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蹇尚向前稍稍迈出一步,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大人,帝国的主要计划财政收入可以分为田税、盐税、商税、杂税四大部分。在万历十四年中,由于大面积天灾的影响,帝国境内粮食严重歉收,总产量仅为七亿六千万石,征取税款为九千零四十万银币”
“慢着”萧弈天惊讶地打断了他的报告,“你确定没有算错我记得在张居正大人的时代,帝国每年田税仅有三千万石,折合银钱也不过六千万上下,怎么现在粮食减了产税款反倒增加了一半农民的负担会不会太过沉重了”
“大人对此倒不必多虑,如今佃户的生活比起以往可好多了。”蹇尚笑着摇摇头,“在实行新税法以前,皇庄以及王公贵戚的田产都是免税的,很多地方豪强也与官府勾结,虚报土地,偷逃税额,造成国家财政紧张入不敷出。前年我们借着平息叛乱和政治改革的机会对各省的田地数量进行了一次详尽准确的调查,得出的实际田亩数比原来登记在册的多出了将近三成,税源自然也扩大了许多。”
“好吧,继续。”
“第二笔收入是盐税,这一项和过去相比变化不大。去年的数目是六百五十万银币;第三笔财政收入来自商业的税收,据目前的核算为六千二百九十万银币;其他杂项收入包括官窑矿山等为四百万银币。上述四项总计为一万六千三百八十万银币,合银八千一百九十万两。呵呵,说起来大人您可是也缴了将近两千银币呢。
在经常性开支方面,地方官衙薪俸行政开支为五千六百万;军费日常开支为六千一百七十万;另外还要算上新大陆的靖海运河修建工程拨款两千四百万,总计一万四千一百七十万银币,年度财政盈余两千两百一十万,算上乙酉战争的收支则为六千两百九十万户部已经将详细帐目存档记录。”
“你的意思是说帝国去年的财政盈余足以再打一次中日战争”萧弈天被这数字深深地震惊了,起身向他走了过来。“真是难以相信啊,两年前我们还在为资金紧缺而苦恼呢。”
蹇尚笑得满脸红光四射,露出十足一副守财奴的表情:“大人,好消息还不止如此,根据我的计算,今年国家的财政收入应该可以达到一万八千万银元,如果农业产出得到恢复的话也许会更为乐观。户部的计划是向工部和兵部各增拨一千五百万用于基础建设开支,另拨五百万作为黄河治水专款,请大人予以核准。详细的文件将于明日内送到天相殿。”
萧弈天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听起来不错,我看了过后会尽早给你批复的。老舒,对你那笔钱我有个建议,看看能否主要用于帝国境内的道路交通及水运建设在帝国境内建起发达的快速交通网络,从而提高帝国对边疆地区的控制能力。另外,要是你嫌钱多的话”首相调皮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不妨花点钱把江南沿海的帝国造船厂修缮一下,看看刘家港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大人说的是,请容我下去后组织工部官员复议一个方案出来。”舒时德立刻回答道。
“那么,蹇尚,”首相又把头转向户部侍郎那边,“我想知道帝国南方的民生情况,越详细越好。”
蹇尚立刻换成一副严肃的样子,“我立刻派人和林振衣联系。”
“不。”萧弈天摆摆手,“我要派一个更为亲信的人去若秋,你替我去一趟吧。”
“大人”吴若秋闻言一愣,不解地说:“我恐怕办不好这个差事,还是请您”
“我,命令你去。”萧弈天的声音一下子转为严峻,“在这一时期,你不适合留在北京,就替我到江南去微服私访一遍吧。”
“大人,我不明白。”吴若秋委屈地分辩道。
萧弈天冷冷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逼得吴若秋垂下头去。“你不明白吗那就先去南京吧,等三个月后你回来时就知道了。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出发。”
吴若秋惶然地行过礼退了下去,留在殿上的大学士们不由面面相觑,慕容信光上前说道:“大人,吴侍郎此去江南,是否需要我从刑部调几名精干的密探暗中护卫”
“不用了”萧弈天猛地一挥手,转身走上云台,高声喝道:“来人”
大殿一角的帷幕后立刻响起一阵金属碰撞的铿锵作响,陈应龙头戴羽翎冠身着轻质环甲,肩披绘着黑麒麟徽记的灰色长斗篷,迈着军人的步伐手按刀柄走上殿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军校,左边一位全身墨色重甲,腰间悬一把长刀,一副标准的御卫队装束;右边那位却穿着精干简练的丝质海蓝色劲装,脸上蒙着一张青铜面具,显然是类似锦衣卫之类的密探首领。
“大人,御卫队听从您的命令”
“立刻派两名密探着便服暗中跟随吴若秋,掌握他的安全以及行踪。必要的时候可以便宜行事,明白吗”
“明白”陈应龙立刻朝着身后的密探队长吩咐了几句,后者随即转身消失在帷幕后面。
“大,大人。”胡波鼓起勇气,微微颤抖着声音问道:“吴侍郎是否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你实在没有必要问这么多,胡波。”首相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温和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酷无情。“事实上,我是在帮助若秋远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他的作为来看,要是留在北京无疑很快就会深陷其中。当然你们也可以放心,要是若秋之前曾经说错了话站错了队的话,我是决不会还为他费这么多事的。”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分别看了慕容信光和于庆丰一眼,“若不是为了帝国的至高利益,我也决不想对自己的朋友动用这至高的权力。”
第五节死亦为鬼雄
“今天早朝吴若秋没有出席,更奇怪的是竟然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京城一处宅屋的密室内,几个蒙着黑袍的身影围坐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其中一人压着嗓音说道:“当然,从其他五位大学士的反应来看,他们无疑都是知情的。”
“吴若秋会不会把我们给出卖了”另一个黑衣人惊惶地问道:“要是这样的话”
“杨巍大人你怕什么”坐在一旁的李贽重重哼了一声,“吴若秋所知道的人就只有老夫一个,就算刑部秘密警察前来抓人,也轮不到您担惊受怕吧。”
杨巍恼怒地盯了李贽一眼,“是,我没你卓吾先生有气节,比不得你敢于为了真理牺牲的精神可我也要告诉你们,我杨巍是经历过万历十三年午门兵变的人,萧弈天有些什么样的手段我比你们这些夸夸其谈的文人要清楚得多当年的王锡爵、许国、申时行,哪个又是善与的人物最后还不是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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