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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 冰原画蝶 2471 字 2023-10-09

业,辅政多年,乃朝中重臣,功在社稷,朕深知。但朕早得锦衣卫密报,你管教不严,纵子行凶,确属有错。卿辩子无过,朕问你,何应龙御史三位家人何在呀”施明宗见皇帝早已洞察秋毫,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汗流浃背,心胆俱裂。他熟知皇帝秉性,狡辩冲撞只会适得其反,当下老泪纵横,哀求道:“望圣上念臣二十年朝夕相伴,略有苦劳份上,就饶小儿一命罢。”皇帝怒道:“卿是卿,卿子是子,不可混为一谈,着锦衣卫,将其下到诏狱,彻查之后,明正典刑。”言毕退朝。

众侠义盟见施三才伏法,无不欢欣鼓舞,唯有祝诗竹担心夫君被夺,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伊愿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竹竹,好竹竹,在我心中,翠竹已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你不要担心,你的傻愿哥哥,绝不会辜负了好竹竹的。”祝诗竹闻言,转悲为喜,娇声道:“愿哥哥,昔日你答应背我走路,还未实现,若是只爱我一人,现下罚你,背我走出皇城,向皇帝和公主表白心迹。天塌地陷,威逼利诱,愿哥哥和竹妹妹,一生一世,永不会分开。”

伊愿骇道:“竹竹,若在皇城背你,恐激怒圣上和公主,事后陡添麻烦。”张濯笑道:“伊兄弟,你二人早已是事实夫妻,你背着祝姑娘走出皇城,可留下一段情爱史上的佳话,且放心,你外公正驻足京城,等下我们三人去拜访他老人家,有衍圣公在,你大可向天下表白与祝姑娘的忠贞不渝。”伊愿闻言,喜道:“多谢阁老指点迷津。”当下背着祝诗竹,大摇大摆,走出紫禁城。祝诗竹在伊愿背上,沿途向大内侍卫、太监及宫女示威,宫中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惊惶失措。从此侠义盟主,又留下“紫禁城喜背娇妻、卫真情坚拒皇婚“的佳话。

却说皇帝得报伊愿背着祝诗竹,公然抗旨拒婚,龙颜大怒,正待嘱锦衣卫前去传旨治罪,却得太监来报,衍圣公孔玉贤求见。衍圣公面大,皇帝无奈,只得在西苑召见。衍圣公年迈,皇帝特赦,不用跪行大礼。衍圣公坐在太监搬来的绣墩上,喝了宫女呈上来的御茶,不慌不忙,奏道:“闻陛下欲治我外孙伊愿抗婚之罪,为臣特来陈情。”皇帝余怒未消,冷冷道:“大胆伊愿,竟敢背负女子出宫,德行低劣,又抗旨不遵,若不治他重罪,朕颜面何存”

衍圣公笑道:“陛下,先听为臣奏完,再治罪不迟。”皇帝道:“卿且道来。”衍圣公道:“我外孙与祝诗竹,二人嘱母命结为连理,早年已来曲阜拜过我,乃明正言顺的夫妻。我外孙领袖侠义盟,抗倭平虏,乃吾朝侠义之表率,声誉传遍天下,义行名动八表。又蒙圣上恩典,赐免死牌和忠勇侯,已正式效忠朝庭。如此天下人尽知的一位忠义之臣,若休掉糟糠之妻,娶攀公主,则百姓又会如何议论”

衍圣公这番话里,柔中带刚。若皇帝硬要伊愿弃妻做了驸马,则名满天下、受朝庭褒奖的侠义盟主便做了个陈世美,遭世代臭骂。伊愿与宋朝的陈世美不同,他是受皇命胁迫,不得已而为之,百姓不会过多指责,矛头所向,仅仅皇帝一人。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万民之主,公然做出如此不耻事情,日后如何教化万民他祖上便是篡位之君,但窃国者诸侯,窃钩者诛,此事不易说得清楚,可以让史官篡改史实,以蒙骗无知百姓。但强迫人做陈世美,抛弃糟糠之妻,此事再明白不过,比不得篡位复杂。毋须读书识字,十岁小孩也能分辩对错,你再想文过饰非,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与掩耳盗铃无异。那龙头铡下的陈世美,被臭骂了数百年,大名历代无人不知,臭事千古无人不晓,比夏桀商纣,臭名更显。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断断不愿作个幕后陈世美。

