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竟然是一个稚嫩的童子,刚刚要不如十一岁,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但是他展露出来的武功,金家对他的尊敬,都和年龄很不相符。
李多鹤怀着巨大的奇异落差和好奇心跟随自己的师傅学习武功,师傅明显是刚刚找来的秘籍,当着他的面翻看,然后一个时辰之后,却忽然把秘籍一合,说道:“咱们开始吧。。。”
令人无法置信,那根小小的竹棒在何卓手里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龙,犀利异常,而招数之纯熟圆融,就像是浸淫在其中多少年,李多鹤仿佛之间看到自己一脸肃容的师傅,小小的身躯散发的气势,如同成名多年的高手,不觉叹服,在他弱小的心中,师傅一下子树立起天人一般高大的形象。
何卓对于路途很是熟悉,金家资料中虽然没有五大奇书万水千山走遍这样的地理奇书,但是各地域的图集却很全面,经过扫描的何卓自然驾轻就熟。
但是他现在选择的路线却并非直接奔向神兵陆家的路线,而是有所曲折,何卓是要去曲阳河畔寻找一个人。
李多鹤不知道师傅想要做什么,空隙的时候就捧着沉重的秘银手杖苦练打狼棒法,即便是坐在车上,也还在按照师傅的指示,冥思默想打狼棒法的奥妙,或者修炼震山神功。
中州之后三天行程便是中原大将军的地盘。
中原大将军陆离天乃是十大将军之一,且是最有传奇色彩的一个。
当年领兵在外,割据一方,表现的残暴绝伦,跋扈骄横,苛捐杂税数不胜数,逼得民无活路,义军蜂拥而起,陆离天却趁机请命,以平乱为名堂而皇之的扩充军力。随着而他割据占地更加的官逼民反,官逼民反他便假意剿匪,故作忠心,终于是恶性循环一般不可止。
待到朝廷有所察觉的时候,陆离天已经有了偌大一片的领土,拥兵将近百万,朝廷也是无可奈何与他,为了不逼反陆离天,朝廷只好封他为节度使,在此之后,陆离天却忽然一反常态,不再是苛捐杂碎横征暴敛,反而是励精图治,上下一片清明,使的这一块地方渐渐的休养生息,成为安乐净土。
由此可见,陆离天的野心和枭雄秉性,所图谋的何止是一个节度使。
因而中原大将军下辖八州六十七府,两个大省,可算是安全,可悲的是大盛中央朝廷的辖区,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乱七八糟。
一路行来,何卓一边饱览河川山色,一边向自己的弟子介绍江湖上的形式以及路过之处都有些什么高手,开阔弟子的眼界,显得他如同老江湖一般。
大盛武风很盛,路上经常会遇到武林人士,或者雇佣走镖的,这期间李多鹤常常可以听见师傅的新闻,一个个武林人物街头巷尾谈的竟然全是自己的师傅,原来师傅竟然是如此风云人物。而他师傅大战倭寇,几乎是独自灭杀倭人一个番队的事迹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李多鹤更加佩服自己的师傅。
渐渐靠近曲阳河,曲阳河九曲十八弯,江湖上各有帮派,其中划排的有所谓排教,曲阳河上划排的苦哈哈,便都是排教的弟子。
而在河道的两边则常有一些小渔村,村人以下河捕鱼,上山打猎为生,过的宁静安逸。
暮色下,小山村宁静美好,冒着炊烟,何卓马车缓缓而来,望着炊烟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里过夜。”
李多鹤连忙下车,准备牵马进村,忽然一群大汉拍马而来,扬起一阵飞烟。
只见这帮人各个黑衣劲装,两排蜈蚣扣威风凛凛,到领口处恰好绣出一个蜈蚣头,形成一个蜈蚣的意象,领头的独目黑巾,眼神电闪一般扫了一眼何卓两人,便冲进村子,这帮人来到一家茅屋门外,拍马立住,飞身下马,独目汉子豪笑道:“汪堂主,我们来了。”
何卓看着这镜头,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个小渔村么”
李多鹤不明白。
何卓笑道:“这个渔村里,除了普通渔民,还住着九曲十八弯排教的堂主汪羽,既然排教的堂主在这里,自然没什么土匪鸟人打劫,咱们可以安生不少,何况追我的人,不会觉得我专门往武林人群里钻。”
那大汉话音刚落,房屋中就响起一阵豪笑,声音雄壮,却见简陋的茅屋门板打开,出来一个袒露结实胸膛的汉子,笑着迎上来拍着独目大汉的肩膀道:“原来是蜈蚣门的刘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何卓淡淡道:“咱们不管他们,投宿去。”
就在何卓消失在村落里,却见道路尽头有一个老渔翁,弯腰驼背,提着鱼篓钓竿慢悠悠的走过来,老的行将入土,低头走路,似乎对一切对不再感兴趣,没落的就像是这夕阳,只剩下一抹光而已。
一百二十六章灵台宝华
小渔村的村民和热情的接待了何卓两人,在他们眼中排教的分堂在这里,谁也不敢到这里来找麻烦,自然只是普通的旅人,这么年纪轻轻就要出来跑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就在排教的苦哈哈堂主在自家的简陋但结实的茅屋里招呼蜈蚣门的人,渔村的大妈也在自己的简陋但结实的茅屋里招待两师徒。
排教本就是江湖上的苦哈哈,真正的底层人民的组织,所以排教是真正的隐藏于人民之中。
何卓丝毫不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呆着不爽,反而被淳朴的劳动人民的热情打动,感到非常的温暖。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想到,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就在他们睡下的午夜十分,何卓忽然张开眼睛,神念中一群黑衣人各持兵器,竟然各占地形,围杀进村子,神念笼罩八极,自有神通一般,如同一个最好的摄像师,可以靠着镜头反映出微妙,何卓从神念的分布上,自然领悟到这批人主要目标是要排教堂主的那间屋子,但是隐隐有包围全村的趋势。
何卓将李多鹤叫起,淡淡道:“出问题了,你先在躲到车上去”
李多鹤一下子清醒了,眼睛在夜光中闪闪发光,立即明白大概出了什么乱子,虽然很想见识见识江湖纠纷,但还是乖乖听从师傅安排,轻轻推开房门,一闪身跳进大院的车中。
机关车中玄机无数,何卓简单教了李多鹤一些基本应用,他现在武功还很浅显,何卓不愿意他冒险,而他的机关车则密布暗器机关,是何卓失去机关箱之后,痛心打造的王牌武器。
那群黑衣人围住排教堂主的屋子,神念中见他们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明火执仗,黑衣人中一个黑衣老者漫然步出,淡淡道:“蜈蚣门赵一秀,排教汪堂主请出来。”声音平淡,却遥遥传出,顿时整个村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gu903();“吱呀”一声,黑漆漆的屋子里走出一人,正是排教汪堂主,手持熟桶棍,缓缓走出,随后的便是独目黑巾的蜈蚣门赵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