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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宽心,等风头过去,我便找个机会让你官复原职。你要到内务府去当官也随意,有我兄长呢。”
屎壳郎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心头却着实恼怒。
到手的鸭子飞了。
本来他在家做着美梦,等着美娇娘送到府上,便能好好享用一番,这何家女儿hua容月貌又是久旷之身,正需要他这头老牛来耕耘,谁曾想半路杀出个李二愣,居然将人抢走了。
抢走了还不算,居然还被醇亲王撞见,那糊涂亲王也真是,竟然就放过了李二愣,还断了个葫芦案,让他吃了个闷亏。
哼,这回李二愣居然还要请媒人来下xiao定,这不是来找死么
听他兄长说,这李二愣刚进京就得罪了肃亲王善耆兄弟,加上在黑龙江时就嚣张跋扈,得罪了庆亲王与载洵载贝勒,遍地树敌。
这会进京,谁知道李二愣会不会被人背后阴一手,寻个根由问罪呢。
何有方喜笑颜开,听说能进内务府,立马身子轻飘了起来。
一副奴才相的极尽谄媚之能事,巴不得立刻就能进内务府,那里头可都是肥差,一般人还跑不进呢。看小说就到
这克朗大人还真是慷慨,居然为咱设想的这么周到,当初横下心来将女儿送出去,这个决定还真是英明。
“醇亲王不是没说你女儿怎么处置么,他哪里会偏着李二愣那头,我打听好了,你女儿人就在柳宅,什么时候等李二愣他们出京,咱们当街捉了他的痛脚,告他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
有了他兄长克明的撑腰,他胆子壮的很,哪里将那个来自偏远边疆的不入流的武官放在眼里。
等到逼婚五人组带着媒人出现的时候,屎壳郎顿时心hua怒放,好,立即去喊步军衙门,抢人的罪犯自动上门来,醇亲王怎么处理的他不管,他只要何家女儿。
何有房大叫一声,“好你个李二愣,还有你,胖妞,哦,不,你这个贼子,快还我女儿。把我女儿叫出来,还下xiao定,哼,简直可笑。”
屎壳郎仍旧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啊,关门,不要让他们走脱,步军衙门的人就要来了。”
何家下人是知道胖叮当的威猛的,屎壳郎带来的xiao屎壳郎们确实并不知情,平日里这些人最爱为非作歹,欺压弱xiao,以为胖叮当等人是软柿子,谁知道踢到了铁板。
胖叮当三拳两脚,解决了这些三脚猫,冷笑着说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何有方,难道你天生喜欢吃屎,哭着喊着要抱紧屎壳郎的大腿,就是因为每天有屎吃”
“什么屎壳郎你这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狗奴才,我可是镶白旗的,正经的主子,还不摇摇尾巴叫两声。主子我还有账没跟你们算呢,居然就自个跑上门来了。”
屎壳郎高高瘦瘦,背有些弓,满脸的疙瘩,脸色青白,活像一只常年推粪球推弯了腰的屎壳郎。
胖叮当上前一把将屎壳郎从太师椅上拉了下来,让媒人上座。
“何有方,今日下了xiao定,写了婚书,便上衙门去立文书。我等也好看个吉日,择日便能完婚。”
婚礼自然是去黑龙江办,只是这程序么,当然要越快办越好。
何有方与屎壳郎从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头都气晕了。
李安生咳嗽一声,站到何有方身前说道:“你将女儿送给这屎壳郎,有什么好处能升官财你让高二虎做了你女婿,有什么不好他现在可是临江知府,转眼就能凭功绩升官,将来孝敬你的钱财也不会少。这点,你可以问问这两位兄弟,我可有半点虚言。”
李成武不耐烦的说道:“安生贤弟,有什么好废话的,写了婚书,让他按个手印便是。有好处也别给他,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高二虎在安生贤弟的银行也有股份呢,比我家还多,我家不就才只有三百多万两银子么。”
说着,歪着头向李安生看了一眼,意思是股份太少,最好再扩股。
刘竣也接过口去,说道:“的确,当初我跟高二虎他们一同创业,最清楚他们的身家。你何有方不就是个xiaoxiao的主事嘛,升个屁大的官,也要送女儿给人当xiao妾,值得吗”
说着,将怀中的印信与腰牌往何有方眼前一亮,“不才正是文选清吏司的郎中,刘竣。uu看小说就到”
文选清吏司是吏部权柄最重的一司,也是六部中少有的实权部门,掌考文职官之品级与其选补升调之事,以及月选之政令。
何有方的脸都白了,可以说,天下文官,不管地方还是京官,都要打点好眼前这人,凡是官场中人,没有不想讨好文选清吏司中官员的。
他本来o爬滚打了一辈子,也就魂了个不入流的xiao京官,靠着卖女求荣,才魂了个委署主事,等女儿讨了屎壳郎的欢心,便能够正式得了主事的官职。
何有方仔细的端详着刘竣出示的身份象征,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腿都软了,要是早知道高金虎攀上了刘竣这座大靠山,自己何必如此。
真要成了自己的女婿,自己这个丈人也能沾点光,攀附一下刘竣。
他这样没有门路没有靠山的,想要升一格,不知要hua费多少钱财,还未必能打点到位。
如今不用打点,人家就站在他跟前,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何有方正要说话,屎壳郎却连忙cha嘴道:“哼,吏部又能怎样我兄长可是内务府的,你可管的到他么”
自以为有兄长克明的支持,他强自鼓起勇气,不愿再对方面前显露一丝的胆怯。
他这个吏部员外郎,也要看刘竣的脸色,拍好马屁才是正经,只是不甘心何文翠的美貌,又不想被人耻笑,故而色厉内荏。
“哦,你大概还不死心,告诉你吧,我们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你兄长克明,只怕眼下也该到了。”
屎壳郎听说对方居然通知了自己的兄长前来,倒是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不知这位是”
李成武双手负在背后,眼睛朝天,懒得低下下巴,颇有些能吓唬人的纨绔风范,高人风采,“你没资格问我的名字,你算什么东西,没皮没脸的老狗,也不害臊。跟你说,要不是给你兄长几分薄面,早就让人打死,你也没地方喊冤去。”
这厮,装逼真的装成了极品,霸气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