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妈妈说:“妈,王大师说我和妹妹八字刑克的厉害,说我们不能待在一起,要不然妹妹会出事。”
我妈听完脸色一沉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妈妈的语气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么坚定,或许她也已经相信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妈妈知道我疼妹妹,所以在她的心里,是万般不想让我和妹妹从此不能见面的。可是这么多事情发生了,这些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信也得信的地步。
摆上煤油灯,我往里面倒了一点煤油,一边拨弄着灯芯一边说道:“妈,其实我觉得王师傅说的有些道理,这几年妹妹出事,每次都和我有关,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好好的。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王师傅给我推荐了一个老师傅,他说那个老师傅能改命,让我去找他看看。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广州,去找那个老师傅。”
“那王师傅怎么认识在广州的师傅”妈妈显得很纳闷,因为这个王师傅连远门都没出过。
我说:“那个师傅姓巫,以前是隔壁县城的,后来去了广东那边,至于是不是在广州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妈妈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唉,时间不早了,快下楼吃点饭早点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点燃那盏煤油灯,先下楼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快速的洗完澡就回到了房间,开门的时候我看了看对面爸妈的卧室,心里很难过,那里面躺着我最想见的人,可是我却不能进去,如果事情没有转机,说不定我这辈子都不能见到她了,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的我都有点怀疑老天是不是真的瞎眼了。
进了房间我快速的把煤油灯点着,放在了床对角的那个角落里面,点着之后我蹲坐在煤油灯前面,一直小心的念着:“沐雪沐雪沐雪”
念了没几分钟,灯芯上的烛火突然左右摇晃了起来,开始很慢,渐渐的,烛火摇晃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我甚至能隐约听得到沐雪在一声声的叫我:“哥哥哥哥”
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感觉来源于天际,那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声音,似乎回荡在整间房,整个村,甚至是整个世界。我一边念着妹妹的名字,一边慢慢的站起身来,头四处转动着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当我回头再看向那盏煤油灯的时候,突然看到煤油灯左边的那面白墙上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一个影子,看不清那影子的脸,但是从身姿上看来,这绝对是沐雪无疑。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难道这真的是沐雪的魂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敢再去触碰它,只是眼睁睁的盯着那面白墙,片刻之后,沐雪的声音消失,墙上那个影子也突然就消失不见,紧接着煤油灯也跟着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挂在灯芯上,慢慢的消散不见。
我搞不懂这煤油灯为什么会这么突兀的熄灭,王师傅也说叫我念妹妹的名字直到灯灭,我以为是等煤油耗尽才会灭,谁知道会用这种形式熄灭呢那墙上沐雪的影子分明是认识我的,还一直叫着哥哥,可是这突然就消失了,是不是回去沐雪的身体里面了
但愿事情是这样,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走出卧室门,找到了还在下面洗碗的妈妈问道:“妈,你去看看沐雪是不是醒了。如果醒了,你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
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好。我跟在妈妈后面,一声不吭,心里祈祷着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看着妈妈进了卧室,我没有进去,而是在站在门外尽量不要让妈妈看到。
“妈妈,我好像看到哥哥了,是不是哥哥回来了”沐雪的声音响起,似乎显得很虚弱。
妈妈稍微叹了口气说道:“雪啊,哥哥没有回来,你可能是做梦了。过一段时间妈妈就带你去广州找哥哥好不好”
“可是我明明看到哥哥在房间里面点灯,我还叫他了,可是他不理我。妈妈,我好想哥哥。”沐雪说着说着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妈妈赶紧安慰道:“没有没有,雪儿肯定是做恶梦。没关系,明天我们就给哥哥打电话。”
“好,妈妈这是你说的啊,我明天要和哥哥好好说会儿话。”见妈妈给她承诺,沐雪才止住了即将要哭的声音,开心的说着。
妈妈说:“嗯嗯,雪儿快睡吧,明天中午我们就给哥哥打电话。”
我心里一惊,刚才那个墙上的影子果然是沐雪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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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邻座女孩为鸦片小妖五顶皇冠加更
不但是沐雪的魂,而且还能留住那段记忆,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
让我心情很好的是沐雪已经醒了。我忍住了要进房间的冲动,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妈妈敲门进来,她告诉我沐雪已经醒了,而且气色也好了很多,现在又睡着了。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笑着对妈妈说:“那我明天早上就起程回去广州,去找那个巫师傅看看,如果可以改命的话那就好了。”
妈妈唉声叹气的说:“唉,真是委屈你了,晨,出门在外要多注意身体。不用老是想着家里,现在妹妹没事了,家里也不需要花什么钱,你那个学校如果还能继续读的话就继续读吧。”
我点点头说道:“好了,妈,我心里有数的。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那个学校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那里有个钱晓彤。就算没有她我也不能再回去了,我的时间似乎真的不多了。我不能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学校那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我没有和妈妈讲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的事情,我不想她为了这个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总会来,我现在唯一的寄托就在巫师傅身上,希望他真的可以帮我一把。
说句实话,我很想知道我到底还能活几年,我也很想知道改命之后是否就能要回被于曼借走的那些阳寿,不过这都是一些很遥远也很复杂的事情,光靠自己想是想不出任何结果的。
那天晚上,彻夜无眠,早上五点多我就起了床,因为最早的班车6点就要走。
我们没有惊醒沐雪,妈妈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一桌子菜,可是我却没有任何胃口,勉强的吃了几口之后背着那个背包就出了门。昨晚刚下过雨,乡间的小路空气很好,初春时刻万物复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孕育着一些蠢蠢欲动的新生命,它们在盎然春意中生根发芽,经过炎炎夏日的茁壮成长,渐渐的枯萎沉寂在秋高气爽中,最后在皑皑白雪下化为春泥。一个春秋完成它们的一次轮回。
比起它们来,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经历过很多个春秋。于此同时,我也是悲哀的,因为我的人生还没有走完青春的岁月。
想的太多,也会让人莫名的感伤,上了开往广州的客车,天色已经大亮了。天气很阴沉,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住,因为不能晒太阳的缘故,所以我开始喜欢上了这种天气。
gu903();因为昨晚一夜无眠,身体上的疲惫已经让我再也坚持不住。客车开动不久我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