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倒是不曾想到,自己这个柿子,亦非人人想捏。
“拿来我看看。”
柳毅漠然,眉梢挑起,若有所思。
那女子恭敬的上前几步,低着头双手呈上,不敢有丝毫逾矩。
柳毅取了锦囊,神识一扫,便是有些讶异。
除了自己需要的那些低阶法器、道具,里面尚有几件高级货,不少中级符箓。
符箓价值虽然不如法器,也是有价的。遑论那些高级法器,纵他指环里留着一些,多是阙月赏赐,目下情况并不合用。
将几件高级法器取出,这些东西,价值只比灵器稍低,媲美寻常武道强者梦寐以求的上品利器。
余下,连同符箓,又都并着锦囊扔回给那个女子。
“这些东西,你权收着,取一些自觉合适,分发给下人。不要太多,符箓灵器,两三人取一件,其余暂存你处。”
这就是放权了
诺大的权柄,顿时砸的那女子眼冒金星,难以置信。
柳毅大手大脚惯了,身为首席弟子,这种做派也并不逾矩,当然若是名副其实的首席弟子。
“另外,我看你根骨尚可,行走间隐有奔雷之声,练的是什么功”
奔雷之声,当然只是一种形象,要是真走个路那么嚣张,早被打死。
女子还自有些眩晕,捧着镜囊,只觉重若泰山。
“小女子、小人练的是奔雷掌。”
奔雷掌
柳毅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只是在神宗,什么样的功夫没有,所谓武道绝学,一抓一大把。
杂役机缘巧合,学些上等武道功法,毫不稀奇。何况这些人,大都是“带艺入门”。
“从今天起,别练了。”
柳毅淡淡说着,发觉那人应下,只是身子颤了颤,不敢有丝毫不满,便有些惋惜。
也罢。
他心中暗叹,绝了培养这人做臂膀的心思,只把当成得力下属。
“从今天开始,练这个吧。”
他抬手一抛,虚空中出现一卷道书,落到那女人怀里。
师从阙月两年,除了应有丹药法器赏赐,旁门道术杂学也是不少。
柳毅醉心雷、刀双绝,平日也就看看,哪有闲情修炼,贪多不厌。
顺水人情而已,他自个儿不觉得此举有何特殊,落在那女子眼里,又是好一阵激动。
最后问了名字,嘱咐这人去喊些年轻力壮的杂役来。
默默望着女子退下,这名唤作顾馨的女子,甚至未在心头留下丁点痕迹。
很快,十几个年轻人自远处偏殿方向跑了过来,有男有女,为首者额头上绑着绷带,正是方才离开那位,倒是积极。
柳毅也不多言,又问了这人名字,唤作何棠,便领着众人,披星戴月,朝着杂事房行去
神宗主要功能建筑,大都聚在一处,离坐北望南正殿不远。
所谓不远,仅仅相对来说,看山跑死马。
这时几人俱都贴了柳毅发放的高级神行符箓,穿梭如风。
他本人则驾着一道隐晦的刀光,杀气腾腾,行在最前。
众人心中胆怯,约莫明白自家主人要做什么,又哪里敢多言。
倒是那个唤作何棠的,不知是不是脑子撞了撞,开了窍,这时盯着柳毅颀长的背影,满脸惊喜。
他倒不觉的这是在给自己出气,一个杂役,岂有这样大的面子。况且自己往常受到折辱太多,此番这位新主人也没多问。
可他心眼却是活络,先前见着相熟的顾馨腰里系着镜囊,神采飞扬。
这时又见传言中名不副实的真传弟子,脾气分明火爆,有仇不隔夜
有这样的心思,要么就是傻子,要么就是狂徒
见过柳毅御雷无敌的手段,此时踩着刀光,威风禀禀,显然不凡。
何棠觉得,也许自己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
杂役们,想要出头,要么只能追求虚无缥缈的真境,要么就跟一位好主子,否则就算先天高手,亦唯有被折辱的份。
何棠鼓起勇气,狠狠瞪了身后众人一眼,强自撑出满腔杀气,倒是有些恶奴狐假虎威的味道。
柳毅这时回望,略显赞许。
何棠立刻觉得飘然,似乎连神行符的功效都大了几分,刹那坚定了信心。
武道强者,本不该这样龌龊,可是身份使然,又有什么办法
做恶狗,做恶奴,总比做死狗来的强
至少奴才也有尊严,在主人容许的范围下。而神宗大多数杂役,是没有尊严的。
半个时辰,刻意压低速度的柳毅,带着十几个壮丁来到杂役堂前。
杂役们当然不可能居住在这样重要的地方,这里只是办事处,专门负责接待嫡传、外门弟子,调用杂役。
数丈高的阁楼,十几米,也算有些气势。
只同周围林立恢宏的宫殿一比,怎么看,怎么寒酸。
杂役们地位低下,连带这部执事、甚至总管长老,都抬不起头。
譬如器物殿的长老,可以偷偷中饱私囊,或者塞些不怎么重要的法器,讨好宗内贵人。
至于看管万卷楼的长老,更是炙手可热,人人想着巴结。
这人随意一句提点,或者一番善意,立刻就能变成成道之机。
可惜这些重要部门,根本不是寻常长老能染指。
长老有三十位,宗内权利部门不满二十,可想而知,背后必定有着道道。
眼前阁楼,匾额上书杂役阁三个字,大门紧紧关着,门庭冷清。
倒不是说杂役阁无利可图,十万杂役,总有听话的,不听话的,强的,弱的,美的,丑的。
要说真挑不出好货色交好贵人,那是傻话。
只是若真有资质较为出色的杂役,多半也被人半途掳走,轮不到长老分派。
神宗内部关系网络极为复杂,修为孱弱的杂役长老,最是难过。
这日,这位外门长老正在阁楼顶室宠幸某个新入门的杂役。对于一些大道无望的长老,也就那么点嗜好,酒色鱼肉混吃等死。
好容易熬出头,只要不得罪厉害人物,总归有个名分在,物质方面享受还是不差的。
这时,他正指挥着老弟奋力厮杀,攻城略地,早让身下被铁索缚住的膏腴之地沦陷。
不想嘭地一声,打雷一样,整栋阁楼就是轻颤
杂役堂看着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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