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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冰原画蝶 2472 字 2023-10-09

gu903();第六十七章武学境界上

那女子正是祝诗竹,她恃轻功进到房中,和邵衣文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等洪老虎上钩。洪老虎见了美人容貌大变,色欲熏心,居然不假思索,便想成就好事,大意之下,被祝诗竹轻松点穴。祝诗竹制服了洪老虎,笑道:“愿哥哥,文妹妹,出来吧。”二人闻言,从房外走了进来。邵衣文一见洪老虎,怒不可遏,骂道:“恶贼,你连亲生父亲、亲姐夫都害死,真是心如蛇蝎,禽兽不如,幸得有伊大哥这样的英雄,前来铲除你。”伊愿道:“妹子,这等恶贼,与他多说无益,一刀杀了完事。”

洪老虎吓得面如土色,求道:“英雄,我有的是金银,你饶我性命,我必定将钱财悉数奉上。”祝诗竹道:“愿哥哥,快杀了这狗贼。”伊愿向祝诗竹一使眼色,转首道:“洪老虎,快说,钱财藏于何处”洪老虎道:“英雄,珠宝就在府内密室,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带你前去取来。”伊愿解开洪老虎穴道,押着洪老虎,来到密室,见室中珠宝塞屋,数不胜数。洪老虎在桌上取出礼单,伊愿一看,计有:

黄金五百两、白银一万两、玉麒麟一对、玉福禄一对、碧玉枕两对,碧玉盘两对,玉壶两对,玉盘盏八副,玉插瓶八副,玛瑙大小三十块、珍珠两斗、宝石一担、水晶器皿六副、野山参八支、端砚两方、獭皮十张、龙眼杯一副、琉璃瓶一对、珊瑚树一对、彩缎五十匹、花布二百匹、玳瑁若干等。

三人看完,触目惊心,万想不到洪老虎居然如此富有,祝诗竹手起一剑,将洪老虎送往西天,骂道:“狗贼,你抢掠多年,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竟然富甲八闽。”伊愿道:“竹竹,我们且将这些珠宝没收,交给卢俊大人,或可作为抗倭资金及赈济灾民。”祝诗竹道:“愿哥哥,听说福州知府和洪老虎勾结,贪官明目张胆,福州百姓度日如年,须得一并铲除。”伊愿道:“有理,但对知府,暗杀不妥,且让我思得一计,再来除他。”三人就在洪老虎府中,驱散下人,等侠义盟群雄前来会合。

翌日一早,侠义盟群雄来到,伊愿和汪雨交接完洪老虎府宅财宝之事,侠义盟群雄便上街寻找泼皮,一一剪除。此时胡莫言调任闽浙总督,正是福州知府上司,但任所在杭州,鞭长莫及。伊愿和祝邵二人,便到街上闲逛。刚行到隐贤街上,却听得酒垆中琴声传来,那琴声琤崆悠扬,如怨如诉,听得三人如痴如醉。昔日伊愿在西湖孤山上,听得金陵神仙指的平沙落雁,以为世上再无仙音,但这琴音听来,虽然比之金陵神仙指,造诣上略微逊色,却另有一番音韵。

三人寻声而去,却见一处酒家,上写“逍遥醉”三字草书。室内一美貌少妇,正当垆酤酒,屋中酒客甚众。一青衣男子,年近而立,箕踞散发,神采飞扬,正抚琴弹奏。那美妇见三人入垆,笑道:“三位客人,小店只售家酿黄藤酒,菜唯有卤咸豆干和花生,并不外卖。若要饮用,可到里面一坐。”三人找了张空桌坐下,美妇上来三碗黄藤酒,黄藤酒原为绍兴特产,但南方多有酿造,此酒乃用糯米、梗米或黍米酿就,由于色泽橙黄,也称为黄酒,年份越久越香。

那抚琴之人旁若无人,神态倨傲,大有老子天下第一之势。但座中酒客,无视其嚣张,神色间竟对其恭敬有加,丝毫不敢喧嚷。那抚琴人琴音一变,变为陆放翁的沈园一曲,且抚且歌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那人琴歌俱佳,听得伊愿情不自禁,赞道:“好歌,好琴。”那抚琴人冷哼一声,并不作答。美妇见伊愿扰了琴师雅兴,轻声提醒道:“客人,殷从洁先生乃当朝进士,曾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才高八斗,通晓六艺,素为我八闽文人之首,因看不惯官场黑暗,故而辞官不做,来我店中抚琴,你们且不可打扰殷先生兴致。”

伊愿道谦道:“在下鲁莽不知,还望海涵。”那美妇道:“无妨,先生雅量,不会见教,若声音大了,扰了酒客听琴,便会受到众人驱逐。”祝诗竹道:“这先生好厉害,居然有如此多的信徒。”那美妇淡淡一笑,并不作答。殷从洁一曲奏完,变为凤求凰,却不作歌。伊愿闻得琴音悠扬,不禁以箸击碗,伴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伊愿唱得声情并茂,歌声激扬,众茶客听得入神,并不喝阻。殷从洁奏毕凤求凰,那美妇盛了满满一瓷盆黄藤酒,恭敬地放到殷从洁身侧,殷从洁未及饮用,一黑狗窜来,用舌舔食,殷从洁并不驱赶,毫不以为忤,淡淡一笑,竟然将头埋下,与黑狗同饮佳酿。祝诗竹看得恶心不止,正要拉伊愿离开,殷从洁抬起头来,淡淡道:“古有阮仲容与豕同饮,千古留名,引得知已赞颂。我殷从洁与犬同饮,却苦无知音,纵然弹断琴弦,妙解音律,又有何用”

邵衣文闻言,拱手道:“先生,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那飘逸出尘的竹林七贤,却也闻得一二。自古以来,弦断知音少,人生能得一知已,先生适才所奏,已引起我心鸣,日后会常来叨扰先生,还望不吝指教。”殷从洁淡淡道:“姑娘,我乃村夫,不谙世俗礼法,藐视人情世故。你若前来,我恐无暇和你谈论,还是自去吧。”伊愿笑道:“久闻福州殷从洁,有匡扶天下、济世救人之志,早有心拜访,今日一见,不想仅一颓废酒徒耳,颇让我白走一遭。”

当下拉起祝诗竹,便欲向店外行去。殷从洁大怒,喝道:“小子,而今奸臣当道,忠诚志士,报国无门。我虽村夫,但赤子热血,夜夜沸腾,你岂敢小觑我宏图之志”伊愿闻言笑道:“殷先生日日醉卧酒肆,不闻政事,何曾为八闽父老,效力一二现下胡莫言大人总督闽浙,胡大人乃朝之栋梁,先生若要报国,眼下便有门路,怎的不积极进取”殷从洁闻言大喜,拱手行礼道:“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弟莫怪。若不嫌,请随我到后面一叙。”

伊愿道:“兄弟正有此意。”当下领着祝邵二人,来到后堂静室,众人报了姓名,那美妇沏了香茶,四人边品边谈。殷从洁道:“伊兄弟,久闻你统率武林群雄,抗倭破虏,乃顶天立地的英雄,愚兄深为景仰。我福州父老,却在贪官赵庸俭淫威之下,蹂躏多年,苦无出头伸冤之日,你与胡大人是知交,烦请荐我出仕,我愿尽毕生所学,报效八闽父老。”伊愿道:“殷大哥,你先莫急,我即刻修书胡大人,他定会擢升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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