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沛潇:“我觉得作为开业的基本条件是具备了,只是我的经营人员还散在川西、黔西还未收拢来,还得仰仗老弟了。”
管上学:“趁你回到这里,明天通知绥阳商会的朋友,后天就开业,我让余化龙俩口子先来招呼着生意。”
龙沛潇:“上学兄弟,听你的,明天准备,后天开业”
张春红:“龙会长,怎么再没听你提过老夫人呢”
龙沛潇:“已过世二年多啦头天晚上还有说有笑的,谁知第二天早上去请他吃早饭时,已经过世了,很安详,眼睛闭的紧紧的,就埋在院子侧边一个小山坡上。享年九十二岁。”
张春红:“多好的一个老太太,竟无声无息地走了。”
管上学:“龙会长,听大哥带信来说,家具到了两批,还有一些大件如雕花大床正在上漆,故未运到。他已为龙会长买了熟地二百亩,荒坡几个,开出来有一千三百亩,并全部种上药苗了。”
龙沛潇:“太好了,我一下就有一千五百亩地了,我成绅粮了,但我才只留了三百两,光二百亩熟地都要至少四百两,加上几个荒山堡,也要二百两,至少差三四百两。这还不算人工钱,上学兄弟,我留五百两银票在你这里,你转交给他,告诉他,地还可以继续买,包括荒山堡。”
管上学:“荒山坡在一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们这些以药材为业的人手里却是个宝,只要一开垦出来,种上药苗,它就变成摇钱树了。只要伺弄得好,几年就变成熟土,地价也翻了几番,龙会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龙沛潇:“上学兄弟说的很对,一般人都不愿卖熟土,因此熟土很难买,但荒山堡却视为废物,多愿出手,因此,可以以少量的钱,置更多的地。”
第二天,龙沛潇将从石桥铺带回酉阳的门匾“龙兴药业”又重新挂在绥阳的新总店的大门上,余化龙小两口已入住新院。张春红也将各个住人的房间布置得像模像样,龙沛潇正厅二楼东头的住房也是全新的丝织被子、绒毯、枕头,罗纹麻布帐子。龙沛潇将随身带来的衣物放入衣櫃中。西头为龙麟的住房,也是未来婚后在城里的住房,在中间客厅与西头之间的布置为龙麟的书房,而紧靠龙沛潇住房为大大的衣帽间,为一排衣柜,看完后,龙沛潇决定下回来,即全家人都搬来,二十二间房子,再多的人都安排得下。
下午他带着凃掌櫃、余化龙遍请绥阳商界头面人物光临他的开业庆典,并在听月楼包了十五席。
这些做完后他来到弘仁堂医馆,请上学一家明天去帮忙接待客人,他说道:“上学老弟,这个地方我毕竟人生面不熟,恐接待不周,怠慢了客人,所以你和春红弟媳明天专司接待事宜。”
管上学:“龙会长的事,我们一家肯定是全力以赴,我马上关门了,先把我这边的桌凳搬过去,放在中间坝子,我再在那附近,借几张桌子和板凳,再买点瓜子、花生之类,这样来客便有安顿之处了。”
龙沛潇:“世嘉,我那边门面五间,我是做批发的,用不了这么多,你今后打不打算单独开馆呢”
管世嘉:“龙伯伯,我不能老挤在幺爸这里,我想单独开馆,但这主要看你和幺爸的主意,而且龙麟哥会不会同意呢”
龙沛潇:“多懂事的姑娘,上学老弟你的想法呢”
管上学:“龙会长,世嘉在走马已单独行医,完全可以开医馆了,他的医技已比较熟练,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在没有依赖的情况下,她会成长的更快。”
龙沛潇:“世嘉,伯伯经商之人,思想开通,我也支持你单独开馆,龙麟是不会反对的,更何况你主要是为妇人看病,我坚决支持。我都还想让龙麟跟上学老弟好好进修本草学,不知上学老弟收不收这个徒弟”
管上学:“龙麟贤侄天资聪颖,是可造就之才,这个徒弟我收了”
龙沛潇:“谢谢上学老弟,下回我就带他来,正式举行拜师礼。世嘉开医馆的事,一并请上学老弟张罗,我后天就准备返回酉阳,进行大搬家。好,我先走了。”
冬月初八,龙兴药业绥阳总店开业了,辰时,数挂鞭炮齐鸣,两部锣鼓在门口吹起欢快的乐曲,附近百姓皆在外看热闹,一会商会杜会长商会职事人员到店祝贺,龙会长亲自迎入在地坝就坐,接着各行帮邦主率同行商号老板前来祝贺。由于时间仓促,皆来不及准备贺匾之类的礼品,只好送礼金,涂掌櫃在门口铺了张大红绢布,请来宾签名,兼收礼金。因龙沛潇是重庆府商会副会长,在重庆商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当时遵义府归重庆管辖,所以他也认识绥阳商界的少数人,但绥阳商界的多数人却知道他,因此都愿趁此结识他,所以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来了。龙沛潇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赶忙叫余化龙去听月楼,将席桌增为二十桌。
管代朋、余成慧带着一家人全来了,张春红接着说道:“爹、妈,你们看场面这么大他们仍是做批发,像石桥铺一样。龙会长决定在这里为世嘉开一个专看妇人之病的医馆。我看你们也进城来享福算了。”
余成慧:“我在哪儿住惯了,我觉得那里比城里好,同时,几个孙娃子你大嫂一人已照顾不过来。”
管世选:“妈,我也不愿来城里,我要跟大爸学种药,将来成个有学问的药农。”
管世臣:“妈,我也要学种药材,当个药农,我觉得那里比这里好。”
张春红:“好,好,当药农也要有学问才行,还是要把书读好。今后,拿钱买好多好多地,让你们成种药的大绅粮。”
龙兴药业的客人几乎把听月楼都坐满了,大家一再为龙会长祝酒。龙会长喝的多了点,只好回房休息。余化龙用礼金付了宴席费,还大有剩余。
管上学特将雷邦主留下,问了家具的事。
雷邦主:“管郎中,已全部做好,近日将运去,并派几个匠人前去装斗。我也要去看着验收,看有什么缺的,好补齐。”
管上学:“雷邦主,在药业的门面中要开个医馆,需要放药的多格药抽,和曲尺形櫃台,药抽约三成中有一成隔成两格,一成隔成三格,这是我画的草图。”
雷邦主:“这两样我皆做过,我照图做就是。权作为对龙会长开业庆贺的贺礼,不收费。”
管上学:“那就多谢了这个医馆是专为妇人看病的医馆。”
雷邦主:“管郎中,谁来这里行医”
管上学:“我侄女,也是我徒弟,你来弘仁堂时,我侧边坐的那位,你是见过的。”
雷邦主:“她跟着你这个长辈多少有个照应,你把他单独放那里你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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