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丑奉有父命,不许对所迷女子强行迷惑,第一要她自愿上钩,除非对敌时万不得已,才可施展本门心法。积日既久,习以为常。
他上来用的是寻常迷人邪法,妖妇自然一见即知。
她不知黑丑的本领不曾施展,暗笑道:这等浅薄伎俩,稍有烈性的女子也迷她不动,何况于我倒是你这天生的仙根玉貌,异禀奇资,比什么法术都强,你自己怎不知道呢
如果是往日遇见这种事,她一定会故意破法引逗,取笑一场不可。
只因此时情急万分,恨不能一下将他紧紧搂住,融成一体,然后再问他为什么要爱那样贱货,咬他几口,才得称心,哪有心思和工夫矫情作态
于是,她立即毛遂自荐。原本以为女的只是个普通修士,男的纵然会法术,也极有限,可以用妖法引他上套。
谁知对方竟是行家,尤妙是先怒后喜,分明新欢胜于旧欢。
这一来,不但省事,加了兴趣,还可以掩饰自己放浪形迹,真个再对心思没有。
二人当即一拍便合。妖妇装作本是好人,为黑丑妖法所迷,因而入彀。
她初意还当黑丑真个十分爱她,贪恋美质,意欲长此快活。
因此,她假装真的昏迷,懒洋洋的横陈地上,任凭作践,却没想到采取心上人的真阳,连一向擅长的房中绝技均未施展出来。
谁知黑丑别有深心,因见妖妇下手毒辣,所施法宝又极厉害,以为不是同道中人。
此时顺从,全因她受了邪法禁制,神智暂且昏迷。只要清醒过来,未必委身相从。加上心爱荡女被杀,心中不无仇恨。
这等有道行的真阴,极为可贵,乐得就此采取,还可以为所爱报仇。
于是,他一经到手,连幻象都顾不得再撤去,一面恣意戏耍,一面施展家传采补之术,吸取那个妖妇的元精。
妖妇初尝甜头,发觉对方的功力与平日所接面首迥不相同。
方在称心,喜出望外,猛然觉得对方发动一股潜力,当时心花大开,通体麻酥酥,说不出的一种奇趣。正在乐极情浓,百骸欲散之际,忽然警觉对方不怀好意。
她知道不妙,忙把心神一定,赶紧运用全力,将灵关要穴紧紧镇住,真气往回一收。总算她见机尚早,悬崖勒马,未将真元失去。
此时,她已知道对方功夫出奇,暂时得免,实是侥幸。再拖延下去,恐怕难逃毒手。
于是,她不敢再矜持,一面保住真元,一面早施遁法,冷不防的扬手打了黑丑一个嘴巴,俏骂得一声:“狠心冤家”便纵身脱颖而起。
先前,黑丑见妖妇似已迷住,并未施展全力。眼看探得骊珠,元阴就要吸入玉窍,猛然觉得一股潜力外吸,已经近嘴,忽又远引。
收放吞吐之间,奇趣横生,几乎本身元精也受摇动,才知道对方也是个行家。他正要加紧施为,被妖妇倏地打了一下,脱身飞起。
黑丑心中一着急,大喝一声:“你想逃走么”
第三卷:王者归来第四百七十六章香城娘子史春娥
此时,那个妖妇竟然满面娇羞,一身放浪形态,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桃树下。
她指着黑丑,娇声骂道:“冤家,你放心,我遇见你这七世冤孽,命都不打算要了,只不过话须说明了再来。”
黑丑闻言,才知她刚才是有心做作,假装痴呆。
妖妇本来生就绝色,这时全身衣履皆脱,一丝未挂,将那粉腰雪股,玉胸美腿,以及一切微妙之处,全都现出。
又都那么秾纤合度,修短适中,肌骨停匀,身段是那么的婷婷秀媚,圆融细腻。再有满树桃花一陪衬,越显得玉肌映霞,皓体流辉,人面花光,艳冶无伦。
妖妇又工于做作,妙目流波,轻嗔薄怒,顾盼之间,百媚横生。
什么人见了,也要目眩心摇,神魂飞越,不敢逼视。
黑丑哪里见过这等尤物,不等说完,早挺身翘然,扑将过去,仍旧温存。
妖妇存心笼络,何等滑溜,见他伸手要抱,只一闪,便已躲开。
黑丑先前是急先锋,上来便据要津,一切未细心领略。这时人未抱着,只在妖妇背股间挨摸到一点,立即觉得玉肌凉滑,柔腻丰盈,不容留手。
连抱了两次,均被闪开,没能得手,越发兴动。
因为妖妇本无拒意,不便再逞强暴,黑丑只得央告道:“神仙姐姐,既承厚爱,有话且先快活一回再说,不是一样么”
妖妇见他猴急,知已入彀,动了真情,立即边躲边媚笑,哧哧的笑道:“你不要忙,人反正是你的了。只是我还要问一句,你爱我是真是假”
黑丑急声道:“自然是真的”
妖妇笑啐道:“我不是那死的贱婢你分明是想害我,还说真爱,这样越发至死也不依你了。”
黑丑知瞒不过,忙改口道:“先前因你太狠,不知你是什么心意,惟恐明白过来,还是不从,又不知你这等好法,实想盗你真元,给那女子报仇。如今休说你还爱我,便是日后不爱,也决舍不得伤你一丝一发了。”
妖妇娇声笑道:“如此看来,还稍微有点爱。我也不知你是真爱还是假爱,只是我爱你这冤孽极了,爱得连命都愿断送给你。但我也非无名之辈,能有今日,也曾修炼多年,受过不少辛苦魔难,就此一回葬送,太不值了。
你真要无情无义,要采我的真阴,那于你大有补益,我也心甘情愿,但我得享受些时才能奉上。并且在我未死你手以前,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再和别的女子勾搭。
你若愿意,凭你摆布,无不依从。否则,我便和你拼命我胜了与你同死,败了也宁死在你的面前,不容你沾身你至少给我几年光阴的快活吧。”
她说到这里,流波送媚,款启朱唇,娇声软语,吐出无限深情的爱。
黑丑不由得魂飞魄融,心摇神荡。偏是只凭文做,捞摸不着,如馋猫一般,早已急得抓耳挠腮,心痒痒没个搔处。
好不容易盼她把话说完,又听得相爱如此之深,热爱情急之际,无暇深思,惟恐所说不能见信,立即跪倒起誓道:“我蒙神仙姐姐如此真心垂爱,此后成为夫妻,地久天长,同生共死,永远相亲相爱。如果负心,再与别的女子结合,形神俱灭于无限飞剑神光之下。”
其实,妖妇倒真是热情流露,爱他如命。虽然欲与故拒,用了不少迷人手段,所说倒也不尽虚言,心中自然不无希冀。
照这火一般热头上,黑丑如果许她十年欢娱,到期仍要摄她元精,当时也必点头,心甘情愿。
不过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将来有无改变,难以保证。
听见黑丑这等答法,她自然是心满意足,喜出望外。
妖妇并不回答,只将银牙咬住朱唇,“嘤”的一声娇吟,柳腰微侧,仿佛不禁风般就要倾倒。
黑丑话一说完,早从地上纵起扑上,一把紧紧抱住,玉软香温,腻然盈抱,双方各美满已极。
妖妇不再抗拒,跟着双双一同侧倒,横陈在碧草茵上。
这一来,彼此刻意求欢,各显神通,均不施展杀手,只管卖弄本领,全无疑忌之念,真个是男欢女爱,奇趣无穷,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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