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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 飞刀朵朵 2349 字 2023-10-09

爆竹想要杀你”薛仁贵义愤地道。

“我来本是换她。”杨悦缓缓地摇了摇头,似是没有力气多话。

薛仁贵迟疑一下,终是向众禁卫示意暂时停下,却兀自愤愤地道:“好,看在她怀了蜀王子嗣的份上”

“怀孕哈哈哈”独孤美儿突然一声狂笑,尖声叫道,“谁要你救谁要你假惺惺。我没有怀孕,我不用你救”

“没有怀孕”众人一齐惊呼,面面相觑。

“我没有怀孕,我是骗他,我根本是在骗他”突然间,狂笑之下,“阿难弟子”忽又转为嚎啕大哭,“我,我,我是他的王妃,她却根本看也不想看我。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否则我早已为他生儿育女杨悦,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非要跟我抢。蜀王至今没有子嗣都是因为你害的呜呜,他死了,却什么都没有了杨悦,我恨你,你为什么非要抢蜀王你要抢就抢去,可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你偏偏又不肯嫁他,为什么,为什么七年了,他甚至连家都不肯回,我是他的王妃,可他不肯,我呜呜,我想给他生儿子又怎么生”

“公主莫再去管这个疯女人今日咱们非要将龙舟捣毁,杀了女贼,为蜀王报仇”冯文瓒嘶声喝道。

杨悦看了看独孤美儿,再次摇头,道:“你们先带她走。”

“谁要你救,谁要你救杨悦,我不会领你的情。蜀王死了,你不用还假装好人作什么蜀王死了,难道你还会跟我抢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再跟我抢”

突然,一阵狂笑,独孤美儿猛然向“阿难弟子”的剑上撞去。“阿难弟子”想要缩手,却被独孤美儿死死抓住剑刃,狠劲刺下。

一片惊呼。

“我要去找他,你敢么哈哈你敢一起来,咱们到地下,再去抢”独孤美儿的笑声越来越低,渐渐地停了气息

杨悦呆住,众禁卫呆住,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任谁也没有想到独孤美儿看上去楚楚可怜,死的竟会如此惨烈。众人心下不由一阵唏嘘,任谁也不由叹息一声,蜀王妃虽然不可饶恕,对蜀王却也是一片痴心。

“哈哈哈”“阿难弟子”长声大笑,斜睨杨悦,高声道,“怎么样,杨悦,你是否也去地下找蜀王”

“要去也要先清理了你”突然间,杨悦一声闷吼,一枚霹雳弹摔出。“阿难弟子”所在之处,轰得一声,一阵烟雾腾起。龙舟一阵大震,宝座炸飞,船板炸飞,哗的一阵巨响,船板裂开,水渐渐满起

什么不用霹雳弹,大怒之下,杨悦早已置于脑后。何况她说过的是“只要别人不先用爆竹,她决不先用霹雳雷”,如今独孤美儿已用了爆竹,她如今用霹雳雷已算不上违誓。

然而,就在杨悦摔出霹雳雷的一瞬,一道白影如魅,将“阿难弟子”突然拉起,纵身一跳,跳下了船板。船边不知何时泊了一只小舢板,白影卷着“阿难弟子”稳稳落在了舢板上。

“豫之怎么是你”杨悦看清那落到舢板上“白影”,却不由惊呆。

那人竟是在西域失踪已久的杨豫之他怎会突然出现,又怎么混在了弥勒教中。杨悦刚才明明看到“白影”正是“阿难弟子”身后的一名白衣教徒。不由不解地望着杨豫之,莫名惊诧。

“开船否则我杀了她。”杨豫之却并不看向杨悦,反一声低吼,手中横刀架在“阿难弟子”颈间,向舢板上的另外一个白衣人沉声喝道。

“杀她”杨悦不仅再次呆住。自己要杀“阿难弟子”,杨豫之明明救了她,为何又要“杀她”他到底是在救人,还是想要杀人或者说只是以“杀她”来要挟舢板上的“白衣人”

挟舢板上的“白衣人”转过头来,竟然是武权。听了杨豫之之言,武权吓了一跳,忙去摇船。然而匆忙之中,竟然不忘向杨悦恭身一礼道:“少主,我先去了。”

看来这舢板乃是“阿难弟子”让武权早已备在此处,准备逃走。然而杨豫之怎会救“阿难弟子”,又怎会“威胁”“阿难弟子”

杨悦莫名其妙,却也只好眼睁睁看着武权越去越远。实在是龙舟被霹雳雷炸裂,已摇摇欲坠。江水很快溢上来。众禁卫与弥勒教众皆无心再打,纷纷逃命。

众禁卫忙着纵回其他战舰。众教徒却是纷纷跳入水中,水流湍急,被江水裹卷,向下流急去。众兵卫担心误伤自己人,不敢尽情放箭。天色又暗,江上几乎已看不太清楚。众教徒不久便被江水冲走,不见了踪影。便是武权摇的小舢板,摇摇晃晃,却在众战舰缝隙中,东飘西荡,冲出了包围圈,顺流而下。

第三百七十二章真正“武则天”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狂风呼呼,水流汤汤,江面上一片漆黑。

火把明灭中,杨悦脸如沉水。眼见江水要将龙舟淹没,众禁卫抬了李愔尸身往主战舰上去。杨悦一声不吭,只狞住双眉望向远处,火光映在眼中,直如火苗攒动,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一团火球。

“公主,想去追那女贼”

黑暗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虽看不清来人面目,杨悦却已听出是张天师张恒的声音。不知他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竟然架着一只小舟飘到了杨悦面前。

杨悦想也未想,便跳下小舟。江水湍急,滚滚而流,小舟飘飘摇摇,似是要被江水冲散一般,直如一只落叶俘在浪尖,摇摇晃晃,顺着急流而下,转瞬不见了踪影。

“公主,公主”众禁卫急声大叫。黑暗之中,却哪里还有回音。

“公主准备到哪去追”黑暗之中,张天师双目却亮如星辰,闪闪发光。

“雷塘。”杨悦沉默片刻,闷声道。

“好来”张天师嘻嘻答应一声,似是早已料到。不过笑了半声忽觉不妥,忙敛了笑容。见杨悦沉脸矗立船头,不声不响,也不再多话,只专心去摇船撸。

黑暗之中,竟不知他如何能辩识方向,小船在浪尖上飘荡不久,忽然渐渐平稳下来,想是进了内河航道,再过大约半个多时辰,小舟忽停。

“到了。”张恒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