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这么一闹,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和离。
与手捧银饭碗、垂涎金饭碗的常瞓不同,他的夫人,只是一家小店的店主,收入并不富裕。常瞓此人,虽然听着名字像是肠粉,实际高大英俊,颇有些成功男士风范。
所以很多人无法理解丽萍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常瞓简直就是模范丈夫、金龟婿
或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这一晚,常瞓睡得特别香。
虽然家里少了个人,也已经过了半年多,早就习惯。
平常这时候,他的身边总少不了女人,或是夜店妹子,或是良家少妇,又或者学校里有求于他的学生妹。
总之,外人眼中越来越正直的常瞓,其实这些年越来越放纵。
只是他隐藏手段做得好,手尾处理干净,所以无人察觉
要说察觉,学校高层、一校之长常如风,心中还是有数的。
两人都姓常,实际也有着血缘关系,一丘之貉,有数又如何。
常如风对于常瞓这几年的行径,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对于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长如风知道他很苦。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比无后更让人绝望的,是明明看见希望之后,却再一次被人推入深渊
但是,常如风能够放任常瞓放浪形骸,甚至愿意为他打掩护,却绝不容许任何情况,让他身败名裂
常家是书香门第,就算绝后,也不能坏了名声。
何况,常家又不止一支,怎会绝后
。
“其实,我并不恨他或者说没有我以为那么恨”
程佳瑶将这样的念头传递给柳毅。
柳毅早就对学妹鬼的超凡悟性感到无语。
她非但具备相对完整的逻辑智慧,甚至每每遇到特殊情况,还能客串一把哲人。
“故事和我以为的不一样。”
柳毅这样回应。
他本以为程佳瑶的自杀,是又一起教职人员衣冠禽兽、始乱终弃的遗祸,不想居然有着一波三折的内幕。
不过这个男人,也没什么值得同情。
他当时对于程佳瑶的爱护,不惜身败名列给她正名,与其说是心疼女孩,不如看成对于子嗣疯狂的渴望
事实上,处于他的地位,做出这种事情,不论事后怎样补救,都不会得到旁人认可,那个花季少女,总要受到伤害,除非他们搬到另一座城市。
假如说,这只禽兽开始还有一点人性,那么他事后做的,就是人面兽心。
“其实,那个女人,和校长,并没有成功,当时,孩子还在我肚子里。”
程佳瑶娓娓说着,伸手抚摸那个男人略带沧桑的英俊面庞。
柳毅无语的照了照镜子,当然不会有他的影子。一阵阴风拂过,镜子里立刻多了一名浑身泛射绿光的青年。
“我比他帅”
柳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镜子中的倒影消失。
学妹鬼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刺激了柳毅一把,仍是梦呢。
“但是但是他不该那样对我”
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修长的食指挪过男人眉宇,按住他的眉心。
男人痛苦的皱起眉头,似乎梦到了很不好的场景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该那样对我所以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程佳瑶面露嘲意,毫不避嫌,掀起了自己的上衣,抚摸脸颊的手放下,指着肚皮
“这里,就是我下刀的地方血当时流了好多的血”
长长的刀疤,留在平坦的小腹上,应该就是她致死的原因,战斗力不突破一百,便永远无法消除。
程佳瑶在讲着一个残酷的故事,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痛,我当时真的好痛,可是这里更痛”
放下衣服,指着胸膛,这只女鬼有些竭斯底里,战力很不稳定,时强时弱。
柳毅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本来性子淡漠,变了鬼,更是冷酷到了极点。
他甚至有心情计算这只女鬼腹部的伤口,当时出刀的力度,握刀的姿势,以及推断大致死亡时间。
这些,程佳瑶都不知道,伏在中年男人身上大声哭泣。
她的左手、食指,缓慢而坚定的刺入那人脑颅。
良久,当她的左手完全插入中年人脑壳,中年人猛烈抽搐起来,仿佛插进去的并不是无形的灵体,而是有形之物
漠然抬起头来,默然看着满脸痛苦的中年,程佳瑶笑不起来、也哭不出。
左手用力搅了几下,中年人终于停止抽搐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
程佳瑶有些抱歉的对着柳毅几鬼说到。
柳毅啧啧称奇,这个女人战斗力果真突破了上限,沸腾的灵力增加了整整10个单位
“没关系,那么,下一家”
柳毅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实际上,除了他,其他几鬼连点表示都欠奉。
程佳瑶点了点头,咬着手指,仿佛品味着一些无形的东西。
“谢谢虽然能感觉你在利用我可你的确帮我了结了一段心愿。如果我自己,根本不敢离开那股地煞,怕是没什么希望报仇了。”
难得传递出一段较长的完整意念,程佳瑶似乎有些疲惫,就不知是精神疲惫、还是心在疲惫。
“难道,这座城市里,有专门收服野鬼的道人”
相较于感性,柳毅更在意理性。他从程佳瑶的话里,听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地缚灵离开地煞,应该不至于立刻灰飞烟灭,只是实力下降很多罢了。
“你不知道”
程佳瑶很好奇。
“现在知道了”
柳毅这样说着,恢复淡然,并未追问。
。
虽然柳毅没有追问,程佳瑶还是说了,毕竟几人现在一伙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原来,并不是柳毅以为那样,专门有游荡驱魔人。
而是程佳瑶刚做鬼时,肆无忌惮,很是弄伤了一些学员,被正道人士盯上。
那些所谓的道士,在主场,根本赢不了她,可她也不敢离开那股地煞,任凭煞气消磨灵智。
柳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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