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贵:“再增点,二千七怎么样”
管世敦:“跟你打交道简直再做儿戏,各再让一步,二千六,再多一个钱都不成了。”
萧天贵:“算我亏血本,二千六就二千六。”
管世敦:“萧兄拿纸笔墨砚来写个买卖契约。”
萧天贵拿出纸笔墨砚来,管世敦一式两份写好契约,画押按指印。萧天贵也画押按指印。管世敦拿出六百两,说道:“明天你点牲口数时我一并付清。请将两名牧马工换回来我问点事。你帮他们看一下,行不”
萧天贵:“行。行”迅速离去。
管上可:“这个价很值。世衡,看你在讨价还价上得向你四弟学着点。”
一会两个牧马工来了。
管世敦:“你们贵姓”
其一说到:“我叫王长顺。他叫王长利,我们是堂兄弟。“管世敦:“两位兄弟,萧老板的牲口已卖给我了,你们二位作何打算啦”
王长顺:“还不晓得啷个办”
管世敦:“你们好像是北边四川人”
王长顺:“是万盛场上的。”
管世敦:“萧老板每月给多少工资”
王长顺:“每月一百五十个钱,吃他的。”
管世敦:“我是巴县来的,我姓管,如果我打算继续雇请你们两兄弟随我去巴县牧马愿不愿去呀”
王长顺:“愿去,愿去。”
王长利:“管老板,工钱怎么算”
管世敦:“你觉得该给多少”
王长顺:“总不会比现在还少吧”
管世敦:“凡帮过我的都知道:不仅工资优厚。而且做好一些重大事情还有赏,每月我加到一百八十个钱,同样吃我,你兄弟两想好,跟不跟我去。”
王长顺:“去,去”
王长利:“我也去。”
管世敦:“从现在起,你们两个在为了我牧马了,我是你们的老板,要好好跟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兄弟:“那是的。”
管世敦:“现在王长利去看马群,我要与王长顺谈马儿怎么运的事。”
王长顺:“管老板,别人来买了马都是坐船走,从这里北上。几十里就到东溪,从东溪经綦江就到长江运走了。在东溪就找得到船。”
管世敦:“是先找到船再赶马过去,还是赶过去再找船”
王长顺:“都可以。许多船老板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他们那种专门装马的船叫马船。像我们这么多匹马要几十只,要先联系到船。马赶拢就上船走。”
管世敦:“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也能走几十里山路吗”
王长顺:“我们这群里面还没得才出生几天的,都可以走。有的马帮有专门驮小马驹的马,鞍子两边各有一个笼子,一边放一匹跟到走就行了。”
管世敦:“从这里到东溪路好走吗”
王长顺:“路好走。长期以来有条茶马古道,专门走马的,而且都是由南到北。我送马时,走过几回。”
管世敦:“你们这里有栈房吗”
王长顺:“有,楠木坝正处在茶马古道上,当然有。萧老板这么大的院子,难道还住不下你们几个人”
这时萧天贵被换回来了,管世敦问道:“萧老板,你们楠木坝的栈房在哪里呀”
萧天贵:“我这里这么宽用得着去住栈房吗”
管世敦:“我们人多,太麻烦你我们过意不去。”
萧天贵:“哪的话,去年令尊管郎中让我在你们屋住了一个月,难道在我这里做一夜都麻烦吗”
管世敦:“那就道谢了。萧老板,明天我去东溪张罗马船,马儿可能后天才走得了。”
萧天贵:“运马的事好办,楠木坝街上有专门帮人运马的帮,运马的事找到他们什么都跟你解决了。”
管世敦:“还有这样的事请萧兄陪我去联系运马帮,大爸,你们也去街上耍一下。”
管上可:“要得,坐在这里也无事。”
萧天贵带着大家到了楠木坝,原来是一个很热闹的乡场,店铺很多,人也不少,大家一直走到运马帮,找到李帮主,谈了运马群之事。
管世敦:“李帮主,我这么大一群你怎么运走”
李帮主:“管老板,你这算大我一次为别人运过二千匹马群的,而且也是大大小小的,你八百多匹算啥没得点法子,敢吃这碗饭”
管世敦:“这我相信。李帮主,这价怎么算”
李帮主:“论匹数,明码实价。你八百多匹,按八百五十匹算。运到重庆北碚应一百二十三两五,你就拿一百二十两算了。”
管世敦:“你什么时候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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