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沛潇实际上是位大药材批发商,他从川、滇、黔、青、藏大批购进药材,川东各县的小批发商又从他这里购进,再卖到各地。他的门市只是卖石桥铺及附近几个场镇的药铺、医馆,方便一下地方而已。
由于财多势大,石桥铺的商家推他为商会会长。他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龙沛潇赚钱不在石桥铺,是在外边外地。”所以他带人谦和,大方,很得一方商铺的信任,威信很高。
龙沛潇回到自己的櫃房,大掌櫃忙说:“二老爷,有些从贵州购进的贵重药材马上要到了,所以要请你过目。”
他来到别院的库房,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管上可正等在门口,准备新进药材的进库。管上可:“龙会长,我接手库房以后,清点了库陈情况,将原来长期放在下面的调上来,接着就是检查有无霉烂、和进行翻晒。”
龙沛潇见管上可足不出库,才不多久已清点了库房,调整了堆积顺序,弄清了药材的库存,而且一切都井井有序,表明自己用得其人。
龙沛潇:“大兄弟,你吃了午饭没有”
管上可:“回龙会长的话,吃了,是我媳妇给我端过来的。库房重地,不能离人。龙会长,能否配一把大铁锁,万一有什么非要离开,我可以把别院的门锁上,免得闲杂人员进来。”
龙沛潇:“行我立即叫櫃房给你拿来。刚才有人报信,有些贵重药材,今天晚些时候要到了,你看放在哪的好”
管上可:“既是贵重药材,楼上第三间我收拾好了,还比较空,如一般药材,楼下左边倒数第三、第五间都有空。“龙沛潇听见管上可身上叮叮当当的响,揭开衣襟一看,一大串钥匙挂在腰上。
管上可:“这是各个库房的钥匙,挂在腰杆上,使用起来方便,小偷也难以进屋。“龙沛潇:“大兄弟,你是个守库房的好材料,尽心尽职,库房交给你我放心。好好学,好好干,你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好的。”
管上可:“谢谢龙会长的关照。”
龙沛潇说着就出到前面去了。今天了解了库房的情况,很满意。以前管库房的那个人比较懒散,虽然没有偷摸行为,但搞了几年,仍心中无数,有时急用某种药物,那人找不到,使他心中没少生气。一时又找不到人代替,事情就拖下来了。正好十多天前,他回老家去了,让管上可顶替个职位,现在他就完全放心了。
他出来走到櫃房,对掌櫃说:
“你们送一把大锁给管库房的上可大兄弟,库房重地就全交给他了,他就是库长。”
大掌櫃翻来翻去,没有找到,急忙叫一个中年伙计去锁铺买把新的来,给管库长送去。
管上可正在腾库容,突然听见有人打别院的门,他赶忙出来开门,见一个中年伙计拿了一把崭新的锁和两把钥匙,伙计说道:“管库长,这是二老爷叫给你买的,恭喜你啦,才接手就当库长。你不晓得,管库房的库长职比四掌櫃,每月饷银一两。大掌櫃才三两。二掌櫃照看各分店的生意。这个总店基本上是大掌櫃当家,二掌櫃有两个,一个管钱财,一个管账目,饷银每月二两。三掌櫃掌店面,管众伙计,饷银一两五一月。四掌櫃有几个,管四处进货,饷银每月才一两。五年前有一位管库的,很得二老爷信任,当上库长。近几年这人有些懒散,故没有任为库长,月薪七八百个钱。”
管上可:“大哥,你任何职”
伙计:“我不能识文断字,我充其量算力伕头,指挥力伕们搬进搬出。”
管上可:“那你的月薪多少呢”
伙计:“少得可怜,才七百文制钱。好了,我还要去力伕行找力伕,一会药材就要到了。”
说着,便大步走了。
管上可关上门,继续腾库,为即将进库的药材安排放置地点。
大约半个时辰,又听见他在喊:
“管库长开门”
管上可立即去开了门,问道:
“货到了吗”
伙计:“到了我马上组织力伕扛进来。”
管上可大开着院门,在门边等着。一会一伙力伕扛着大药材包排着长队进来了。问明了药材名称后,在管上可指挥下,迅速进入指定库房,有条有理,丝毫不乱。
伙计:“管库长,你真有一手,在你的安排下,有条有理,比原来快多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入库。力伕运完退出,上可关上库房别院大门,与那个力伕头伙计拿着清单,查看力伕们堆放药材的情况。
好在这些力伕常年都来干这种搬搬运运的事,懂得这里的规矩,堆放的都很整齐,很快就检查完毕,锁了每间库房门,正往外走。上可突然想到个问题,遂问道:“大哥,为什么有的人称龙会长,有的人称二老爷。”
伙计:“是这样的,石桥铺商家铺户都称他龙会长,因为他是这里的商会会长。现在他们龙家屋的家产都归他掌管,因此在他们家工作的无亲戚关系的外姓都称他为龙会长;只有他们在龙家或有亲戚关系的才称他为二老爷,二老爷是对涪州知州龙大人大老爷而言。”
管上学:“你也喊他二老爷,莫非你们也是亲戚”
伙计:“是的,我是他夫人娘家的表哥。”
管上可:“谢谢大哥指点。”
伙计:“不用”
上可把那伙计送出门。
第九章成人夜学
管上学每天早上辰时准时开门,酉时中关门,需要出诊,随叫随到。
管上学一再对病家说道:“我行医主要不是为了发财,而是解除贫苦百姓痛苦,”因此他从不计较医资,多也收,少也收,无钱他就不收,而且还送药。因此,开业不几天,石桥铺家家户户都知道弘仁堂医馆,知道管郎中。石桥铺的其他二三家医馆对弘仁堂有些忌恨和不满,但鉴其后台是龙会长,也不敢把弘仁堂怎么样。只是把接到的疑难杂症尽量往弘仁堂推,企图为难管上学,进一步整倒弘仁堂。
谁知管上学一边努力从前人医术中寻找病例和疗方,一方面自己钻研,辩证施治,一些疑难杂症的治愈或缓解,使管上学在渝西地区声名鹊起,远远近近的危重病人都往这里抬,或出诊。其中也不乏富裕之家,因此,收益也日益增加。石桥铺那两家医馆反而冷清,竟达到门可罗雀的地步。
由于管上学有颗仁慈的心和日益精湛的医术,“神医”之名又在渝西传开来,一些有钱的缙绅大户,也纷纷找上门来,请去医治。这些人保命心切,在医资上,出手都是很大方的。
有天晚上半夜,突然听见有人拍店门,管代朋赶紧披衣到店堂,问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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