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人,于是找到他的老上司川陕甘总督,结果去了甘肃。”
程大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
田大人:“这正是我想约程大人和世敦夫妇商量的事情。”
管世敦:“目前川东兵力如何,新任重庆镇总兵一点都不熟,晓得他是个啥子想法”
田大人:“还不是那两万人。此人阴的很,除上任来拜会过之外。再未见过面,不知他对三藩是个什么态度。我看大凡也是成都将军那样的主抚派。”
管世敦:“说吴三桂带甲百万并不过分,他兴军北上,重庆首当其冲,就算重庆镇二万人能守得住吗”
田大人:“问题是他主不主守,如果吴兵来了,带起他的人便跑的话,二万人与没有人一样。”
程大人:“田大人,我们两个都是文人,纸上谈兵还可以。可真要带兵打仗确是不行的。”
田大人:“所以,我趁世敦夫妇在此,正好商量个对策。我和程大人是无产无业,世敦确是家大业大的。”
管世敦:“我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吴三桂日益坐大,正是抚得太多太过,养虎为患啊,现在已成严重的祸患,还要抚。这些人真想把大清江山拱手交给吴三桂吗”
程大人:“皇上是主剿的,但朝中一时主抚的势力占了上峰。制肘皇上,皇上正在聚集自己的力量,对纳兰将军和傅将军的任职就可以看得出来。”
刘芳:“皇上是冲龄继位,几个顾命大臣把持朝政。一帮子元老旧臣,未必会听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天子的,因此。皇上要真正按自己的意图办事可能尚须时日。吴三桂虽然可能是逞凶于一时,但绝对支撑不了多久。因为他是为广大百姓唾弃的败类,失道寡助。而且已年过六十。日夜操劳,劳心劳神,必活不了多久。一旦皇上羽翼丰满,必当给吴三桂以致命打击。”
田大人:“从目前情势,吴三桂正秣马厉兵,必反无疑,重庆首当其冲,必以重兵加之,光靠百姓绝对守不住的。我们只能力所能及的采取一些补救的措施。”
刘芳:“房子是人盖的,酒楼也是人盖的,因此,相比之下,首先应保住人,圣上早就看出人是最主要的,于是下令填川。因此,在未来的动乱中,首先要把人保住,我并不赞同,以牺牲大量的性命为代价去保一个明知保不住的城市,最后落得人地两空。在管氏产业中从业者已约三十万,估计在重庆府整个人口中已三有其二,如果把他们保住,既使因战乱重庆成为废墟,我也有可能把重庆再建起来。重庆本来就是从废墟中花几年再建起来的。”
程大人:“刘芳,我和田大人是朝廷命官,守土有责,怎敢弃城而逃”
刘芳:“明明是朝中大员弃土不守,责任不在你程大人,明明知道吴三桂大军即将兴兵犯境,却不派军前来对敌,将来城池失守,责任怎么在你们呢为防万一,程大人和田大人应向皇上奏明情况,请求派重兵驻守,先报四川省巡抚,成都将军,同时上书朝廷,双管齐下,有言在先,责任全无,并留底备查。”
田大人:“程大人,刘芳说得在理,我们按这样办,问题是保住百姓。”
管世敦:“我们的人,包括我们一家都来自贵州,大不了重回绥阳,大家各自回老家去。”
刘芳:“世敦,这不是上策,这三十万人,约有十五万精壮,万一被吴三桂征用即成一股反清的力量,资敌的事是绝对不能干的。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撤进华蓥山,甚至进入南巴老林,在哪里开荒自食。”
田大人:“这的确是个办法,正好这些地方属于程大人管的川东道。”
程大人:“我同意刘芳的主意,和硕公主和傅将军我们已经结识了,我们何不把四川的详细情况和我们的初步打算写个详细的折子,交到和硕公主手里,实际上是备个案,如果傅大人认为不妥,他肯定会命人来制止的,一旦皇上知道四川的虚弱,会派大军前来也未可知。”
刘芳:“本来刺探吴三桂的军情是军队的事,但是目前重庆没人管这茬事,看来我们应有支细作做队伍了。否则,两眼一抹黑,吴三桂打到我们门口你还不晓得。这些也应提到议事日程上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程大人:“田大人还是你写个详细的折子,把目前四川的情况和我们的应变计划用八百里加急递给和硕,不要送到兵部去给纳兰。看来以后都只有通过和硕和皇上保持联系才最稳当。”
