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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江湖 陈小残 2377 字 2023-10-09

路上,飞云顺便介绍了孙镖头给洪铁牛认识。洪铁牛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才知道已有不少人知道石岗有个洪帮。至于是何人使绊,他也搞不清楚。大致说来,本地的匪徒是没胆子了,而且也没能耐对镖局下手。

敌在暗,我在明,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处处留心。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会出手。眼下要做的是先站稳脚跟,将帮派正式创立。

在洪铁牛吩咐手下去准备酒菜的当儿,飞云问明了石岗境内有哪些强盗,哪一伙人最近作案最多,最让官府头痛。

最后,飞云选择了县北的赖大头。那伙人势力最大,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可谓坏事做尽。有时还黑吃黑,令道上的人都看不起。飞云心中暗喜,这人是上天派来帮忙的吧。

孙镖头受了伤,喝酒不多。飞云没有喝酒,手下的五个兄弟倒是喝了个大醉。飞云让洪铁牛准备了快马,还有一个熟路的人,便离开了庄院。

飞云没有明说要做什么,只是说要准备见面礼,快马加鞭,飞驰而去。洪铁牛也没有多问,觉得石岗要出大事了。

第二日清晨,开城门的官兵发觉贴在门口的告示,被撕去了一张,是悬赏赖大头的。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马走来。他手里拿着个包袱,是两个圆鼓鼓的东西

正文第二百五十八章大堂之上

石岗县比之平云县,还要穷上三分。四面环山,天气比其他地方闷热些。一到春夏时节,到处是蛇虫鼠蚁出没,连种地的都想跑外县去。

说起来,石岗有各般不好,有一样比平云好,那便是山贼少。跑开不入流的零散盗匪,全县常年出没的只有四支人马,分在东西南北各地。

西面的是洪铁牛,十来个人,平日只抢钱财。洪铁牛为人奸猾,来去迅速。捕快们数次无功而返之后,便放任不管,只放话给他们,不要害人性命。一个多月前,洪铁牛这伙人竟然不抢钱财了,接着便开始招人马,说要创立洪帮。

官府听闻洪铁牛从山里搬到了山脚下,捕快们倒是想趁机捉拿。可不知道人家虚实,纵横石岗十多年,人家是有本事的。万一将人逼急了,要拼命,抑或是逃出去,将是个大祸害。县官找来师爷商量了一天,决定静观其变。

洪铁牛不当山贼了,可以放一放,其他几路人马却不能放。尤其是北面的赖大头,有二十来个手下,都是心狠手辣的恶人。

赖大头身手是有的,不过他最让人害怕的,是太狠了。据说他喜欢用人眼睛下酒,要挖出来不久,生吃。“赖大头”三字,拿来吓唬哭闹的孩童,十分好用。

赖老二是另一个当家,武功稍逊,为人奸诈,拍马屁功夫一流。他本不姓赖,硬是拉着赖大头结拜,将自己的姓都改了。有他在背后出谋划策,北面渐有一支独大之势。

县太爷曾多次派人剿匪,收效甚微,只杀了两个小毛贼。而捕快却失陷了三人,第二日在城门口摆放了三个脑袋,眼眶里空荡荡的,瘆人得很。

一群捕快见自家兄弟的惨状,都义愤填膺,却毫无办法,将赖大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便。相比之下,洪铁牛简直是仁义,也曾有个捕快被抓去,好吃好喝款待两日,给放了回来。

师爷早些时候出过主意,想坐山观虎斗,叫洪铁牛去对付赖大头。可怎么让他们斗起来,却是一筹莫展。大家都是明白人,官匪不两立,强盗一家亲。他们都知道不能便宜了官府,平时有点摩擦,都是坐下来喝酒了事。

自打洪铁牛要创立洪帮的消息放出,县太爷便有了心思,可到底怎么办,拿不定主意。想剿,心有余力不足,想招,却拉不下脸面。

城门口的告示,每个月换一次。贴在最显眼处的,一直都是赖大头。不管是何人,抓住活人或是割下脑袋,都可到县衙领赏。

县太爷可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计策。指望着有哪个打抱不平的大侠经过,将他们收拾了。可这么个穷地方,练武的人都很少,武功高的人更不会有。

乍一见有人要上跨刀,骑着高头大马,官兵们都愣住了。眼尖的人看到他手里的包袱,透着些暗红色,心里暗暗吃惊。

领头的官兵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身旁两人马上领会。替官府做事,别的本事可以没有,察言观色是一定要会的。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进城做什么进城门需下马盘查。”两名官兵上前拦住飞云,趾高气扬地问。此人衣着寒酸,不会有大来头,不需要太客气。

飞云微微一笑,跳下马,晃晃手中的包袱,说:“我从北边来,要给县老爷送上一份大礼。不知各位可否带我去见你们老爷”

“放肆老爷不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先将兵器给我们查查。”这年轻人语气不小,想必是在哪里学过点武功。两年便有个人自称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言要剿匪,找县里拿了五十两银子,后来被砍断一只手跑回来,还少了只眼睛。风度翩翩的少侠,成了独眼龙。

飞云将刀递过去,又将包袱给另外那个人,说:“我想将这个送给县老爷,不知老爷会不会赏脸见我一面。”

一个人将到拔出来,寒光逼人。年轻的官兵武功低微,却也见过几把刀,似乎都比不上手里这把,不禁赞了声好刀。递回去时,还有点依依不舍。

另外那人拿到包袱时,闻到浓重的血腥气。触手的地方有棱有角,还有点粘糊糊的。仔细一看,包袱外面的暗红色,是血呀。心里咯嘣一下,顿时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人、人、人”他说话都利索了,后面的字眼就是说不出口。飞云微笑着,示意他打开包袱。

领头的小军官心里已经有数,走上来按住手下颤抖的手臂,说:“阁下定是出身不凡,何必与我们小兵一般见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去县衙。”

告示被撕走,此人又拿着这样一个包袱出现。倘若还猜不到这人做了什么,那就不用吃官府的饭了。军官叫过一名手下,让他快步跑去县衙。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是何方人氏”军官转身带路,依然不死心打听飞云的底细。不过他语气恳切,有点像在攀交情。

“在下姓曹,从泰岩来的。”反正迟早要知道,飞云便透露了些给对方知晓。

从城门到县衙,并不十分远。小军官一路上不断打听,还说起本县的山贼,将每个人的赏银都讲得清清楚楚。

对于当兵的人来说,去边疆是最能出人头地的。可那里太苦,也容易没命。到各地守城,安稳倒是安稳,可没有军功,爬不上去。有个把山贼强盗,便是闪眼的军功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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