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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冰原画蝶 2465 字 2023-10-09

之下,自己扮的是一弱者,也不便公然追赶伊愿。

伊愿来到大观书院,却见文荆川等还未回来,只有莫高声领着几个学子,慌慌张张在一丛桂树下翻寻什么,伊愿上前问道:“莫先生,寻找什么”莫高声抬头一望伊愿,忧道:“此事麻烦,你也帮忙找找。”伊愿道:“丢了什么物件”莫高声道:“你可知道咱们藏书楼上有一部宋版的淳化阁法帖”伊愿惊道:“难不成是这法贴丢了”莫高声道:“正是,这法贴由宋太宗钦命,翰林侍书王著编次摹勒,然后刊印成书,称为原本,弥足珍贵,当世宋版原本据说不超过三部,一部在大内文渊阁,一部在宁波六壬阁,还有一部,就在咱们书院,今日里书院掌书清点藏书,发现一部好好的淳化阁法帖不见了踪影,急得跑来找我商议,我闻言也去藏书楼找了几遍,仍是不见,因此才带着学生四下里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伊愿道:“掌书昨日清点书藉,有没有发现少了淳化阁法帖”莫高声道:“昨日里掌书确有清点,发现没少,今日巳时,有学生要借淳化阁法帖查阅,掌书前往一看,平日里存放法贴之处,空空如也。”伊愿道:“咱们这般找法,只恐白费力气,找不到什么,那贼子定是早有预谋,岂会把证据明明白白的留在书院不如咱们先到藏书楼看看,或有偷书贼不小心留下的线索。”

莫高声道:“我已查过几遍,没有发现,你再去看过,若有端倪便过来一同商议。”伊愿别过莫高声,来到藏书楼,大观书院的藏书楼建在书院最后,四面环水,只有一条小石桥可以抵达,那书楼柱壁全用砖石建造,极少用到木料,想是书卷怕火,设计者早就深谋远虑,考虑周详,颇具匠心。书楼宏伟大气,共分上下两层,这淳化阁法帖就放在二楼,伊愿一进书楼,见那掌书正在屋里团团打转,伊愿道:“钱掌书,有什么发现”那掌书全名钱为书,见了伊愿,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神色,道:“伊愿,你素来聪慧,帮我想想是何人偷去”伊愿道:“掌书莫急,待我看过再说。”

钱为书带伊愿上了二楼一书架前,指着空处道:“之前那淳化阁法帖就放在此处,但我今日巳时一看,竟然不翼而飞,叫我好生焦急。”伊愿仔细看那原淳化阁法帖存放处,见板面光亮可鉴,问道:“钱掌书,平日里借阅法贴的学生多吗”钱为书道:“不多,不多,一月下来,也不过两三人而已。”伊愿道:“那今日是何人借阅啊”钱为书道:“是你的学兄,李夺。”那李夺和伊愿一起参加过才艺大赛,其人颇有才华,伊愿并不陌生。伊愿道:“李夺现下人呢”钱为书道:“刚才还在,现下可能随莫先生去寻找踪迹去了。”伊愿仔细查看了地面,平日里钱为书忠于职守,打扫得颇为干净,地面之上光亮可鉴,伊愿看了斗天,一点线索也没能找到,不禁心下焦急,问道:“钱掌书,你昨天闭馆,何人最后出去的呀”

钱为书回忆道:“我最后闭馆,有三个学生,分别是汪亮,冯卫,和孙玉喜。对了,就是这三个,那孙玉喜是你同窗,还同我说了一会话,但他们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啊我是等他们出去之后,清查完典藉才闭馆离去的。”伊愿思索道:孙玉喜素来成绩平平,一般极少光顾藏书楼,难道会是他转念一想,孙玉喜虽然平素城府颇深,但毕间是苍山派弟子,出身名门,不止于偷盗法贴,再说这部法贴,不过是宋太宗将历代法书收集起来,刊于一本,其中历代名家墨宝虽然不俗,在其它贴中也能找到,说其珍贵不过是因为宋版。再说孙玉喜平素不喜书法,他要这法帖也无大用。当下左思右想,仍然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别过钱为书,回到阁楼住处,躺在床上,凝神思索。

孙玉喜,苍山派弟子,学业一般,轻功一般,但工于心计,有作案条件。

汪亮,杭州本地人,学业优秀,家境贫困,武功一般,轻功不详,有作案条件

冯卫,杭州本地人,学业优秀,学境殷实,武功一般,轻功不详,有作案作件

盗书之人取得之后,要离开书楼,必须经过楼前小桥,就算轻功颇为高明,但书楼四周都住着工役及其家眷,白日里多有人在外行走,加之书楼内有掌书及书役巡视,要想轻易离开书楼,颇为不易。

如果是夜晚,有两班工役在书楼外四周巡逻,上下半夜都有人在,且书楼出口门房里便睡着一个书役,若偷书之人想要离开,也甚艰难。

如此,这作案之人必定有三个条件:第一,熟悉藏书楼防卫。第二,本身具有一定武功。第三,心思缜密,工于细节安排,从偷书到逃遁路线都计算得十分精确。第四,偷书时机把握准确,因为第二天就是孤山雅集,书院内放假一天。第五,极有可能有内应相助。

综合这五点来分析,盗书人形象慢慢的浮现于脑中,孙玉喜除第五点无法证实外,其嫌疑最大,伊愿想到此处,心头颇是高兴,但孙玉喜其人,城府极深,善于隐瞒,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找上门去,反被他奚落一番。若要捉贼捉赃,只能暗中调查,伊愿一念及此,便不作他想,打定主意,暗中跟踪孙玉喜,待他露出马脚,再趁机显身一把抓住。今日无课,伊愿适才和祝诗竹打了两架,身体疲乏,当下躺在床上,不觉睡去。

正睡得香甜,听得书院后门大吵大闹,喧喧嚷嚷,一人高声叫道:“你这女子,我们书院自来不收女学生,你要求学,可以请一先生到你府上,专门教授于你。”那女子道:“岂有此理,书院讲学,便当开门招收学生,来者不拒,这女子也是人,也要认字读书,你们书院怎可只教男的不教女的人言大观书院是著名学府,我看不过是压制我们女子的监牢地狱。”

那人急得叫道:“你这女子,好不讲道理。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男女同堂上课,不定惹出些什么丑闻陋事来你快些离开,莫要多讲。”伊愿一闻那女子声音,正是粉面罗刹祝诗竹,吃了一惊,暗道她怎知我住在大观书院转念一想你虽然泼辣,但我躲着不出来,你又能如何当下打定主意,坚藏不出。

gu903();祝诗竹高声道:“你们书院,有一邋遢小子欺负了我,你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求学,我见不到他,死也不离开。”那人问道:“他叫什么姓名我帮你喊他出来。”祝诗竹道:“这个,这个姓名吗你问得这么急,我一时间记不起来,但是那人长得邋里邋遢,一望便知。”那人道:“姑娘,你这样说我们书院的学子,非常欠妥,再说你这样形容人的长相,我实是无法分辩啊。”祝诗竹道:“大叔,你就不要挡在这里,放我进去,我一看便可把这邋遢小子揪出来。”那人急道:“万万不可,姑娘留步,姑”想是那祝诗竹避开门役,已闯进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