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习练起来,却很危险,四个是真气分岔而死,老朽替他们诊断过”庄璇玑接道:“没有办法救治”回春手道:“可以救治,不过,要废了他们的武功才行,活人冢的人决定是要他们死。”庄璇玑叹息一声,道:“这是很激烈的搏杀,打下去,只怕要互有伤亡。”铁铃叟、伏虎索同时说道:“我们去助一臂之力。”庄璇玑道:“不用了,三位远途跋涉而来,必须好好休息一下。”回春手低声道:“姑娘,对付活人冢,似乎是不在乎什么手段了。”庄璇玑道:“老前辈,有何高见。”回春手低声数言。庄璇玑道:“那就有劳你去布置一下,铁、曲两位,负责保护卫老前辈的安危,三位长年相聚,足有默契了。”回春手点点头,退入大厅。庄璇玑突然大声喝道:“退回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如尖锥一般,直贯入耳。搏斗中的武林三仙、方奇、王杰等,闻声突然向后跃退,八个黑衣人愣了一愣,一排横立,缓缓向前逼来。他们的举动沉着,而且,也不肯孤军深入,单独追敌。庄璇玑也向后退了两步,挡在大厅门口之处。柳媚、王杰,分站身后左右两边。八个黑衣人在接近大厅时,突然停了下来,中间两人,突然向前行了两步,布成前二、后六的队形,向前行去。这是一个很坚强的组合体,八个人,就像一个人样。严格的训练,佳妙的配合,已把八个人组成了一个变化如意的动体。八个人都用着三尺六寸的长剑。除了手中的长剑之外,每个人的腰中,都还插着一把匕首。金柄银鞘的匕首,挂在黑色的衣服上,看上去,特别的醒目。庄璇玑突然发觉了一但问题,那就是八个人自从现身之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这些人,都不会说话。心中念转,突然高声说道:“八位之中,那一位可以说话”两道锐利的目光,一直不停的打量八人。八个人年龄相若,大约在二十六七之间。那正是一个人,体能最成熟的时期,耐力最长的时间。所以,他们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恶斗之后,仍然保持着相当的乎静,没有疲累的感觉。没有人回答庄璇玑的问话,两柄长剑,如指向前胸刺来。庄璇玑暗暗叹息一声,心中已明白,这是一批绝对无法改变的敌人。方真告诉了庄璇玑不少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她,这些人是如何训练成的。两柄长剑刺来的速度并不快。庄璇玑没有闪避。但双剑将要近身的时候,却突然加快了速度。疾如闪电。庄璇玑似乎已闪避不及,两剑一齐刺中。就在两剑近身的刹那之间,庄璇玑突然微微一侧身躯。两柄长剑,突然由身上滑过。紧接着寒光一闪,拦腰扫过。那是迅如雷霆的一击,两个黑衣人手中长剑还未收回,人已溅血而亡。柳媚低声道:“姑娘,伤到了么”庄璇玑没有回答,因为,她已展开了最快速的攻势。只见庄璇玑身子向前一伏,箭一般的直射了出去,冲入了敌阵之中。六个黑衣金卫的反应,亦极快速,忽然间一合,把庄璇玑给围了起来。但正面两人,已无法闪过庄璇玑的袭击,但见寒芒舒卷,又毙敌两人。她的袖中藏剑,长可及七尺左右,短亦可伤敌于对面之间。而且,忽隐忽现,更有莫测变化的神妙。庄璇玑虽然又杀了两人,但四柄兜过来的长剑,也刺中了她的身上。她似是早已知道,无法避开这些剑势,所以,只让开了要害。借四剑之力,身子忽然倒了下去,袖中剑三度射出。随着地上滚动的身子,剑芒划了一个圆圈。六个黑衣金卫,全被斩断了双腿,倒摔在地上。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庄璇玑却能安全无恙,只见她一个倒翻,人已退回到大厅门口的前面。长剑刺破了她身上数处衣服,但却不见血迹。水长流快步行了过来,道:“姑娘,好神奇的剑法,除此一招之外,很难一举间,杀死了六名黑衣金卫。”庄璇玑低声道:“托天之福。”柳媚道:“姑娘,这叫什么招法,真是对症之药,一击成功。”庄璇玑道:“这不是什么奇怪的剑法,只是一招应变的方法罢了。”