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点燃,他要为银针消毒,银针经过火烧,上学再用白绢擦得亮亮的,首先在正中百会穴下一针,然后在耳朶周围各扎了三针,就开始轻轻地捻动,当第一轮捻完,林公子突然说道:“我听到一点声音了。”上学有开始第二轮捻动,并将各根银针向内进了半寸,再捻动到一半时,林公子说道:“爹爹,妈,我完全听得见了”针扎完后,他让春红收拾银针,他开了一剂药方交给林夫人。
上学道:“请抓三付,每天熬一付,分三次喝完,三付用完,就完全痊愈了。”
林大人夫妇亲自看见了上学的神技和小儿治愈的过程,朴实无华,治病救人,让病家口服心服。林夫人再次流下了激动地眼泪,忙叫儿子向神医磕头谢恩,林公子立即俯下身子,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上学道:“治病救人为郎中本分,并非施恩于人,亦不图报。”
夫人看了看药单即命人去药房抓药。
林大人道:“管郎中年纪轻轻,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不如就在敝县开个医馆强似四处奔波。”
上学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由于自己的年纪不大,虽从医有年,但总感学识尚浅,需要多见世面,遍访名医,向其请教,以学到更多的知识。子曰:学而后知不足。自己知道的东西越多,越觉自己浅薄,越感觉要不断学习,不断充实,以便更好的为苍生治病。或许重庆、成都这样的通都大邑,我会留住一定的时间,因为那些地方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因此,我等一家谢谢大人的美意,明天一早我们便会起程西行。”
中午林大人约了亲朋好友亦有本县医界名人设宴向管郎中致谢,二来让大家知道他的爱子林霄已经痊愈,感谢大家的关心。“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县城就传遍了,并积聚在花明楼下,想目睹神医的风采,好几位后生还扶着自己生病的老人坐在门外石阶上准备让神医瞧病。
林大人知悉此事后,立即令店家拿几条板凳在外面让有病的老人坐着休息,午宴在上学的要求下很快结束,店家知道县大老爷爱民如子,有意让神医为百姓治病,特搬了两张桌子,两把椅子及几个方凳放在衙边。
上学匆匆吃完饭,立即下楼,刚出店门,即被大家包围,几个带着生病老人的年轻人更是连声请求神医为其老人看病,上学一看桌凳已经摆好,立即坐到桌前,姨妈帮忙维持好秩序,排好了队,五妹打开了药箱,拿出医枕,林大人认为这是他体察民情的好机会,于是也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学为人治病,一些熟悉的人忙来给他打招呼。
第一位病人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婆,患的是老年性气管炎,喘的像抽风箱。上学清楚这种老年慢性病很难治,他切了切脉,仍用银针在她背上扎了几针,老太婆竟不喘了,大家一下都惊住了,纷纷赞曰:真神医也上学随即写了几个字给年轻人,给他吩咐:“这种老年病医好是很难的,我给你说个药方,在药铺去买半斤岩峰糖,化水给老人吃,将肺润着,就能减少发病,万一不注意接触生冷的东西,就到有会扎针的医馆,按这三个穴位扎扎就能治喘了。”小伙子拿着药单,扶着老太婆走了,留下了两只母鸡做医资。
大家见上学连医方医技都告诉大家,毫不保留,真是为穷苦百姓着想。
上学知道,穷苦百姓拿不出钱只有拿自己所养的鸡鹅鸭之类,毫不介意。林大人叫花明楼的人来拿进去,算成钱给管郎中。
接着是位老头,由于老眼昏花,挖地时不小心挖在脚背上,现在伤口没愈合,反而化脓了,疼的直流泪。
上学道:“老爷爷,放心,我可以治。”随即叫带他来的那个年轻人,把老人扶好,他先拿银针扎脚上的穴位,止了痛,用小刀划开伤口,立即叫年轻人为其父挤出脓,用软纸擦干了脓血,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葫芦,向伤口洒了些白色药粉,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老人的脚上透出。
上学说道:“回去用干净的布包一下,不要沾水,几天就会好,这里我开了几位草药,你到山上扯或到草药铺买都行。”
年轻人留下一筐鸡蛋作谢。
不到一个时辰,上学已看了十多个人了,上学的医技大有手到病除的效果,这是有目共睹,更是林大人所亲见的。
