前面还挂着半袋子的小米,邱淑萍则身后背着个大包袱走出了院门。
沈云芳把分到的二百斤苞米堆到了一边,准备等着大栓哥推车回来帮着她运回家去。
晒场上有村民看着沈云芳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就凑过去问道:“云芳咋你自己来的,你婆婆和小姑子呢,咋没来帮帮你。”
由于邱淑萍努力不懈的宣传,村里人现在可是都知道了,云芳婆家来人帮着她收秋来了,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也都抻着脖子等着看呢。
“不用帮,我自己过都这么多年了,啥不能自己干啊,再说我公公自己在家,谁也不放心,她们今天就回去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沈云芳都是捡好听的说。
“呦,咋这个时候回去呢,不是有啥事吧。”一个老娘们一脸肯定有事的表情说道。
可不,都来了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到了要人出力的时候,来帮忙的人却要走了,让谁想这都不是个事,都得想歪了。
“你想多了,啥事也没有。”沈云芳不愿意说了,看大栓哥已经推着推车回来了,赶紧的弯身开始装车。
等大栓两口子帮着云芳把苞米运回家的时候,家里的大门已经上锁。
“哎,可算是走了,你也能松口气了。”大栓媳妇进屋看里面没有别人了,也是松了口气,这些天,有李家母女在,她基本上都不来了,来了也没啥话说,还得像贼一样让人防着,说不出的别扭。
沈云芳把苞米都卸到前院地上,这些苞米还得在晒一晒。
“可不,她们在这我都不想回家了,可算是走了。”沈云芳没说她是付出了五十块的代价才把人打发走的。
不过到了晚上,她就是知道,她付出的还远远不只五十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