水长流一对老眼,一直在庄璇玑身上打量。庄璇玑道:“老前辈在看什么”水长流道:“想不到姑娘已经练成了刀枪不入的金刚之体。”庄璇玑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辈这点年纪,怎会有那般深厚的功力。”水长流道:“对方的剑势凶厉,但却无法伤得姑娘。”他说的很含蓄,但却已很明朗的点明了题意。庄璇玑笑道:“他们的剑势有多大的力道”水长流道:“就老夫和他们动手的情形而言,似乎是他们的剑力,已到了洞穿金石的境界了。”余长贵道:“除非姑娘的内功已入化境,寻常的铁布衫,和金钟罩一类的功力,绝对无法抵抗。”庄璇玑笑一笑道:“好在我用了几分巧劲,没有伤在他们的剑下”突然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柳媚呆了一呆,道:“姑娘,你”庄璇玑道:“我不妨事,他们的剑势太凌厉了,震伤了我的内腑。”伸手由怀中摸出了一粒丹丸,吞入了口中。水长流道:“姑娘可是被震伤了内腑”庄璇玑道:“我不掩饰自己,吐出了这一口鲜血,会好了很多。”水长流道:“姑娘,那也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好。”庄璇玑点点头,道:“诸位,我在坐息时,不要和他们硬拼。”王杰道:“如是他们攻来呢”庄璇玑道:“由方奇主持,暂时退入大厅,用铁人和他们对抗。”王杰还:“我们助铁人一臂之力,和他们对抗”庄璇玑道:“对”转身继步向前行去。王杰道:“方兄,庄姑娘的话,你听到了”方奇弹剑长啸一声,道:“庄姑娘何苦乃尔。”柳媚道:“我想,庄姑娘是想让你多活一些时间。”方奇道:“她怎知我心之苦,除死之外,已无可医之药。”柳媚道:“你一个人死我们不管,但现在,你是不能死了,庄姑娘要你指挥全局,难道,你想把我们全都给拖进去不成”方奇默默然。王杰道:“蛇无头不行,除非你想加害我们,那只有勉强活下去。”方奇长叹一声,道:“兄弟,庄姑娘盛情相留,那你就只好在九泉路上,多等为兄三日了。”柳媚暗暗叹息一声,忖道:他死意如此坚决,只怕很难能留得他的性命了。方奇长叹一声,突然盘膝而生,长剑就放在他的面前。柳媚缓步行了过去,似是想安慰他几句,但却被王杰拉住。王杰摇摇头,道:“他死志坚决,不用再劝他了。”*********天色黑了下来。庄家的宅院之外,燃起了数十盏灯火。活人冢的人,虽然没有再行进攻,但看样子,却也完全没有撤走的意思。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庄璇玑突然出来。她不是由里面出来,而是由外面行进来的。当值的是王杰。王杰呆了一呆,道:“庄姑娘,你何时出去的”庄璇玑摇摇头,道:“好好的守住,一举警号,退入厅中。”王杰固执的道:“姑娘怎么出去的”庄璇玑示意王杰不要多问,悄然行入大厅之中。忽然剑光打闪,横斩过来。是方奇,睁开双目望了庄璇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他已完全没有生趣,对任何人,都不想多看一眼。一个人,到了此等境界,当真是生不如死了。庄璇玑暗暗叹息一声,缓步行去。她没有休息,却和回春手坐在一处,似是要等待什么。庄璇玑低声道:“有效么”回春手道:“只要他们能吃下去,保证有效的很。”庄璇玑道:“需要多少时间”回春手道:“快则一个时辰,慢则两个时辰,绝对不会再延伸下去。”庄璇玑道:“我已经把药物,投入了他们饮用的水源之中,如若没有太大的意外,明日午时之前,他们都应该有所反应了。”回春手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有一件事情,老朽必得先把它说清楚。”庄璇玑道:“好你说吧。”回春手道:“活人冢的一些首脑人物,似乎是也逐渐通达了用毒之道,所以,他们已在很多人的身上,调整了用毒”庄璇玑道:“老前辈的意思,可是说,谭奎已在很多人的身上,另外加了一些奇毒”回春手道:“可怕的是,以毒攻毒的手法,亦必须医理上的配合,毒性如若两克,中毒者,应该立刻死亡,他们该死而没有死,这就有些叫人不解了。”