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点燃了那半截白蜡烛黏在了碗底。
他把点了白蜡烛的碗倒扣在我的头上,并且嘱咐我不能动,直至白蜡烛点完才行。
我嗯了一声,巫师父抽出一张空白的黄纸,摆在桌上,然后又拿出砚台和毛笔,又开始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咒语很多,很杂,有针对笔的,有针对墨的,有针对黄纸的,最后下笔画的时候还一笔一句的咒语跟着念,看起来难度很高但是又专业无比,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巫师父的这张符足足画了有七八分钟,最后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尊红色的方形印章,在那张符上连着盖了三个方印。最后他把符纸折成了一个三角形,随手放在桌上。
等他把这一切都搞完的时候,我头上的蜡烛也应该差不多点完了,巫师父回头看了看我的头顶,然后又拿起桌上的另外一个装着清水的瓷碗递到我手上说:“捧着碗,不要动,把这个念七遍”一边说着一边拿下了我头顶那只倒扣着的碗。
巫师父拿出一张白纸放在地上,那上面有两行字:烧钱烧化江湖海,豪光发现照天开
我开始念着,巫师傅拿出三张黄之前,一张一张的点着之后丢进我手中的碗里,后面又拿了碗底压着的那两张符点着之后全部丢进了碗里。
纸钱和黄纸掉进碗里的清水中基本就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掉进去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黑灰色的纸灰,等我念完七遍的时候巫师傅也正好把那些烧完。
我看着他,有点担心他让我把这碗水给喝了,里面的灰渣很多,真的有点喝不下去。巫师傅满脸严肃的在碗上又用手画了几个咒,然后从桌上的香炉里面抓了一把香灰丢了进去,才看着我说:“你用手把碗里的东西搅匀。”
我点了点头,把手伸进了那碗已经浑浊不堪的水中搅了搅。
水很凉,比室温要低很多。搅了一会儿之后我问巫师父:“您不会是让我把这一大碗水喝下去吧”巫师父没有说话,从我手中拿过那碗水,突然一下就全部泼在了我的脸上。
我还正打算开口说话来着,巫师父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呛着,我呸呸呸的吐着嘴巴里的脏水,很想问问巫师父这是在干嘛。我话还没有问出口,就感觉到浑身舒畅无比,就好像卡住喉咙里的一根刺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从所未有的轻松。
巫师父说:“你身上阴气太重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招惹过来了,我刚才帮你把阴气全部驱走了。”
“真的吗”我疑惑的问着,之前王师傅把我折磨的要死要活的只是驱走了一部分,这巫师父这么东搞西搞一下就全部驱走了
巫师父点点头说道:“嗯,你去太阳底下试试吧。”
我赶紧站起身来,迅速的跑出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到了太阳底下。
那种久违的暖洋洋的感觉让我差点笑出声来,我真的好了,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我兴奋的在太阳底下跳着,发泄着我内心的狂喜。
巫师傅走出房门呵呵的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昨晚跟着你的那些鬼是我做的手脚了”
我停下了身体上的动作,站在太阳底下问道:“巫师父,这是为什么呢这么做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吧。”
巫师父摇摇头,坐在门口那根小凳子上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阴气是驱走了,但是你要改命却没有那么简单,你去把你的现在没处理完的事情处理完,再来这里找我。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对了,把你的生活用品拿过来,你需要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巫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其实我也想到了改命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心里总会有一些小小的期许。不过巫师父后面说的话让我很开心,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帮我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巫师父,我回去安排一下就过来,不用三天。”
巫师父哈哈一笑说道:“三天内过不过的来还是个问题呢,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谢谢巫师父,我很快就过来。”我转身就要走,既然这边确定了,那我回去把东西收拾出来把房子让给源源住就好了。
“你等会儿,把这个带在身上,这几天不要离身。”巫师父手里拿着他刚才折好的符。
我走到巫师父面前接过那个被他折成三角形的符,心里无比的感恩,我对巫师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困扰我这么久的问题被他三下两下就给解决了,他给的东西肯定也是好东西。
我掏了掏口袋,里面只有二十几块钱了,我尴尬的看着巫师父说道:“巫师父,这次的费用我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去弄到钱了就给您。”
巫师父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你快回去吧。”
“好”
告别了巫师父,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着山下走去,心情格外的好。一路晒着阳光的感觉别提多美妙了,至于那把伞我留在了巫师父的道观里面,因为我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
下了山也是搭不到车的,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来到那个村子外的大马路上,那边有个公交车站,可以到番禺,到了番禺再转一趟公交就能到地铁站,到了地铁站就可以回去我住的那个城中村了。
刚上公交车站没多久,就接到了源源的电话,接起之后我还没说话,就听到源源委屈的抽泣声。我心想不好,这姑娘肯定是找工作被人骗了。
我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呜呜,晨哥,我被人骗了,昨天去面试,别人说我符合公司的找人标准,并且让我交了五百块钱的保证金,结果今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地方已经关门了。”
“你别急,源源,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马上就回来了。”我对着电话里面说道。这种招聘陷阱太多了,骗的就是她种急于找工作的人。也怪我,在她去面试之前没有提醒她一下。
源源语气一顿一顿的说:“在你的出租房里面呢,晨哥,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别急,等我回来再说吧。”
“嗯,好。”
我挂上电话,心里开始为这个叫源源的小姑娘担心了起来,她太容易相信一陌生人了。这种心态在社会上混是迟早要吃大亏的,这次的事情就当给她花钱买个教训吧。
gu903();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源源给我开完门之后委屈的泪水又从眼眶里面喷涌出来,一副要大哭一场的样子,我赶紧拍了拍她说道:“没事,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不就是被骗了点钱吗人没事就好,以后找工作要多留个心眼,要交钱的基本都是骗人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