管上学那一心为穷苦百姓治病,并不计较收入的品格,连林大人都很受教益,为他以后的官宦生涯都有深刻的影响,使他能注重民间疾苦,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从而政声好,逐渐得到升迁,不几年便升到知府,他的儿子林霄次年便考取秀才,二十岁便乡试中举,二十四岁便中二甲进士,走上仕途,林霄有其父之风,勤政爱民,颇有政声。
上学在花明楼看病,围了一大圈,从乾州走来的老乡很容易找到他们一家,当晚,县令在花明楼为上学一家践行,请众乡亲作陪,上学请店家将病家送的鸡鸭禽蛋做成菜招待众乡亲。
第二天一早,上学一行起程西行,林大人及公子亲自送到城外长亭,林公子执意要拜上学为兄长,上学盛情难却,互相致礼,约为兄弟,林大人因有公事,便拱手作别,林霄又送了一程,临别,林霄道:“兄长慢走,小弟我将来如有出头之日,一定不会忘记兄长的大恩。”上学道:“贤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前途不可限量,望吾弟珍重。”隧拱手作别。
管代朋、管上学一行继续向四川走去,问当地老百姓得知,再过二十里就是武陵山主脉将军岭,下将军岭四十里便是四川地界,四川近在咫尺,大家都很高兴,当地百姓道:“且莫高兴地太早,听说最近来了一伙土匪,在将军岭上的将军庙安营扎寨,凶得很,凡不顺从的便一刀结果性命,推下断头崖边的万丈深渊。一听这个消息,当即便有几个人不敢走了,准备退回花垣县,等官军清剿了这伙土匪后再说。这样,最后只剩下八个共两家人。管代朋说道:”吉人自有天象,怕什么一路上不也是有惊无险嘛,就这点行李,他要就拿走。“这两家人继续前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将军岭的山脚下,上学他们抓了把灰往脸上摸了摸,弄得灰头土脸的,并将破一些的衣服穿在外面,便向岭上爬去。
将军岭高插如云,树木重叠掩映,黑森森的,让人望而生畏。但去四川这是唯一通道,过去将军庙香火很盛,庙上的道士将上山的路修的平平顺顺,清一色的青石板铺路,虽不免转弯抹角,但很好走。一路上鸟语花香,秋风送爽,半下午的时候就走到将军庙附近了,并未见一个土匪,大家估计土匪撤走了吧,于是在庙前两排石凳上坐下来歇歇,天黑前便可下到山脚了。
“当当”两声锣响,两边树林中冲出一伙强人,为首的手拿一柄大砍刀,敞着胸,胸毛森森的,黑黑的络腮胡四外伸着活像一个刺猬,只见他一抖大刀,大笑道:“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喽喽们将这伙人给我拖进庙去绑了”不由分说将代朋等赶进庙中,绑在柱子上。
那个头领喊道:“有请将军”众喽喽齐喊:“有请将军”
上学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小喽喽:“你们还有将军”小喽喽道:“就是大当家的。”
不一会儿,从殿后转出个人来,牛高马大,浓眉大眼,手提一根狼牙棒,走到正中交椅上坐下,络腮胡道:“将军妙计,这些猪儿果然自投罗网。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在庙门口等肥猪上钩。”
将军道:“很好,有赏”
头领道:“谢将军”
将军道:“你们一行在花垣,我就得到细作的密报,知道你们要路过这里,故本将军略施小计,在庙门外埋伏了一哨人马,就抓到你们了,喽喽们,打开他们的包袱,给我搜”喽喽们翻看他们的包袱行李,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了看林大人给的馒头,在袋中捂了一天,都有点味了,那个喽喽连用手搧着。
将军道:“听说你们有人给县大老爷的儿子看病,得了不少银子、对吧识相的,拿出来吧,免得我叫喽喽们动手。”
说着喽喽开始搜男的,搜完也只在代朋衣袋里搜出三四十个制钱,将军过目。
将军一看,怒道:“就这几个破钱,谁信,在给我搜那几个女的。”
上学道:“请大当家,不,请将军见谅,我就是医生,我是给林大人的公子治了耳聋的病,林大人请我们吃了两顿饭,花费已不少,临走送了点馒头,让我们在路上吃,这身衣服也是林大人送的,我觉得已送的不少了,想必将军的细作也是看见了的。几位妇女,身上来了,不干净,不要污了兄弟们的手。”
将军道:“这几个是你什么人”
上学道:“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我母亲,一个是我媳妇,其他的四个皆是乡亲,我在街上摆摊行医也只是赚了那几十个铜钱,其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将军道:“真他妈的小气鬼,就一袋馒头当医疗费,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老子不缺吃的。”
这时一个小喽喽进来报告:“将军,那个跛子老道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