皇帝当下沉思半晌,语气变缓,说道:“自古帝王无戏言,朕一言九鼎,若不招伊愿为驸马,朕颜面保存”衍圣公笑道:“侠义盟首领众多,陛下不招伊愿,可招其它未婚之人啊”皇帝闻言,豁然开朗,喜道:“好,此事烦卿保媒,克日敕建驸马府,府成,即公主大婚之日。”衍圣公保下了外孙伊愿,心情舒畅,自然慨然应允。

却说盖聂金殿直谏,让施三才伏法,乃朝之盛事,张濯喜不自禁,便设下喜筵,宴请当朝贤臣及侠义盟群雄。首恶巨奸已除,施明宗垂垂老矣,不足为大患,众人冤曲得伸,志士之气即将恢弘,无不意气风发,开怀畅饮,大宴了三个时辰方毕。伊愿不胜酒力,由祝诗竹扶回房间歇息,李凤山酒量甚好,和靳卫风、沈文豹、盖聂、张合虎五人,比拼酒力,五人酒量不相上下,皆喝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正要回房安歇,却得下人来报,衍圣公驾到。张濯慌忙领众人拜过衍圣公,拜毕,再探问入宫面圣情形。

衍圣公任务完成,喜形于色,说道:“圣上之意,我外孙已有了夫人,便不赐婚,在侠义盟首领中另招驸马,我特来和诸位商议。”张濯闻言,见李凤山等喝得酩酊大醉,便想等众人酒醒再议。衍圣公兴致颇高,说道:“张大人,圣上嘱我立即回话,不得延误,咱们此时便问清楚,打铁趁热,恐圣上日后变卦,又要找我外孙麻烦,应对不当,侠义盟便要被迫解散。”张濯见衍圣公说得在理,见靳卫风尚未娶亲,年纪合适,拍醒其说道:“靳兄弟,皇帝要招驸马,我见你条件合适,便允了这桩亲事如何”

靳卫风平生最恨和官府打交道,若非看在伊愿面上,定不会上金殿面圣,一闻此言,酒意醒了八分。说道:“阁老,我此生无意娶亲,你和其它兄弟磋商吧。”张濯不便勉为其难,说道:“好,我问下文豹兄弟。”靳卫风急得阻道:“阁老,文豹叔和闵姑娘已有了婚约。”张濯道:“盖大侠怎样”盖聂早有妻室,闻言说明,兀自呼呼大睡。剩下张合武与李凤山。张合武一生最烦女人,立誓不娶,一闻张濯提及驸马二字,慌得酒意全消,毅然推掉。衍圣公和张濯原以为能被选为驸马,何等荣幸岂知问了四个,一无所获。若李凤山再不允,衍圣公便无法复命,皇帝丢了面子,便会拿伊愿是问。衍圣公孙辈中仅有伊愿一人,乃其心肝宝贝,岂会让人伤及

他年事既高,见多识广,当下思得一计,见李凤山沉睡不醒,当下轻拍李凤山肩头,瓮声瓮气道:“凤山,皇帝,招、你为驸马,好不好啊”他牙齿早掉,说话关不住风,又故意将一句话分开来讲,语声含糊至极。李凤山醉酒之后,听得更是糊涂,但衍圣公德高望重,他是晚辈,不好失礼再问,寻思衍圣公定是看自己醉酒,让自己回到床上歇息,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谢道:“好,多谢衍圣公。”

他一说好,衍圣公大喜,靳卫风等人却暗呼糟糕,苦于不敢当衍圣公面提醒,寻思让李凤山日后逃婚,江湖之大,李凤山武功高强,纵是皇帝,也难以抓到。不曾想衍圣公何许人也他过的桥比靳卫风等走的路还多,衍圣公清了清嗓子,说道:“卫风,你们亲耳听见李凤山允了婚事,是不是啊”靳卫风等四人面面相觑,惊惶失措,想要赖帐,已不可能。盖聂耿直,只得硬着头皮道:“不错,我听到凤山应允了皇帝的亲事。”衍圣公喜道:“你们侠义盟中人,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不可失信于人,我现下去宫中复命,明日凤山醒来,你们自和他说明。”言毕大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