当晚世敦夫妇与上学夫妇在弘仁堂计议,一旦吴军北来。我们如何应对,刘芳介绍了实在不行撤向大巴山的南巴老林。在哪里耕垦自食以待清平。”
管上学:“为什么不回贵州,要去巴南老林呢”
刘芳:“云贵本来是吴三桂的地盘,他要发动大规模的反清战争,必定四处抓丁,我们三十万人回去,不正是向他输送兵源吗这种资敌的事是绝对不能干的。而我和世敦绝不可能丢下他们回绥阳,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带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保存下来,一旦吴三桂败亡。就把他们带回来重整家业,爹,要不了几年,管家又是现在这样了。爹,你看是不是这个理“管上学:“刘芳,我们与二位大人不同,他们是朝廷命官,我们是百姓,吴军来了。他们不降即撤,我们这样大的家业,怎么撤我们只能是避兵锋,兵锋一过。如果吴军取胜,必派官治理,我们做顺民一个。照章纳税,仍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我们只是大清的子民。江山更替是他们当官者的事,现在当官的都不愿守。我们着什么急要避兵锋,华蓥山是个好地方,几百里深山老林,我们的人藏他个几十天是没有问题的。而南巴老林是李闯及其余党长期啸聚的地方,清廷好不容易才夺了回来,你又带人进驻,意欲何为清廷完全可以认为你乘三藩之乱,来图谋不轨。那时你众口莫辨,甚至惹来杀身之祸也未可知。刘芳,是不是这样“刘芳:“爹所言极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从前明到大清,我们管家是普通百姓,前明败亡,大清兴起,改朝换代耳。从现在看,四川不守,由清属吴,势不可免,依旧是改朝换代。过些年,大清又收复四川,吴三桂败亡,又一次改朝换代,我们仍是百姓,完粮纳税,始终是百姓的事情,吴三桂不是赳赳武夫,更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魔王,得民心者得天下未必他一点都不懂。既然朝廷要将四川拱手让给吴三桂,连皇上都没有办法,我们当百姓的有什么办法就按爹爹说的办。“管上学:“你们提出组织一些人注意吴三桂的动向,这是对的,这我们已经有了,在昆明、水城、贵阳打探就行了。“刘芳:“我们也去华蓥山蓉山仔细看看,找几个隐秘的地方,建些房子。“管上学:“据我分析,缙云山是华蓥山发脉出来,从缙云山顶可能有直通华蓥山的密道,我们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华蓥山了。
管世敦:“爹,官马场实际上就在缙云山里,地属合川,但隔北碚不远,从官马场上缙云山顶很近,再往北约一百多里便到华蓥山地区了,也可以说出北碚便是华蓉山,我立即去官马场与王长顺一道去探华蓥山。”
刘芳:“我记得官马场的伙计中就有华蓥山一带的人,探华蓥山的事,我也去。”
管上学:“要得,芳儿细心些,又知兵,也一道参加。“第二天管世敦、刘芳回到青木关西院,对管世选简单的介绍了目前四川的情况,吴三桂必定北进,而朝廷也准备放弃四川,因此,我们要做暂时撤退的准备,以避吴军的锋芒。准备在华蓥山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把人和财物暂时转移过去,躲过了兵灾,又回来继续经营。”
翌日,管世敦与刘芳骑马来到官马场,王长顺迎接二位老板,为二位安排了吃住,管世敦说道:“南边吴三桂叛乱在即,势必北犯,而朝廷无力顾及四川,因而此次兵害之灾是在劫难逃,为此,我们要为大家寻一个安全的避难之地,老太爷觉得方圆几百里的华蓥山是上乘之选,听说你们这里的伙计中有人就是华蓥山里的人,你今晚把他找出来,我们与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