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宫门时,莫默和魏奕一起下轿,很自觉地往后退,要加入韩拓和一众侍从的队伍里,却被魏奕抓住手。
魏奕看着他:“呆在本宫身边。”
魏奕不让他往后退,莫默只能走在他身边。直到到了金銮殿,莫默下意识地要停下,却被魏奕拉了进去。
阳光照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将他们的影子无限拉长。
殿内肃穆庄严,魏骥高坐在龙椅上,底下王公贵族和文武百官秩序井然地站了两列。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莫默身上。
太子册封典礼,自古以来从大门到龙椅的这段距离只能由储君一个人走,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
魏奕进来之后没再抓莫默的手,转而让莫默隔着衣裳捏住他的胳膊肘。
两人肩并肩同行,莫默被众人行注目礼,每一步都局促的不得了,恨不得变成只蜗牛缩进壳里。
魏奕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要是退一步,本宫保准你明天下不来床。”
就算怀着孕,不能真刀实枪地来,但从话本学到的各种花样也足以把小兔子玩得腿软了。
莫默耳根瞬间红了,等回过神,魏奕已经带着他停了下来。
金黄色的阶梯近在咫尺,魏奕对着皇位跪下,莫默没有退路,也只能跟着跪。
膝盖下软绵绵的,在来的路上魏奕特意给他带了护膝。那东西原本是魏骥赏给魏奕的,特别照顾他腿不好,可魏奕说什么都要让莫默戴上。
两人一起冲着皇位上的魏骥行礼磕头,魏骥看着他们,还没说话,下头已经有人站不住了:“皇上”
魏奕听到声音,啧了一声,悄悄跟莫默介绍:“是孙秦。”
内阁次辅,那个棒打鸳鸯,命人把陆风沉湖的老东西。
魏骥抬了下眼皮:“爱卿何事”
孙秦义正言辞:“太子册封大典乃国之大事,庄严威重,怎能让个身份低微的太医搅和在里面”
魏昕一听就炸:“说谁身份低微呢”
虽然他也没明白莫默怎么会跟着魏奕进来的,但这并不重要,无脑袒护死党才是第一要紧事。
孙秦不让步:“皇上”
“父皇。”魏修出列,“二哥腿脚不便,随时有可能伤着,让莫太医片刻不离地守着,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孙秦:“本官昨日碰见殿下,看见他的腿已大有好转,还能有什么万一”
“大有好转又不是已经好了。”骆承凉飕飕道。
昨日魏奕派人来通知他,说莫默要留在王府,他就知道这两人已经把事说开了。骆承心里其实还不太信任魏奕,只要一想到他要当太子,继承皇位,就怕莫默会受牵连受委屈。
直到刚才看到魏奕把莫默带进这金銮殿,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还算诚心,册封大殿带着他们家莫默一起进来,看来是日后有开诚布公的打算。这还差不多。
但总地来说,魏奕这事还是做的有欠妥当。至少孙秦和内阁其它阁老是没法接受的。
莫默头皮有些硬,魏奕拍拍他的手,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孙大人,本宫自从伤了这条腿之后情绪一直不大好,多亏莫太医用他的独门按穴法日日帮本宫调理,每日总要固定按上那么半个时辰不能撒手。”
魏奕举举莫默抓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众人面面相觑,莫默的名字他们都听说过,知道这位小太医来自民间,治疗方法时常出其不意,一时竟觉得魏奕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然而孙秦并不吃这套:“一派”
魏奕笑着打断:“本宫前几日偶然查出我朝似有官员勾结西狄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人命勾当,盛怒之下急火攻心,情绪更加不稳。大人要是一定不让莫太医替本宫按穴”
魏奕欣赏着孙秦骤变的脸色,沉声道:“本宫发起疯来,可是会乱咬人的。”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2章
众人交头接耳,殿上的氛围瞬间变了。
孙秦压下心中的惊疑,正要说话,上头的魏骥终于开口了:“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魏奕:“回父皇,此事儿臣尚在调查之中,待有了明确的证据,会整理好向父皇禀报。”
魏骥点点头,冲孙秦摆摆手:“罢了,孙爱卿,太子的身子最重要。”
孙秦对上魏奕充满深意的眼神,心中波澜起伏,面上竭力不动声色,顺着魏骥给的台阶下:“是。”
册封大典开始,御前总管上前宣读圣旨,声调郎朗,似能绵延百里。
莫默感觉胸腔里有一团热火,随着那宣读而出的圣旨一点点燃起。
殿下嘴上说还不能告诉旁人他们的关系,却不顾非议,绞尽脑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莫默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趁着领完旨起身的瞬间,隔着衣裳偷偷挠了下魏奕的胳膊肘。
轻轻一下,殿下应该发现不了。
魏奕接过圣旨,站起来时,咬牙恶狠狠道:“等会儿有你好看。”
莫默:“”
册封典礼结束,宫中还要举办宴会。魏奕全程以各种身体可能不适为由将莫默带在身边。
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魏奕目光一扫,挑了莫默最爱吃的一盆虾,开始给他剥壳。
魏修魏昕骆承等人纵使有心想上来掺和一脚,但魏奕如今是一国储君,他们轻易冒犯不得,只能想想。
魏奕对这种状况十分满意,剥虾的动作既明显又缓慢,势要做到让他们看个清楚。
旁人目瞪口呆。
魏奕解释:“莫太医帮本王按穴太过辛苦,手酸抬不动,本宫帮他剥个虾也是礼贤下士,诸位不用吃惊。”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礼贤下士是这么用的吗
魏奕将剥完的虾放进莫默碗里,看他耳根微微红着,似乎坐得很不安稳,笑道:“莫太医怎么了这虾不合胃口吗”
“没有,多谢殿下。”莫默拿起筷子,正要夹碗里的虾,手忽然一抖。
从刚才开始,魏奕的腿就一直在桌案底下蹭他。衣服下摆被魏奕有技巧地用脚卷起,一路长驱直入。如今天已经暖和了,两人穿得少,腿上只有两条薄薄的单裤,蹭起来十分有感觉。
何况还是在这种正经的场合,周围那么多双眼睛都落在他们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