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墨还是没有理会言子欣,他走近了观察言横渊的神色,身上插着无数管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言横渊的脸色几乎惨白。
叶湑握着他的手摇了一下,很轻的一下。
言子墨突然低低一笑,“阿湑,你知道吗,在今天以前,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他摆脱言氏了。可是直到了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你是对的,我骗不了自己。”
“你很重情,我知道。”叶湑与他交握,不顾言子欣冰冷不屑的眼眸,“这很好。”
言子墨看向一边沉着头打理花枝的言子欣,眼神不善,“父亲病得这么严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你在指责谁”言子欣吊起唇角,“这么多年你也没有问过爸的身体状况,现在出问题了,你倒知道来责问我了咱爸病得这么重了,都还瞒着我们,不就是不希望我们为他担心吗,你以为我会事先知道”
言子墨最近心情很糟糕,一直忍着一口火气没发作出来,听了言子欣的话,唇都抿紧了,叶湑从他身前拦住他,“子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治好爸的病。”
“我会想办法,找到全国最好的医生,不,伦敦最好的医生也要找来”言子墨决心坚定。
唯独靠着阳台晒着阳光的言子欣,看着这两人脸上刺眼的和谐与相互依恋,猛然转过身扯过了窗帘
言子墨和叶湑回到家里,才发现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不是一个人的,是两个人,打扰言子墨是一群没完没了的急性子客户,打扰叶湑的则是一群没完没了的八卦同事。
叶湑无奈地把手机未接来电都翻看了一下,趁着言子墨去客厅处理电话,她在卧室一个人默默翻看着,除了辛梓木于静她们那一拨,里面潜藏着一通尹焕轩的未接来电。
她想了下,尹焕轩和沈漪的婚期将近,确实,就是后天了。
但是言子墨的父亲现在重病在床,她作为一个媳妇儿,实在不好意思在大张旗鼓地参与别人的喜事,本想找个理由就这么推脱了。却在尹焕轩紧挨着的下一条看到了阮茉打进来的未接来电。
终于找到阮茉了
这可是件大事,叶湑甚至来不及喊言子墨,她自己先拨了回去。
对方没有给她任何犹豫撤退的机会,直接接听,叶湑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突然莫名情状地激动了起来,“你在哪,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当然是言子墨很担心,叶湑是担心言子墨的担心。
这点认知阮茉还是有的,她在电话那头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然后为难地说:“我有些东西放在家里了,但是我妈现在守在家看得很紧,我没办法回去拿,所以,能不能请你帮忙取一下”
叶湑愣了下,“我帮你取不合适吧。”
阮茉也迟疑,不太好意思,“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能找的就只有你了,或者你让言子墨先把我妈拖住,你趁机溜进我的房间,就在床底下,两个纸箱子,应该不难找。”
“那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叶湑还是有点为难,要是不重要的话,她就不想这么麻烦了吧
“关乎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你说重不重要”
阮茉的一个反问让叶湑彻底凌乱,她呆了呆,然后立刻点头,“好吧,但是,我在哪交给你”
“明天下午两点,我在彩虹影院的对面一家法式餐厅等你。”
“嗯,好的好的。”叶湑唯唯诺诺地答应了,然后才气虚地挂了电话。
最近的事儿可真多
这时候,言子墨的事情也处理完了,看到叶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床头,他没忍心地走过去,靠着温香软玉坐过去,把她瘦弱的香肩搂入怀里,挑了眉梢轻声道:“怎么了”
“阮茉的事,你知道了吧”这几天言子墨一点也没提起阮茉,本来就很令人怀疑了。刚刚阮茉电话里的态度,是一点也不排斥言子墨知道她的消息的。到底是关系铁的青梅竹马呵。叶湑不是那么高兴了。
言子墨仔细看了眼她的脸色,隔半晌也才点头,“知道啊,明天还要给她拿东西嘛。”
“你真去啊”叶湑虽然答应了,可是这件无异于“入室行窃”她还真不大好意思干。
言子墨贴着她的耳根,轻盈的吻落到耳垂,叶湑耳根发烫,脸上继续发烧,他挑逗般地说道:“其实啊,那些东西就是阮茉用来抢亲的筹码,我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所以率先将东西都偷出来了,明天不用去她家,你直接给她送过去就成。”
“哦。”
省了一笔大麻烦,叶湑却表现得差强人意,言子墨皱着眉有点疑惑。
到了这种时候,叶湑还因为他俩之间的默契有点吃醋,她自己都觉得可是
言子墨重新坐直了回去,“你想围堵阮茉抢亲”
“呃这件事我其实不是很想去,主要的爸现在住院,要不我跟学长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我去不了了”叶湑觉得既然是夫妻,那么凡事都应该有商有量的。
言子墨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暖着,垂着眸说:“我父亲这件事,要有错也是我的错,你不用为我扛这么大的责任,尹焕轩的婚礼,你想去就去吧,有我和言子欣,还有一大群医生在,估计你这个儿媳妇儿,也没有用武之地。”
叶湑看得出他眼睛里的认真。
“那好吧。”
彼时她答应得十分爽口,但真叫她围睹了尹焕轩的婚礼,还真是叹为观止、不虚此行。
叶湑第二日和阮茉在法式餐厅接头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阮茉戴着一顶鸭舌帽,穿得一身英伦牛仔风,但为了掩人耳目,换个打扮也没什么奇怪。
她只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你真不回家吗你知道,伯母等得很着急,她很担心你。”
阮茉想到母亲,觉得有点愧疚,但是心里头有一个念想,是一定要实现的。她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等我带着女婿回去再请罪吧。”
“你那么自信”叶湑惊讶。
“不能舍生以成仁,那我就杀生而害仁”
叶湑心里默默吐槽了一把阮茉的古文,然后道了个别,就回家准备了。
这天晚上言子墨回来得很晚,应该是在医院忙了一天,叶湑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但等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要敲房门的时候,才发觉言子墨果然已经走了。见他这么忙,叶湑就不好打扰了。她迅速拾掇了自己一番,拿着钥匙去楼下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开着车去到了婚礼现场。
这个现场是在s市唯一的一座古堡面前办的,碧绿如茵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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