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拿起以雷击木做成的刻着诛邪符的金剪,将纸扎人和景小四连着的因果线无声剪断。
一剪落,禁术解,因果断。
而在盛京长安侯府,景家五公子刚从母亲那边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身子忽地有些僵硬了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离自己而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摊开,又紧握。
不,不行。
景五立即往外跑,却是没跑出院子,心头绞痛,喉咙腥甜,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快萎靡下来。
“公子,快,快去请夫人。”下仆尖叫出声,她过去抱起景五,却见他戴在脖子上的玉符忽地断开两瓣,顿时大惊。
这边景小五一倒,金华观某个道院有个长脸道长喷出一口血,瞳孔微震,一手立即掐算,面露震惊:“谁,是谁竟破了贫道的术咒?晁儿。”
他冲出房去,迎面有道人喊了一声:“师叔……”
道长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卷过去。
秦流西收了势,看向景小四的面相,道:“术解了。”
熊二立即去看景小四的手掌,那条生命线长长的,道:“真,真回来了,脸色也红润了。”
他双手一张抱着他,捶了两下他的背,又哭又笑地道:“臭小子,你吓死我了,我他娘的真以为你要死定了,呜呜。”
景小四眼眶也有些泛红,却是把他推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跳了两下,感受到之前身上的疲乏一扫而光,身体变得松快,心知那悬在脖子上的側刀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他敛衽上前,向秦流西拱手作了一揖,感激地道:“多谢少观主再次救我一命,回京后必有重酬。”
“白银八千两,其中五千两换成米粮衣物等以漓城清平观的名义捐到城中各个善堂。”秦流西没有和他客气,道:“其中三千两给我。”
景小四有些惊讶,可想到清平观的行事,又觉得这才是清平观出来的人,这才是不求少观主!
“景廉必不敢忘。”景小四再度拜下。
秦流西点点头:“你自己也可以做些善事以求福报,这个平安符你戴在身上,七日之后烧了埋在你自己院子的土里就行。”
她递过去一个平安符,又道:“另外,这术一破,要命的危机过去,但也当心后宅阴司,毕竟你那个便宜弟弟肯定好不了,他们知道这术破了,不知道会如何发疯,不过这些我不会参与。”
熊二问:“少观主,入了京您在何处落脚,不如去我家吧?这万一对方卷土重来,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斗不过啊。”
“不用,像这样的术破了不可能再施第二次。”秦流西摇头:“若有事,可到九玄拍卖馆寻我。”
熊二松了一口气,心彻底地落到实处,这粗大腿可得紧紧抱着不撒手才好。
昨天不小心把放在笔记本前的茶水撞翻,撒了一桌,后来键盘不行了,鼠标也不行了,笔记本也有些不灵,连续重启几次,慌得一批,生无可恋。风筒吹了又晾到晚上,又可以了,回魂了!
而遇到这样的事的渣陌第一个想法是,不是觉得要花钱重买,是觉得完了,我刚码的那一丢稿子完犊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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