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世敦:“张大叔能否让我们先看看你的牛群”
张士元:“可以,可以。请跟我来。”
大家跟着张士元从屋侧翻过一座小山坡,就看见一群牛在十几亩地大小的草地上放牧。大家下坡走近牛群。牛见了生人想跑,他连连喝住,牛还长得壮实,初略看一下除几头显得高大的种公牛之外,有多半成年母牛,和三四成半大的牛和一些小牛。
陈雨田:“怎少了两头小牛呢”
张士元:“我没看住,遭狼叼去了。”
陈雨田:“你的藏獒呢”
张士元:“人家用麻药麻翻了。”
陈雨田:“你再不卖,还要遭狼叼。你们老乡是诚心诚意买的,老张喊个实价。虚的不来。”
张士元:“我给你说的那个价。”
陈雨田:“看来你不想回长寿了,我们只有另找别处了。”
张士元:“那你们总要你还个价啥。”
陈雨田:“你喊的太高了,我们怎么还”
张士元:“两位老板,你看着还啥,我又不是不可商量的人。”
陈雨田:“是你叫我还的啥,我还了,六百怎么样”
张士元:“我说陈老板,你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太低了。”
陈雨田:“老张。你说太低了,本来买卖就是个讨价还价,你也可以说你的卖价呀,说得拢就干。说不拢就散。”
张士元:“这样吧,我再少五十。”
陈雨田:“你来个整数,再少五十。不成咱们就没得缘分了,好早点去办自己的事。”
张士元:“我还有一对藏獒。怎么办,至少也算一百两。”
管世敦:“张大叔。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重庆”
张士元:“东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牛一处理完就可以走了。”
管世敦:“干脆你坐我们的船一起走,你也附带帮着照看一下牛群,路上一切开销算晚辈的,你的藏獒就算做个人情,送给我算了,大家交个朋友。大叔大婶回去时,我包船送你到屋,你也要送牛到圈,以后我们算亲戚一样的走动。更何况大婶与我们是近邻,由青木关到陈家桥的通车大道还是我修的,我的媳妇也姓陈。”
张大婶:“要得,老头子,就这样,我们跟我们陈家屋女婿走,热闹些。”
张士元:“就这样吧。”
陈雨田:“有纸没得,拿两张出来,好写契约。”
张士元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式两份,陈雨田作为中人首先在两份上签字盖手印,管世敦在两份上签字盖指印,张士元在纸上签字盖指印。管世敦将七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张士元,张士元将牛群一一点给管世敦,一数一百六十二头,两只藏獒忠实的守在侧,双方拿出七两银子给陈雨田。
管世敦:“陈大哥,我们怎么走,最省事,最快。”
陈雨田:“我们到江边包小船到宜宾,然后换大船直达重庆。”
管世敦:“这么多牛,要多少小船”
陈雨田:“我去找船帮来估价就知道了。”
这路他是跑熟了的,一会儿请来帮主估了价,二十只小船连人带牛一起,共一百两,约定明天到渡口上船。
管世敦到杂谷脑城里住客店,第二天张士元用牛鼻索牵着了高大的头牛,两只藏獒两边押着。下水快捷,两天到宜宾,陈雨田找了宜宾船帮,又花了一百五十两雇了三只大船,运到北碚。到重庆时,一个长工骑马赶回,给余化龙说:“牛明天到,缙云山大鹿池准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