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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冰原画蝶 2474 字 2023-10-09

gu903();伊愿听得走神,祝诗竹一拍伊愿肩膀,说道:“伊愿哥,你光听曲儿就饱了,吃还是不吃”伊愿正要回话,隔壁房中一人怒道:“老头儿,你唱曲儿便唱得高兴些,怎的我听来像是在哭丧一样。”那老头儿道:“大爷请息怒,我唱得虽然不好,但请大爷念在我年老体衰,打赏小老儿两个银钱,让小老儿能喝口热汤。”那人道:“老头儿,你赶快滚开,莫扫了大爷兴致,你唱得大爷酒兴都没了,还敢要钱”

那老头儿长叹一声,也不回话,退了出来,伊愿叫道:“老伯,我要听曲儿,你过来唱吧。”房门吱嘎一声,进来一个清瘦老人,那老人身形硕长,虽然落魄,但眼神明亮,颇有几分神采。伊愿道:“老伯还没有吃饭吗这里有酒有菜,你先将就吃些,这曲儿嘛你吃饱了要唱便唱,不唱我也不怪你。”那老头见伊愿如此待人,不禁感激道:“多谢这位小哥儿美意,如此我就不客套了。”

放下手中二胡,也不斯文,三口两口,如风卷残云一般,吃饱喝足,道谢道:“小哥儿如此豪爽,这是要向哪里去啊”伊愿道:“不瞒老伯,小生要前往山东曲阜。”那老头儿道:“小哥儿此去山东,路途遥远,那山东地面响马横行,颇不易对付,老朽走南闯北,一路拉弦唱曲,倒识得几个山东地面上的朋友,小哥儿既是要去山东,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带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难,你便拿将出来,朋友们必不会作难你。”那老头儿言毕拿出一块乌不溜秋的铁牌出来,那铁牌上并无文字,只铸了一匹飞马,那马儿看上去甚是雄骏。

伊愿本不想要那铁牌,但恐伤了老头儿一片好心,便拿来放在怀中,那老头儿用过膳食,也不拉弦弹唱,兀自走出房去。祝诗竹见那老头儿古里古怪,吃了佳肴仿佛该当一般,心头恼怒,说道:“愿哥哥你净结交些稀奇古怪的人,再要如此,走不到伊水,恐兜里钱早花光了。”伊愿笑道:“光便光了,再挣就是。”二人结完帐,问得三明书院地址,便上马前去。

少顷到了三明书院,那书院座落在春风路旁,这春风路得名于杜牧“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一句。伊愿下马向门役施礼道:“大叔,请教,我从杭州来,想到三明书院参观一番,若是看得满意,便留下在书院求学,请你放我们进去罢。”那门役眯起眼睛看了伊愿半天,说道:“你进去可以,那小姐儿不行。”祝诗竹怒道:“你这大叔,好没来由,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我就不行”那门役道:“你是女子,有违书院教义,进去不得。”

伊愿道:“竹竹就在门外等候,我去去就来。”祝诗竹无奈,站在院门和那门役争吵。伊愿进得书院,见院内处处亭台楼阁,花树精美,学子往来匆忽,果然与大观书院颇为相像。他正凝神观望礼圣殿,听得身后一人高声吟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奈是扬州。”另一人接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接着一人道:“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伊愿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后面一人道:“不妥不妥,你把杜牧的诗用在书院内,非常不妥。”

伊愿回首一看,但见一人眉眼含笑,神采飞扬,另两人也文人装束,气度不凡。伊愿施礼道:“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大观书院学子伊愿,请教先生尊姓”那含笑人慌忙还礼道:“你,你就是杭州府大观书院的才子伊愿”伊愿道:“正是晚辈。”那人道:“老夫羊剑父,忝任三明院长。”另一人道:“老夫宣定方,三明讲书。”最后一人道:“老夫甘怀仁,三明讲书。”伊愿道:“晚生拜见三位前辈。”羊剑父受礼毕,笑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伊兄弟才华横溢,尊名早就传遍天下士林,今日驻跸三明,老夫有幸,扬州士林有幸啊。”

伊愿道:“先生太过谦逊,晚生此次前来,是有事向先生咨询。”羊剑父道:“原来如此,伊兄弟请讲。”伊愿道:“贵院有一位范文同先生,今日执掌我杭州大观书院门户,学生前来,便是想了解一番这范先生的故事。”宣定方道:“伊兄弟,且摸提这范文同,他在我三明书院任教,整日里高谈阔论什么王霸之术,阴阳之策,胡乱授艺,误导少年学子,又纵酒猥妓,人品低下,败坏我书院名声,羊院长三番五次警告于他,他非但不听,反而口吐狂言,说要出外去打出一片天下,三明书院无一人识他高才,真是无知狂徒。”羊剑父道:“伊兄弟,范文同执掌大观,必将贻误杭州子弟,此事我方听你提及,若要还杭州士林清白,你必须上京城去寻到一人,此人学识渊博,见解超人,现下是我朝内阁大臣,姓张名濯。唯有这张阁老出面,方可阻止这阴险小人。”

伊愿道:“多谢院长指教,晚生待家事一完,必将北上京城面谕张阁老,请他老人家出面主持公道。多谢三位先生点拔,事情紧急,晚生先行一步,他日再来拜会诸位先生。”羊剑父道:“伊兄弟,我现下不便留你,等你事情办妥,他日路过扬州,务必陪老朽等当垆一醉。”伊愿俯首称是。

出了书院,见那门役和祝诗竹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当下忍俊不住,畅然一笑。伊愿见祝诗竹吵起架来满面娇憨,神态刁蛮,煞是可爱,笑道:“大叔,对不住了,我这妹妹缺乏管教,回去后我定要好好责备于她。”那门役道:“你这小哥儿还讲道理,这糊涂女子,真是莫名其妙。”祝诗竹见那门役说自己是糊涂女子,气得就要上前还口争辩,伊愿死活将祝诗竹拉开,二人上马向北而行,祝诗竹兀自生气不止,叫道:“臭男人,你们全都是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伊愿笑道:“是,我们都是臭男人,竹竹是香香女,好不好啊”祝诗竹道:“下次我与人争执,你不帮忙还来拉走我,我,我”伊愿道:“我知道,你又要杀了我。”祝诗竹凶道:“就是。”

二人一路疾驰,这一日来到山东地界,伊愿忆起扬州酒楼那老者所言,嘱咐道:“竹竹,听说这山东绿林响马纵横大江南北,往来倥偬,专抢劫豪门富户,行路落单者,咱们千万要小心行事。”祝诗竹道:“只要他们敢来,我手中长剑必不容剑,一剑一个,将这山东响马杀个精光。”她一言未毕,官道上追来一匹枣红马,马上人虎背熊腰,颇是英武,那人听到祝诗竹夸嘘自己剑法,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少岁啊”

祝诗竹道:“管你什么事”那人道:“我猜你不过十六七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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