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2 / 2)

gu903();他心下怅惘,要不是有个周云放在旁边碍事,太子哥哥大概可以多踩一会儿了。

在一旁候着等不到回应的周云放心中十足别扭,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眼前的场景他觉得着实怪异,太子的行为分明是侮辱,哪怕他如此尊敬太子,也不会想遭受这等不堪之事。

周云放心中同情,看来痴傻如五殿下,都不知什么是廉耻屈辱。

“你去告诉外祖,让他不必费心,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是。”

周云放拱手,退出了内殿。

退出去前他下意识回头忘了一眼,只见五殿下将头靠在了太子殿小腿上,格外亲昵的模样。

周云放跨出了殿门,心里怪异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参不透,可能天家的兄弟之情就是这么深不可测吧。

燕秦在蔺绥出声之前直起了身体,望着地面发呆。

刚刚蔺绥说那句话时,前半截他还在窃喜,后边半截他就开始焦虑了。

太子哥哥有自己的打算,是否已经有钟意的人选只是还没有到时机?是否是对方年纪还小,还没到出阁的时候,还是说对方在孝期中不宜出嫁?

燕秦被自己的猜想弄得半宿没睡好,他出宫后立刻联系了裴昔年。

“查京中身世显贵还未及笄又或者在孝期中的少女?”

裴昔年喃喃,陷入沉思。

“是太子殿下纳妃一事吗?说起来郭太尉之女今年十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是很合适的人选,董尚书的孙女年方十五,正在给父亲守孝,还有大都督的……”

燕秦越听神色越阴沉,他的情敌预备役竟然有如此之多?

裴昔年看着外孙情绪不大好的样子,看着他宽慰道:“你根基尚浅,我也没能给你很好的助力,不必太忧愁,如今最针对太子的是庆王,其次是七皇子,七皇子还不成气候,我们看他们斗便是。”

燕秦点头,并没有多费口舌解释。

毕竟他要是和外祖解释说不是想求娶那些女子,而是把那些女子当成夺妻之人,外祖可能会当场把他打出去,并且让他死了争权夺利的心。

天气渐渐转凉,行商队伍渐少,燕秦决定提前给蔺绥寻生辰礼物。

东宫内,蔺绥抚着白隼,看着案头新呈上来的线报。

燕秦忽然对都护府的人动手,那边隶属于德妃一派的势力,折损了他们必定会影响七皇子,蔺绥还蛮喜欢这种敌人混乱的,毕竟一个人出事有什么好玩的,朝堂错综复杂,执棋势力可不止两方。

燕秦的动作很隐秘,若不是蔺绥一直派人盯着,还真有可能发现不了,不过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燕秦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依旧有暴露的风险,他为何要在羽翼未丰的时候提前出手?

直到第二份线报呈上来,蔺绥才得知原因。

原来是燕秦乔装出门时,正好在就楼里碰见隔壁桌的客人言语放肆,燕秦便派人调查,做了这些事。

至于怎么可言语放肆,线报上面写的很婉约。

白话翻译过来便是那人是个男女通吃的纨绔,喝醉了开下流玩笑,说听说当今太子殿下龙姿凤章,样貌不凡,要是他能有幸和太子睡上一觉,死而无憾了云云。

看到这儿蔺绥便一点也不惊讶燕秦为什么动手了,燕秦可是个大醋坛子。出言不逊的那人是一个京官的公子,那个官员隶属于都护府下,同都护府的公子是狐朋狗友,两个人都是人渣。

蔺绥猜想燕秦应该是结合了那日他给庆王下套的事,所以打算把德妃这边的水也搅浑。

蔺绥将线报烧了,心情颇为舒畅。

该奖励小狗一些什么好呢?

蔺绥还没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给庆王准备到大礼已经好了,不过燕秦那边比他先发难。

这事儿从德妃那边开始乱起,御史台的人谏言,弹劾大都护。

一般人只注意到这些,蔺绥却是知道引起这一切的人已经被送进大理寺,那个人的罪状可不止醉酒后出言不逊这一条。

德妃这边的人自然是要护住羽毛,庆王党在一旁看热闹,但很快他们自家后院也着火了。

蔺绥的布置很缜密,从年中那会儿收到的干旱的折子开始,就在下套了。

薛定春是个正直的性子,不过他不会轻易发力,出手就是大事,所以德妃那派的蝇营狗苟之事他都旁观,可烧到庆王身上的事可不寻常。

大燕十一个州府,州府下又有无数县镇,贪官污吏的事管也管不过来,薛定春心里清楚,但他还是打算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大燕河清海晏。

