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喟叹,这清朝的官场虽然黑暗腐朽,但是还是有许多人恪守职责,不为别的,就为这么多明显带有警示作用的对联与匾额。
而进入二堂先映入眼帘的“正大光明”四个字,慈喜就常常手书这四个字赏赐给有功的大臣,这既是对官员的执政要求,也是对他们不要背着朝廷搞结党营私勾当的提醒。
至于柱子上门廊上到处可见这等大字,“法行无亲,令行无故”,“赏疑唯重,罚疑唯轻”;“仁恤”;“崇高惟在德、壮丽岂为威”;“恪勤”;“不要钱原非异事”,“太要好亦是私心”。
李安生自己光明磊落,看到了难免触目惊心,更何况那些贪官污吏
不过那些蛀虫敢于贪腐成风,必然是已经无视这些警句。
成风的事态严重,清官难当,好事难办,李安生也对官场有自己的理解。
只是,眼下他还不顾上来整风肃纪,他的温饱还没有解决呢,让他住哪
梅宝聪也知道自己是cao之过急了,好说歹说将妹妹骗进了内宅,现在nong的里外不是人。
李安生本来想住进军营去,反正他还有编练新军的任务,作为一镇统制,在营房nong个舒适点的住处是没问题的,但是考虑到梅依云的感受,以及处理政务的需要,军营暂时是不能去住的。
想来想去,只能住到书房里头,只是外边的人会怎么想怎么看,却不是李安生能左右的了。
看到李安生要往书房里去,梅宝聪立马不干,“李二愣,你要敢住到书房里头去,外边人会怎么看我妹妹这不是我家在此地没有宅子嘛,你要让我们住哪里去难道你要我妹妹露宿街头”
李安生对于这种耍赖撒泼的行为很是无奈,想来想去,只能跟着往内宅而去。
好在内宅也大,总能找个地方安歇下来,只是梅依云从今往后,可就别想再嫁给别人了,梅宝聪要的就是这结果,顿时眉开眼笑。
梅依云出来跟李安生见了礼,便将送礼的事情说了。
李安生心头巨震,这些贪官也太肆无忌惮了些吧,居然也不试探试探,直接就将礼物送到了他内宅中,不仅神通广大,而且还有恃无恐,好像理所当然。
“马哈大人,这回我们送了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麻子,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少了,哪个猫儿不偷腥我可是听说那李二愣在黑龙江就是个爱聚敛的主,据说他名下的财产比京城有些大人家都多呢。咱们这些礼,对他来讲还算是轻的。”
“对对,正是如此,咱们将礼送了,意思也明了,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他要来惹咱们,咱也不是好惹的。”
这几个官员平日里沆瀣一气,贪污,也将上官不放在眼里,至于李安生,也是稍微有些戒心,并不以为如何。
他们要联合在一起,基本上就能架空多个部门的权力,让李安生无可奈何,加上他们背后都有人,所以做起事来颇没有顾忌。
李安生第二天就碰了钉子,张榜公布选取贤能,不拘一格降人才,想要为衙署补充新鲜血液,或者让衙署中郁郁不得志者能够得到提拔,没料想,没有几个人前来应选。
他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空处,而且还惹人笑话。
你李安生不是想要精简部门,裁汰冗员么,还想着要提拔贤能,这是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没门。
沆瀣一气的官员们坐在官厅中不动,只要让手下的吏员去串串门,立刻就形成了统一联盟。
既然形成了串联,其他的官吏也纷纷开始观望,别被这把火给烧到,也别给人家孤立。
就连许多关道衙门衙役都开始阳奉阴违,消极怠工起来。
李安生手底下无人可用,只能吃瘪。
“年轻气盛啊,年轻气盛,这李大人上来就摆出了大干一场的架势,自然要给人挡了挡,不管挡得回挡不回,往后都能让他消停些。”
老文案吴斌捏着茶壶,嘬的吱吱响,将茶壶往桌上一顿,显得有些惋惜。
文书ao洪bo在旁递烟倒水,很是殷勤,不是拍马屁,而是他对老吴斌尊敬的很。
几十年吏员当下来,吴斌的一双眼睛早就成了火眼金睛,心也成了七窍玲珑心,也常常跟他说些为官之道,乃至做人之道,深入浅出,让他受益无穷。
ao洪bo也清楚老吴斌早年也有一番志向,只是给无情的现实所磨灭了,故而用心的指点他。
吴斌自己也常说,这官场是彻底的烂透了,做官是最没有前途的,除非相当贪官,可当贪官也要有门路才行。
即便如此,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教导ao洪bo,以后当了官一定要清廉公正,也是存了一丝希望。
他们也听说过黑龙江如今吏治清明,比前些年要好上许多,而反观吉林,走了个祸国殃民的满人将军,来了个修铁路并无大能的陈绍常,拍马也赶不上黑龙江。
还好,来了个李二愣,吴斌当初就拍手叫好,以为这是滨江关道的一丝希望。
ao洪bo的心情有些低沉,他本来想要去揭榜应选的,可是,他被人威胁了一番,只能怏怏的回来,为着李安生这样的好官遭到抵制而惋惜。
“吴大爷,您不是说,这李大人非寻常人么,怎么一上来就如此bs吴斌也有些不解,这也太急躁了,急躁得根本就不像要在这里大展身手的样子。
扑朔迷离啊,照道理李安生闯出如此名头,是不会如此草率与激进的。
ao洪bo本来想再去应选的,可硬被吴斌给拦了下来,如今的形势连他都看不清,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李安生对于底下的暗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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