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名警察在此一阵惨叫声,血溅而倒。
“快跑”苗灵秀于枪声之,喊了一句,抱着朱新新翻滚而行,滚向码头。
求生的本能,使陈冲、陈桂枝在闻声之时,也分别抱着张莹、刘宝珠翻滚而行,滚向码头。
那伙人端着机枪,跃上码头的石墙,朝陈冲身后的警察也是一阵猛烈扫射。
“达达达达啊呀啊呀啊呀”
追向码头而来的警察,纷纷倒在血泊之。
“轰轰轰”三辆警车的油箱被机枪扫,登时着火而爆炸,飘飞起来,又炸得碎片四溅。
货运码头,立时火光冲天,惨叫声撕人心肺。
血雨飘洒,殷红一片。
残臂断腿,横跌四处。
这些惨死的警察,做梦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一伙大汉会端着机枪而来。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惊险迭宕有转机,法网恢恢,疏而也漏。
正面、背面惨死的警察,均是身上百孔千疮,滴血的弹孔还冒着烟。
个个都是死状恐怖,面目全非,皆是全身是血。
如果他们不是穿着警服,可能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是警察,是不可一世的警察,是平时对社会治安不太负责任、临时抱佛脚的警察。
“快跑”苗灵秀待枪声一停,抱着朱新新起身,跃上码头的石墙,又一跃而下,领头冲入集装箱之后。
“丫的,死了这么多警察我以后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今天全国的电视、报刊肯定会铺天盖地地登载这起轰动全球的血案了。唉我的命运从此只能掌握在苗灵秀手了。丫的,这个苗灵秀,还真是阴险毒辣,世上无人可比。瞧不出她如此漂亮迷人,却是毒蝎。真是最毒妇人心,海底针,黄蜂尾后针。”陈冲抱着又吓晕过去的张莹,跃上码头的石墙,回首看看横七竖八的众多警察的尸体,喜悦与难过同时涌上心头,悲哀与迷茫交织在脑际。
他脱险了,可是他并不激动,取代而之的是悲哀
他的人生,再也没回头路可走了。
死了这么多警察,警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肯定会一查到底的。即便将来邱小仙能为他的卧底身份作证,也没有用了。
死了这么多警察,他就算是卧底,也不能当作卧底,当作功臣了。
他想做回正常人、想做回正经人的后路,彻底被苗灵秀堵死了。
今后,除非是他自己想回大陆送死。
否则,他永远不可能再回大陆了。
他这辈只能是背井离乡,埋骨他乡。
陈冲抱着张莹,心头比刚才还要沉重,举步难艰。
他悲泪如雨,一步一回头,穿过集装箱,越过码头处那些被枪声、被血腥屠杀场面而吓得抱头蹲地的民工,艰难地踏上了快艇。
奇怪的是,那伙端着冲锋枪的大汉,并不跟着上船,相反,他们收起机枪,分散隐觅于密密麻麻的集装箱之后,各自逃散,不一会就消失了身影。
古稀驾着快艇,离开岸边,驶向茫茫大海。
碧浪惊涛,海风劲吹。
“唉,吴委实死了,线索又断了。怎么办”苗灵秀丝毫不为刚才的血腥场面而惊慌失措,她担心的是怕找不到赌王何三金,怕得不到千亿遗产。
她将朱新新放下,眼望碧浪无边的大海,张臂舒气,却又长叹了一声。
她对刚才射杀三十名警察的惨剧,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眼前,晃动的都是千亿资产。
她也没说刚才为什么会有人来救她
是她事先交办十条大汉来救她的
还是在南师大后山上,她曾用手机发过短信通知部属来救又或是她本来就耳目众多,亲信部属探知她出海有难而前来相救
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因为此时陈冲、陈桂枝都无心思触及这个问题。
而张莹、朱新新、刘宝珠三女还在晕厥之。
古稀驾着快艇。
陈桂枝放下刘宝珠,双手在抖,双腿在哆嗦着,站都站不稳,跪倒在快艇之。
他也算得上一个杀气很重的人。
可是,刚才那三十名警察惨死,却也极大地震撼了他的心,让他骤然间对黑道感到害怕。
陈冲木无表情地蹲在快艇里,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张莹,为她挡风遮寒。
事情闹得这么大,到了这个地步,他已不可能送张莹去南方医院了。
可是,张莹失血过多,命在旦夕,怎么办
这让他很是担惊受怕。
命运篇:血的洗礼沧海风暴
沧海茫茫,碧波万顷,白浪滔滔,气势磅礴。
“嘟嘟前面的快艇听着,快停下来接受检查否则,我方将采取强制措施听到没有”
陈冲正为张莹失血过多不知所措之时,天港市码头方向,三艘快艇快速追来,警灯闪烁,还响起了警报声、警察用喇叭的喊话声。
“快加大码力,驶向公海”苗灵秀从那千亿资产的幻想惊醒过来,急走到古稀身旁,大声下令。
她立时意识到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毕竟警方死了那么多人。自己一行可能回不了澳门或是香港了。
大陆警方既然发现自己一行快艇驶向澳门方向,必然会通知澳门警方封锁码头的,唯有将快艇驶向公海,才能一时安全。
至于下一步怎么办
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