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死了,他也不会独活的。就这样,咱们要死,那就四人死在一块。途岛立国的事情,阮家孙的生活问题,交给胡士元去处理。”陈冲终于回过神来,抹抹泪水,走到房间门口,反而相劝阮朗茹。
“老大,你太小看我了。”岂料,胡士元回来了,在电梯口撞上陈桂枝,便跑向陈冲的房门前,表示也要陪陈冲一起前往仰光。
“可是,我不放心途岛啊士元,你还是别去了,你拿着支票,去购买武器去。如果我和烟味都死了,那么,途岛以后便是你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陈冲摇了摇头,阻拦胡士元陪同前往。
“老大,你和烟味走了,我一个人如何支撑途岛那支军队的班底,不是我的,而是你的。古稀他们信的是你。我还是跟你们走吧,咱们议议,万一那是个陷阱,我和烟味又将如何接应你前往仰光的事情,洪兴堂的兄弟必不肯相助。阮小姐,对不起,说句不恭的话,阮家与洪兴堂是生死对头。如果到了仰光有危险,我们只能凭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脱险。我们一起去仰光,带好各种证件,化妆品嘛,我们到了仰光再买。你与老大,前往灵堂,我去和烟味买车,惠苹妹妹去联络一些信得过的阮家军士兵,准备一些重武器,必要时,咱们杀开血路,接应我们去机场,同时要挟持仰光方面高官作人质。这是最坏的打算。另外,我先给饶言阳去过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考虑,我来筹划。”胡士元将支票塞还陈冲手,分析一通,讲了一堆道理,作了最坏的打算,瞟瞟地上的破碎手机,便知陈冲与阮朗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决定自己去联络饶言阳。
“好唉,我真是晕了脑,竟然没有想到饶言阳。好,就这么定了。”陈冲点了点头,又拍拍脑袋,蓦然清醒过来。可能是刚才自己着急了,一时没想到那么多有利情况。
他同意胡士元的计策,拉着阮朗茹回卧室。
“喂,你们搞什么鬼说过阮朗林会来营救阮昆赛的,让我领着一帮人,在仰光入境处守候了一个月,也没见阮朗林的人马出现。丫的,你们害死我了,害得我被领导天天骂。现在,阮昆赛都死了,也没看到阮朗林的影,他那支军队都散了,你打电话来有什么鸟用我再也没有立功的机会了。现在,几国官方都不打算抓阮氏后人了。树倒猢孙散,阮昆赛死了,掸邦国彻底完了。”胡士元回房,拨通饶言阳的手机号,一接通,便挨了饶言阳一通骂。
“呵呵,没什么,我也不是向你通报消息的。只是向你这位官老爷问声好。你现在哪里在澳门吗我请你上歌厅泡小妹。”胡士元闻言,心头大乐,不用打听,饶言阳也泄露了秘密,这就足够了,他笑嘻嘻地讨好饶言阳。
“在仰光。还得协助处理阮昆赛的后事,防止有人来掏乱。好了,不能通话太久,不方便,下次去澳门,我找你,给我准备四个漂亮小妹。”饶言阳话语有所缓和,滑稽地道了一声,便收线了。
“爽爽死了阮朗茹留下了遗产给我们。那边,又没什么事。看来,以后咱们的日好过了。呵呵,凌老大演戏演得真好。丫的,这情况可得先压着,否则,那支票可能会给阮朗茹收回去。不过,还是得预防万一,还是得让武惠苹联系一些掸邦兵做好接应的准备。”胡士元放下手机,乐得手舞足蹈,还以为陈冲在演戏呢
他乐了一会,又冷静下来,想想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为上策。
完结篇:商战风流佳人在水一方
黄昏渐淡,天空朦胧。
清风拂过铺满夕阳的水面,荡起金黄的鱼鳞光纹。
浅水湾边。
杨劲、韦雄壮及洪兴堂一帮兄弟,皆是休闲服打扮,数十人分散走在海湾边,为苗灵秀出行警戒。
他们停在岸边林荫路上的轿车里,藏满了铁管与枪支。
回香港很多天了,苗灵秀一直没去澳门。
因为澳门东亚集团,已是物是人非。
东亚已经更名为“东方拉斯维加斯”了,第一大股东也换成了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场老板洛克。
何维武在电话拒见苗灵秀,仍不承认苗灵秀的合法妹妹的地位,并扬言,如果苗灵秀敢再骚扰他,他必打电话报警。如果苗灵秀不打扰他,他可以当作不知道苗灵秀归来一事。很明显,何维武再怎么老实,也怕苗灵秀与他争财产。
苗灵秀很苦闷,很苦恼。
她一直躲在浅水湾山腰间的豪宅里。
阿娴已接回了她的母亲。
母女相聚,却少了父亲,一家三口还是不能团圆。
短短几个月,已是沧海桑田,世事多变。
以前,苗灵秀想接回何三金,营救何三金。
可当她完成这个人生目标时,何三金却不幸去逝。
梦难圆,心酸透。
苗灵秀的第二目标是夺回东亚,可是东亚在她入狱两三个月时间里,已几易其手。
梦残缺,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人生若梦,诸多兄弟为了她的人生目标而战死。
她现在已是一无所有。
她曾经的承诺象风一样飘散。
尽管杨劲、韦雄兵等人一样拥戴她,洪兴堂也没有人向她讨债,没有人向她要抚恤金或是赔偿。
但是,苗灵秀的心始终是压抑的。
如果她在美国的大牢里,或许她不会想那么多,仅仅能想到的便是陈冲。
可是,她被救出来了,她就会想到更多,想到她曾经的一个个人生目标,想到她的一个个承诺,想到她曾经的一个个。
最令她牵挂的是陈冲却与她的仇人阮朗茹不知去向了。
这一切都给她的心头蒙着阴影。
她伤心于生父之死,难过于何家巨变,担心陈冲有难,苦盼陈冲能早点回到香港来,回到她的身边。
或者,她的一切苦闷苦恼,只为等待一个人的归来。
gu903();只有一个人,还能给她人生目标,给她活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