皇帝因为这件事对庆王生了些不满,连带着对求情的皇贵妃都爱答不理,连带着在定皇贵妃侍寝的那日,他也去了月妃的宫中。

皇贵妃心里不痛快,便又把主意打在了蔺绥身上。

她约莫猜到这一切推动的背后有太子党的手笔,就算没有,也不妨碍,毕竟太子是她一定要拔除的眼中钉。

隆冬过去,枝头初芽冒起。

过了年后,皇贵妃就开始准备筹办宴会了。

太子十八岁生辰,皇贵妃宴请了适龄姑娘和公子入宫,她没摆出要为太子操持婚事的姿态,只是说在这个日子里热闹热闹。

蔺绥没拦着,等着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不过蔺绥没想到皇贵妃玩的还是同一个把戏,只不过之前的人选是还为玉常在的玉嫔,现在是老将军的孙女。

毛将军是先皇重用的名将,在当朝说话也有些份量,他是中立派,并不倾向于哪一边。

他最喜爱的三儿子战死在了沙场上,只留下一个独女,老将军万分宠爱这个孙女,并不打算把她嫁人,打算给她招赘,让她快活地过一生。

而如今这位将军世家的小娘子正人事不省地躺在东宫的床榻上,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蔺绥刚刚在席间被敬了不少酒,如今有些气血上涌。

那酒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蔺绥估计连一下身体的反应,猜想那酒极有可能是用鹿血酿造。

毛顾清睁开眼,瞧见的便是满面通红的俊俏少年郎,险些惊呼出声。

蔺绥看着被白隼引来的周云放,对他指了指床上的少女:“有人把她送进来了,带她出去,随便放在哪个地方,别打草惊蛇,让人失了名声。”

蔺绥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热意让他脖颈都一片通红。

皇贵妃这次用计更毒,并不是打算“捉奸”式撮合,而是要让旁人以为是太子色/欲熏心,强心掳了毛家小姐进东宫准备轻薄于她。

毛小姐被人打晕,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反应不对的太子,惊吓之下也必然以为自己是遭遇到了非礼。

毛将军这么在乎自己的孙女,孙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必定是要拼命地,到时候他作为中立派,一定会有倾向,不说支持别人,他一定不会支持太子,这种情况皇帝乐见其成,绝不会阻止。

这计策蔺绥都要夸声不错,可惜皇贵妃错估了他,他对除了燕秦之外的人没性趣,不会因为几杯酒就神志不清地对别人伸出手。

周云放立刻将毛小姐扶了起来,担忧地看着蔺绥道:“殿下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快走,”蔺绥看向了毛顾清,道,“毛小姐素来聪慧,应该知道自己是迷路了,从未出现在这东宫。”

毛顾清仍在在惊慌里,她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设置在御花园的宴会,皇贵妃巡视了一周,有些疑惑道:“毛家小姐呢,刚刚瞧这丫头颇有才气,还想多聊两句呢。”

皇贵妃一开口,大家都视线都被吸引而去。

坐在男客那边的毛顾清表哥也发现了异样,他顾不上男女大防,四处走动。

“说起来,太子殿下怎么也不见了?”

皇贵妃有意无意地说,其实这两人分别不见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忽然被放在一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皇贵妃招手,对着一旁宫人说:“去请太子殿下,他才是这生辰宴的主人,旁人怎好抢了他的风头。”

席间有庆王派的人开口道:“微臣前日寻了一件珍玩,也想请太子殿下赏玩一番。”

正当毛顾清表哥准备请宫人寻找一番时,看见表妹从一条小径走了过来。

“大家怎么都瞧着我,刚刚我看见只漂亮的蝶迷了眼,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毛顾清窘迫地同大家告罪,一副格外害羞的模样。

大家纷纷打趣,皇贵妃却是眼神一沉,很快又恢复如初。

半盏茶后,扶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朝皇贵妃行礼。

“诸位谅解,殿下近日略感风寒,饮了几杯酒便回宫中歇下了。”

有想当太子妃的姑娘颇为失望,其他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皇贵妃险些将帕子都扯烂,但面上依旧笑吟吟。

东宫,内殿大门紧闭。

燕秦刚刚得知了消息,本打算去御花园,直接改道来了东宫。

熟悉他的宫人都没有拦着,对着他行礼,看着内殿门再度合上。

在门合上时才有宫人一拍脑门:“坏事了,扶疏姐姐说旁人不能进去的。”

他们也是习惯了五殿下的无需通传,一时没反应过来。

身旁的宫人心虚地迟疑道:“五殿下什么也不懂,应该没关系吧?”

“怕也只能如此了,等扶疏姐姐回来领罚吧。”

太子殿下喝醉了,他们可不敢进去把五殿下带出来。

东宫宽大的床榻上,蔺绥垂着眉眼,肌肤上带着汗湿的红。

他有些气闷,扬起脖颈,腹部随着呼吸起伏。

帷幔垂落,人影隐隐绰绰。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补昨天更新,抱歉大家,写的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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