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陈家的小儿子,陈子鱼。要不要弟兄们去平了陈家”
电话的那一端淡淡的道:“暂时不用。老爷自有安排。你们保护好小姐和姑爷。”
“是”黑衣人道。
在新加坡的一处大宅中,祖宗灵堂里。
“跪下”一位中年人忿怒而严厉的喝道。
陈子鱼吓得全身一颤,赶忙跪在地板上。
旁边站着一位一身华丽的妇人。只听妇人说道:“老爷,鱼儿他也不过是调查而已,这不还没发生什么事么。”
中年人看向妇人,怒道:“愚蠢如果发生什么事,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以为你还能看到你的混账儿子”
贵妇人见中年人发火,也吓得不敢再言语。
中年人从祖宗的牌位前拿下藤条,二话不说,转到陈子鱼的后面,照着陈子鱼的后背就是一顿狠抽。
每打一下,陈子鱼的脸就白一分,嘴角抽动,咬着牙,竟然吭也不吭一声。而傍边的贵妇人随着每一下抽打,全身就抖一下,心疼的眼泪直流,忙用手绢擦眼泪。
二十下过后,中年人停手,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陈子鱼叹了一声:“唉”
贵妇人擦擦眼泪,开口说道:“老爷,不就是一个公司的副总裁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贵妇人,眼里充满了怒火,道:“我看,你真的”
中年人想说你该死,我现在就想把你干掉,免得被你骄纵自己的儿子把祖辈辛苦创下的偌大家业给毁了。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他的老婆,另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人,无论多么凶残,面对至亲,总会有心软的一瞬间。
“你却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利害之处。那个年轻人不是我们陈家能够招惹的。这些年,你们顺风顺水惯了,以为我们陈家可以任意纵横,其实你错了,我们陈家对于小人物来说自然是无往不利,但是如果和叶家相比,我们陈家就算是十个加起来也不能撼动叶家的一根手指头。”中年人看着贵妇人虽然抽咽着却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摇摇头道:“你知道美国的诺曼家族么”
贵妇人这会儿止住了抽咽,点点头,道:“前几年金融风暴倒下的。”
“嗯,在诺曼家族没倒下前,我们陈家和诺曼家族相比如何”
“自然不能相比。诺曼家族拥有着强大的财团实力和政治背景。”
“那么,你现在想想,那样的一个家族真的会在金融风暴中就这么倒下么你以为他们背后的那些势力都是吃干饭的么”
贵妇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这么说,这其中还有别的事儿我也奇怪,诺曼家族怎么会倒下就算是金融风暴再厉害,像这么大的家族都有风险自保能力,最多就是多损失些钱财罢了,也不至于倒下。而且听说诺曼家族的族长和几个重要人物都自杀了。”
中年人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金融风暴前,诺曼家族不可一世,他们的族长在一次酒会上失言,粗口谩骂叶家。尔后不到一个月,诺曼家族就在风暴中倒下,然后族长和重要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这件事儿,普通人自然不知道的。但是能够生存在这个圈子里,哪个也不是傻子,自然都会调查。我也曾经查过,却没有丝毫线索。正是因为没有丝毫线索,才证明这件事绝不简单。聪明人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猜测的和事实相近或者相符就可以了。证据那是骗鬼的东西。任何证据都可以伪造。唯独事实不能伪造。”
“什么”听到这些,贵妇人惊得无以复加。声音都有点颤抖的道:“就凭叶家那几百亿的资产”
中年人摇摇头,道:“几百亿那是普通人看到的。八卦杂志上写的,这些你也相信叶家真正的资产恐怕没有人清楚。就我调查的估计,至少将近万亿,而且是美元。我不知道叶家是怎么发展的,但是叶家的实力是这个圈子里毋庸置疑的霸主。”
这下,贵妇人不是惊讶了,而是彻底被镇住了。傻愣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儿,道:“那,那,岂不是”贵妇人一时间找不到形容的词汇。
中年人接着说道:“而且叶家恐怕还不止这些。唉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狠的打儿子了吧。其实我又何尝忍心。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而且,这件事我调查了一下,根本无关那个年轻人的事儿,是司徒家为了找一个不可撼动的靠山硬把人拖下的水。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叶家对这件事儿如何反应。”
贵妇人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儿子,叹道:“只怕这孩子不会罢休。”
中年人点点头道:“所以,要想办法不让他去惹着个祸。否则,咱们祖辈创下的偌大家业,恐怕就像诺曼家族一样毁于一旦了。”
贵妇人疑惑的看向中年人,问道:“老爷准备怎么处置鱼儿”
中年人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这中年男人就是陈子鱼的父亲陈笑天,陈家的家长,贵妇人就是陈子鱼的母亲陈巧芝。陈家是南洋一带的富豪。国籍在新加坡。陈笑天曾经娶过司徒和雅的父亲司徒义的一个远方亲戚,虽然没什么往来,但总算是有些亲缘关系。只是司徒义的这位远房亲戚无福富贵,自从嫁过门就病倒在床,没两年就一命呜呼。没有给陈家留下香火。所以,司徒和雅叫陈子鱼为表哥也不算错,只是这个表亲的含金量是零0而已。后来陈笑天娶了陈巧芝。陈巧芝倒是争气,给陈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而陈家也在陈巧芝生儿育女这几年,生意越来越旺。办事也越来越顺风顺水,无往不利。所以,陈家的人对陈巧芝可算是另眼相看,这陈巧芝也就成了旺夫的佳妇而贤良淑德。陈巧芝生得第一个是儿子,第二个是女儿,第三第四个都是儿子。陈子鱼就是第四个。陈巧芝也最喜欢小儿子。慈母的喜爱,意味着骄纵,骄纵就意味着祸事不断。所以,陈笑天对陈子鱼要求非常严格。无论是吃饭穿衣、言谈举止,都必须合乎礼教,差一点就棍棒相加。因此,陈子鱼最怕父亲,但是这么多年的高压,也在陈子鱼的心里深深地埋下了怨恨、不满、阴暗的种子。
“老爷”陈巧芝见陈笑天久久不语,叫了一声。
陈笑天睁开眼睛,摆摆手道:“先把鱼儿扶到卧室擦点药再说。”说完,也不理会陈巧芝,转身出去了。实际上,陈笑天很清楚,这件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司徒家把那个年轻人拉下水的手段,本也是在情在理,毫无破绽。叶家是不会反对的。但是叶家能有那么大的实力,这点事儿又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估计的不错,叶家是在看,但是在看什么,这却值得琢磨,虽然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现在自己的家族一定要稳,不能乱动,不能给人把柄。所以,陈笑天内心里比谁都急,急的是怕自己的人蛮冲莽撞坏了大事。而陈笑天也暗暗地下了决定:自己的家族是该整顿清理的时候了。当然这些只会在暗中进行。
陈巧芝无奈,只好叫了两个佣人,把陈子鱼扶回房间。
“今天的雾气真大,到现在还没散。都八点多了感觉还像是晚上一样。”在某个宾馆的门口站着一群人,其中一个人说道,再看这群人各个胸前挂着一个漂亮的小牌子,写着:xx旅游团。
“嗯,这可能是峨眉山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雾天气。不信你走进去,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太低了。”另一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