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恶毒养子x冷淡养父(2 / 2)

此时停在原地的另一辆车的车窗徐徐下落,露出了宋云青的脸。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阿绥,带我一个?”

对于宋云青来说,弄一张赛车比赛的票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喻响有些不悦地看着宋云青,但因为他是蔺绥的朋友,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没说。

蔺绥可有可不有地点头,坐上了车的后座,喻响连忙跟上。

当喻响想再说什么时候,却发现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宋云青坐了进来。

喻响皮笑肉不笑道:“你自己不是有车吗,挤我们的车干什么?”

宋云青笑吟吟道:“我觉得这样方便些,对吧阿绥?”

喻响冷眼瞧他说:“你的车跟在后面也不碍事吧。”

“我的新司机刚刚上任,对路还不太熟。”

蔺绥看着一左一右的争执,拧了拧眉。

他的表情微动,旁边的人便噤声了。

如同喻响说的那样,今晚的赛车比赛真的很精彩。

蔺绥对这种刺激运动一向很感兴趣,当然,并不是想要亲身下场的那种兴趣,他一向很惜命,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没必要的危险里。

他更喜欢这项运动能给人带来的刺激性的亢奋和身后潜藏的巨大利益,同理他还欣赏拳击,危险性的特殊美学。

蔺绥看好的那个赛车手这次表现依旧出色,以极为漂亮的弯道技巧将第二名甩至身后,在抵达终点时,甚至玩了一场漂亮的‘死亡之吻’。

车身三百六十度旋转,车头与身后的赛车车头相对,全场的欢呼声几乎将人耳膜刺破。

蔺绥松了松领带,对走过来的赛车经理人下达了报酬增加的命令。

他对喜欢的事物总是不吝啬赏赐,宋云青看着蔺绥微红的面庞,将手帕递过去让他擦拭额间薄汗,蔺绥摇头,笑着离开了这片喧闹之地。

喻响哼笑道:“真是喜欢献殷勤。”

“总好比过一些人连献殷勤的资格都没有。”

宋云青徐徐地将手帕叠好,以温柔的口吻表达着轻蔑。

宋云青在蔺绥的身边足够久,他有自信蔺绥不会将这种明明不是小孩子了还依旧少年气的人放在眼里。

最危险的,应该是那个特例才对。

蔺绥让司机把两个人分别送回家后才回了家,一边进卧室一边解开脖子上的领带。

在刚刚观赛中上涌的肾上腺素还未完全退却,他的面庞还带着红晕。

红色的入侵信号灯自从蔺绥进入房门的那一刻起便亮着,蔺绥站在书桌的那些‘眼睛’前,将领带扔在了桌上。

细白的手指解着衬衫上的纽扣,身体的亢奋让他的指腹都透着淡红,哪怕他是孤身一人在房间里,暖色调的光晕让气氛越发暧昧香艳。

蔺绥解了两颗扣子便停下了,将那些东西握在了手里。

视线仿佛隔空交错,燕秦望着屏幕,恍惚间以为蔺绥是在透过这些无生命的东西和他对视。

视角腾空翻转,最后归于黑暗。

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多了几样东西,燕秦望着那一片黑,摸了摸脖颈上的银链。

小陈和他说了今晚的事,他有些烦恼,蔺绥的身边有太多人在觊觎。

别墅房间里,蔺绥拉开了床边的抽屉。

银链安静地匍匐在其中,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黯淡无光。

“系统,要来打个赌吗?”

系统迟疑道:【赌什么?】

“赌他今晚会不会来找我。”

【我不和你赌。】

系统已经学聪明了一些,它知道蔺绥这么说,燕秦多半是会来的。

蔺绥意兴阑珊道:“你越来越玩不起了。”

系统保持缄默,这个世界已经是没法挽救了,蔺绥性格它难以捉摸,它以为蔺绥那么勾着燕秦,再次相遇时应该会如天雷勾地火,可蔺绥居然还好好地扮演着人设,让它连惩罚的机会都没有。

蔺绥站在窗边看着地面因风而动的树影,并没有去浴室,而是坐在书桌旁,等着即将上门的访客。

在这种安静里,系统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笃定他一定会来?】

“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最重要的是,这个解释是一个绝佳的借口,一个绝佳的用来见面的借口。

房间里的内置电话被拨通,佣人说有一位姓燕的先生来拜访。

“让他上来吧。”

蔺绥把玩着手边的用作装饰的玻璃兔子,这是蔺敏之前旅游给他带回来的装饰物,玻璃类似于镜面,可以倒映出眼前的景物。

房门开合,鞋子踩在地毯上,脚步声被掩盖,寂寂无声。

“少爷,我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他低下了头颅,以表顺从。

他脖间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动,像条细细的银蛇盘旋在他的脖颈上。

蔺绥伸出手指,将那根银链从燕秦的衣服里勾出。

细链上还带着燕秦的体温,吊坠上的‘绥’字在灯下反射着莹润的光。

“偷跑的狗,有什么资格戴着它。”

蔺绥的语气微冷,燕秦瞳孔紧缩,在他想要护住项链时,赐予他这样东西的主人,却已经毫不犹豫地将它扯断开来。

勒痕将燕秦的脖颈染上一条细红,断裂的银链被蔺绥握在手里,像是没有必要再存在的物品,被丢弃在了地面上。

“你可以滚了,不必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蔺绥抚弄着那只镜面兔,似乎连眼神都不愿奉欠。

燕秦眼眸沉沉地看着这根断裂的饰品,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望向了椅子上坐着的青年。

对于倨傲又冰冷的神明而言,一个卑微的信徒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亲手为他系上这份羁绊,又将这份羁绊打破,只是套在脖颈上的那份束缚被解除,烙印在灵魂上的痕迹却无解。

是蔺绥先诱惑他的,他带走他,戏弄他,轻贱他,又亲吻他,以至于燕秦想被他驯服,又想完全征服他。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蔺绥眯了眯眼,嗤笑道,“你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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