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要得。李帮主邀请我们一家明天出席他二伯父八十寿宴。”
刘芳:“李帮主,很对不起,明晨我要随总督刘大人西去成都,商讨应对大小金川一带不稳的事,世敦率孩子们去是一样的。”
翌日,刘芳、芙蓉随刘大人西去成都,亲家欧阳云鹏搬到了中十字大街的丝织品庄。中午,管世敦则带正宦。东方去出席李帮主二伯父的寿宴。
第二天,管世敦带着正宦夫妇与李邦主南下重庆。又扬帆,又是双层桨。近两天半就回到重庆,正宦夫妇拜见了婆婆爷爷,看了弘仁堂医馆,十几个大酒楼,然后正宦带着东方,回到青木关管家桥,看了二爸世选一家,拜见了大哥大嫂正权夫妇、四哥四嫂正龙夫妇,参观了缙云春酒厂。大养鱼塘,看了缙云上上的养羊场、养牛场、养鱼场及几十里果林带,然后又到合州,看了井盐作坊、军马场,为东方挑了匹桃花点子马作坐骑,并就在官马场学了半天骑马,聪明的东方很快掌握了一般骑术,接着又看了合州的十几万亩良田,返回重庆城时。已过了四天,根据管世敦的安排,东方跟总账房师学习简单的做帐方法。第八的天,李邦主带船返回来了。留下东方继续学做帐,管世敦、管正宦与李邦主带着运牲口的船队溯长江而上,在宜宾转岷江。到乐山转大渡河,其实大渡河宽宽的。个别峡谷窄一点,客船难过。瘦长的军舰是能过。逆水走了四天,进入大金川河道,第一个卖家在马尔邦,李邦主经过打听,找到卖牛的主人,也是一汉人,叫李景德,四十多岁。
李邦主:“从我朋友得知,李老板有出售牛群的意思,不知这消息准不准”
李景德:“李邦主,准,准,绝对的准。我就是想把牛群买了回到内地去。”
李邦主:“天下难写二个李字,五百年前我们或许就是一家,看在同宗的份上,我给你带来一个买主,这就是管老板。”
管世敦与李景德同时拱手,互道“幸会”。
管世敦:“我买的数量比较大,不知李老板有多少头牛出卖”
李景德:“要不是我的数量大,可能我早就卖了回内地去了。我的牛群总共有一万二千多头,这还是上个月数的,眼睛都数花了。”
李邦主:“李老板,你是分类卖呢还是打綑卖”
李老板:“打綑,打綑,一道卖了算了。”
李邦主:“你喊个什么价”
李邦主:“五万两不贵吧”
李邦主:“李老板,你知道市场上一斤牛肉多少钱”
李老板:“听说二十五个钱一斤。”
李邦主:“你最壮实的牛有几百斤”
李老板:“六百斤有吧”
李邦主:“六百斤的牛宰好了后割了皮,出去内脏,牛头、牛蹄、最多四百斤肉,四百斤可卖十两银子,李老板,你牛群里面最壮实的占几成”
李老板:“大约占三成。”
李邦主:“那我们只买这三成最壮实的,我们讨论这三成牛的卖法。”
李老板:“你把最壮实的买了,其他我卖给谁”
李邦主:“就算十两一头壮实的我还不得买,我的运费、屠宰费等等谁出所以说,你喊五万两没得根据,如果李老板想卖出去,我们好商量,如果李老板不愿动你的卖价,我们好各打各的主意,这一带我有好几家卖牛的线索。”
李老板:“可以商量嘛”
管世敦:“李邦主,李老板,我相信实际的,我们先看了牛再说。”
李邦主:“李老板,请带路,让我们去看看吧”
大家骑马来了牧场,约五千亩,还显得空,大家到牛群中一转,大多高大,但并不壮实,真正有点壮实的是成年公牛,最多三成。
管世敦:“李老板,你说的壮实的最多二成多点,多数牛瘦骨嶙嶙,而且母牛比例约占三成,孕牛更少,一成都没有占到,这样的牛群我买的兴趣已大减,我还个价,二万两,如何如果李老板接受不了,我们就考虑别处了。”
李邦主:“是呀,管老板的养牛场都有好几个,是养牛多年的行家,他说的不错,壮实一点的最多两成多点,孕牛少,而且老牛达二成,看来我们只好另寻别处了。”
李老板:“管老板,李邦主,二万两太少了,再涨点,拿去算了。”
管世敦:“你凭什么喊我涨点,你们这儿大金川土司朶日罗布不日将发动吞并战争,眼看这一带将成为一片焦土。谁都想便宜点买出去,我当然想买便宜点的。好一些的,而不可能买又贵又差的。都是生意人,将本求利,赚点幸苦钱,如果赚头太小,我肯定要挑赚头大的。李邦主,我们看下一家,也就几十里地,一个时辰的路程。”说着率着坐马往场外走。
李邦主、管正宦紧跟着出来。
李老板一咬牙:“好吧,二万就二万。总比遭乱兵抢去强。”
李邦主:“写买卖契约了哟”
李老板:“写吧”
李邦主掏出墨盒与笔纸就马鞍一式两份一挥而就,双方签字盖指印,李老板一声呼哨三个牧马人策马跑来。
李老板:“我的牛群已卖给这位管老板了,你们帮他赶到这马船上,你们就没事了。”
其中一人问道:“我们怎么办呢”
李老板:“我马都没有了,我还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吗你们去问新老板吧”
管世敦:“你们三个人的事我能解决,过来,我们坐下谈谈,好吗”
三人道:“好”
管世敦:“我愿继续用你们。但首先要你们同意才行呀。我可不是在这儿餵,我要运到四川北面的阆中去餵,你们愿去吗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其中一人:“我们是三兄弟,姓金。我是老大,二十一岁,叫满合。这是二弟,叫金满升。才十九岁,那是老三叫金满斗。十七岁,家中还有爹妈,爹叫金生水,听爹说,我爹正是从阆中逃难出来,在路上遇见我娘,一问也是阆中人,所以我们愿意跟管老板走,回阆中老家。”
管正宦:“三位年岁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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