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走的近了,众人才借着火把的亮光认出来是左岩。
安王见左岩回来,忍不住急吼吼的问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属下带人刚一进去,便发现浮舟他们都死了,然后就有人藏在暗处偷袭我们,招招都是杀手,幸好属下的反应快,这才侥幸逃脱。”
左岩喘了口气,捂着挨了一掌的胸口,继续说道:“殿下,里面的情况和浮舟所说的并不一样,依属下所见,里面保护晋王的暗卫至少也有五六人,而且敌暗我明,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
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逃出来,恐怕现在也得折在里面,他们进去的两拨人彻底全军覆没。
安王听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是我小看晋王了,他既然敢在这里等着我来,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暗卫的保护?”
他蹙眉沉思片刻,这才又开口道:“之前是我轻敌了,不过这小小的院子里,又能有多少人保护他?你们全都给我上,就算是用车轮战,也能拖死他们,都给我听好了,院子里的人死活不论,本王全都要,凡是杀敌有功者,本王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安王话一出口,左岩便带着人重新杀进了盛家小院。
只是人一多,动静自然就比刚才大了起来,住在左邻右舍的人家难免会被惊醒。
只是有那好奇的想出来看看的,都被家人呵斥住,告诫他们闲事莫理,继续睡觉。
外面的动静一听就不寻常,还有兵器打斗的声音,这种时候出去多管闲事,那不是找死吗?
住在盛玉萱隔壁的林婶子也被惊醒了,她正想起身去外面看看,却被婆婆给阻止了,“别去,外面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可是,听声音像是从玉萱家传来的,我不放心,玉萱对咱们家有恩,她有事咱们不能看着不管呀?”
林婶子的眉头拧成一团,心中实在是担忧盛玉萱他们的安危。
“这些道理,我老婆子能不比你明白,只是咱们孤儿寡母的势单力薄,自身尚且难保,万万不可逞强,玉萱丫头是个有能耐的人,她家的那位表哥也绝对不简单!”
林婆婆毕竟比儿媳多吃了二十几年的饭,年长有阅历,行事不像儿媳那么冲动莽撞。
她按住林婶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儿媳妇,你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听我的,就算是要帮,也绝对不能鲁莽,别弄的帮不上忙,反倒还把自己搭进去,变成拖累!”
万一帮了倒忙,那可就不好了!
林婆婆说完,便披上外衣下了床,一边摸黑穿鞋,一边叮嘱林婶子道:“千万不能点灯!”
如今天色未亮,一旦屋里点了灯,外面就能看到,再惊动了外面那些人就不好了。
林婶子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当下也披衣下床,婆媳俩互相搀扶着,摸着黑朝窗边走。
她们对屋子里的环境了然于心,再加上有月光从半开的窗户中漏进来,所以很快就顺利的到了窗边。
隔壁清晰的打斗声,透过半开的窗棂传进两人的耳中,隐约还夹杂着兵器相撞的金属之声。
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林婶子霎时脸色一白,一颗心提的更高了!
这样的状况,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有心想帮也帮不了啊!
也不知道隔壁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玉萱他们几个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