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湖蓝色,说道:“三哥这一打扮像个学究了。可以设馆教学童了。”
三嫂:“四弟,你这是抬举他啦。”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来,打好包,管宇栋去交还房子,世敦又拿出包东西给三嫂:“三嫂,你拿掉了一样东西。”
三嫂:“没有哇,五件衣服全在啊。”
管世敦:“半长旗袍装是要配相应的包边裤子,才成一套,我付钱时才想起,所以我赶忙叫老板包好,你已出门去了。”
说着递给了她,她忙接过,见外面无人,说道:“四弟,今天你是第一个给我同时买五件二套衣服的人,我会记在心上的。”
管世敦:“只有三嫂这样漂亮的人才配我送五件二套衣服,只有你穿着这样的衣服才不是暴殄天物。”
三嫂:“是真心是真话”
管世敦:“绝对是真心,是真话。”
三嫂:“四弟,你等等,我到里屋换了来,你看看。”
一会她换了出来,由于是夏装,丰满的身材,漂亮的曲线一览无余。三嫂看管世敦看呆了说道:“好看吗不是无盐莫母吧”
管世敦:“看了着旗装的三嫂,我相信书上说的倾国倾城是真的了。”
三嫂:“四弟再说下去我就成了王嫱、西施了。”
管世敦:“我看王嫱、西施也莫过如此。兄弟绝无溢美之意,只实话实说而已。”
三嫂:“我进去换了,免得你三哥回来又要说了。”
管世敦:“好吧,你换了衣服我还要问你件小事。”
三嫂一会儿出来,管世敦问道:
“三嫂尊姓大名”
三嫂:“我姓刘。单叫一个芳字。”
管世敦:“好名字,千古留名。万古流芳,很有深意。”
三嫂:“我又还不是流传的流。只取谐音罢了。”
管世敦:“以三嫂的取名就知道,三嫂家是书香门第。”
三嫂:“书香门第有啥用,没得钱照样饿肚子。”
管世敦:“没得这么严重吧你们大户人家也会饿肚子”
三嫂:“只能说曾经是大户人家,在爷爷那辈就因打一场官司而败落下来,家父虽中过秀才,也只落得课童过日。我也顺便进了几年学,唸了点诗云子曰而已。听家父讲,重庆闹倮倮兵乱,他逃到了湖广。落户荆州,设馆授业,后来娶了我妈,再后才有我,所以我只能是祖籍涪州涪陵人,从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一个人。”
管世敦:“其实在前明末年兵荒马乱之时,好多家都差不多有同样的遭遇。我们祖籍也是湖广,天启初年逃难到重庆。在重庆西郊石桥铺得朋友相助开了个医馆,也是由于倮倮兵乱,先逃到泸州,后逃到宜宾上面的屏山。我父亲租房行医,我就是在屏山县出生的,后来官兵平了倮倮。我们回到重庆一看,房子被烧。医馆被毁,只有去贵州绥阳投奔我大爸。”
管宇栋:“四弟在讲啥子古呀”
管世敦:“我在给三嫂摆我们家从衡山县迁川的事。三哥。一切都弄好了”
管宇栋:“弄好了,可以走了。细伢呢”
刘芳:“在各人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叫他们走。”
一会,俩兄妹背着自己的包袱出来了,刘芳也提着两个大包袱出来了,走到街上,管世敦去大车店雇了架篷车,叮叮当当的去到沙市江边,余大成在码头那儿等他们,接过管世敦手中的包袱,带到附近一个比较好的旅社。
翌日晨,顺利登船西行,二天后到达宜昌,进入西陵峡,岸上多了一长排唱着号子的纤夫,两个孩子站在门边听着船工和纤夫唱号子,非常兴奋,大人们摆着家常。
一会儿,听到船上的人再喊,“过空岭滩了,卯足劲”一阵激烈的号子和呼喊声响起,船在一阵颠簸后冲过了空岭滩。
管世敦:“我刚才不敢给你们讲空岭滩,担心你们害怕。行船的都说:清滩、泄滩不算滩,空岭才算鬼门关,这里经常出事翻船,水太陡,船常因人力不够被水冲翻,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正说着,船上传来惊呼声:“遭了遭了,后面那艘船遭冲翻了,一船货物扣在河里了”
管宇栋和刘芳伸出头往下看游看,果然见一艘船冲往下游去了,一些东西还漂在水上。
看得大家胆战心惊。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刘芳:“四弟,这么险的水路太难走了,有没有陆路过三峡呢”
管宇栋:“肯定没有,不然谁还冒死坐船”
管世敦:“据说有,但不是过三峡,而是往西北走,走兴山、竹山、竹溪,到陕西安康,再到巫溪、奉节,就绕过三峡了,至少要走三个月,那个去走那条路而且八大王、李闯王余党还在那一带安营扎寨,走那条路不是去送死吗”
如此凶险,听得三哥三嫂一家脸上变了色。
经过几天与险滩激流搏斗,终于出了夔门进入较宽的川江航道,船的速度加快了。五天后船到涪州涪陵镇,靠岸上下客和上下货、船上宣布两个时辰后才开船,旅客可上岸在码头边看看。
管世敦:“大成,你在船上看东西,我带三哥三嫂一家上岸在码头边看看,这是三嫂祖籍之地。”
其实刘芳虽祖籍在此,由于她是出生在江陵,根本没到过涪陵,没得任何印象。管世敦说道:“涪陵特产名小吃油醪糟,到这边摊摊上尝尝。”
gu903();说着大家到路边一个摊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