庄璇玑这:“你这是猜想呢还是确有其事”回春手道:“确有其事,不过,老夫见到的范例不多,只有三个人。”庄璇玑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回春手道:“对照药性计算,他们都该死了,但他们确然还活着。”庄璇玑道:“这可能吗”回春手边:“应该是不可能,但事实上产生了。”庄璇玑道:“你医道精深,又是用毒高手,这更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才是。”回春手道:“我想,这大概是一种人体内适应药性的转变,他身上一直带有一种适应毒性的转变。”庄璇玑道:“是不是谭奎用毒的手法高明,两毒相衔之后,解去了旧毒”回春手道:“这也不无可能,不论如何,这种演变,已脱出了老朽的药物控制之中了。”庄璇玑道:“这种应该不多啊”回春手道:“对除此之外,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久服毒物之后,脑部可能已受到强烈的侵伤。”庄璇玑道:“一种很奇怪的改变,一种起异的改变。”回春手道:“对出了常情、常规之外的改变。”庄璇玑道:“结果如何,明天中午,咱们可以知道了。”回春手沉吟了一阵,道:“如若明天的改变不太好,姑娘准备如何呢”庄璇玑道:“阁下有什么高明意见”回春手沉吟了一阵,道:“用毒,如若没有办法使他们清醒过来,那就只有把他们毒死了。”庄璇玑道:“毒死”回春手接道:“老朽也知道,这方法,未免太过恶毒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很难再有良策了。”庄璇玑道:“卫老前辈,准备用什么毒”回春手道:“一种毒烟,闻到这种毒烟的人,立刻倒毙。”庄璇玑道:“老前辈,能不能配制出解药”回春手道:“不能,那是一种混合之毒,中人无救。”庄璇玑道:“我们的人会不会受到伤害”回春手道:“全面施放,只怕会落得玉石具焚。”庄璇玑呆了一呆,道:“好吧一如若情形非常,那就只好放手施为了。”情形变化的很快,第二天近午时分,璇玑堡的宅院之外,突然传入来激烈的杀之声。但宅院并未受到攻袭。方奇第一个冲了出去。他胸中有一股强烈的积忿,有一种拚死一战的冲动。那激烈的杀之声,激起了他深藏胸中的杀机。搏杀之声,愈来愈是凶厉、杂乱、激烈,似乎是数百人的混战一般。庄璇机行到院中时,群豪已然集齐。水长流道:“姑娘,方奇已经冲出去了,咱们也出去吧”王杰道,“好啊如其不死不活的拖下去,倒不如放手一战的好。”庄璇玑沉吟了一阵,道:“卫老前辈,是不是药物发生作用。”回春手道:“如若他们大部份清楚过来,回首前尘,尽是恨事,这积压在胸中的一股悲忿之气,很难清除。”庄璇玑道:“好咱们出去看看吧卫老前辈,请带着你的药物,情势必要,你就放手施展。”回春手道:“老朽已然随身携带。”群豪冲出庭院外面时,场中已成了全面混战的局面,六位身披黄衣的高僧,率领着百位以上,服装不同的大汉,正和一批白衣人激战。回春手低声道:“姑娘,一切在咱们预料之中。”庄璇玑道:“那拉白衣武士,是什么人”南宫豪接道:“是谭奎的属下。”庄璇玑道:“这才是玩火自焚,谭奎以药物控制的属下,都成了他生死对头。”只听一个声音说道:“谭奎也在其中,那是他的十八银卫,也是他的心腹死士。”庄璇玑回头看去,发觉说话竟是高空,急急说道:“你怎么来了,你的伤”高空道:“我还撑得住,我要看着谭奎死去,才能放心。”他武功基础雄厚,虽然重伤未愈,只有一腿,但仍然站的很稳。庄璇玑低声道:“你的人呢”高空道:“他们大部份都集中左西南角处,等我令谕。”庄璇玑转头看去,果然发现,有数十个衣看不同的大汉,集于一处,自成一体,两边都不帮助。围攻十八银卫的人,伤亡很大,方奇勇武绝伦,身上已受了三处刀伤,仍然力战不退。庄璇玑道:“咱们杀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当先飞奔而上。武林三仙和王杰、柳媚、娥嵋双剑、银龙、回春手、伏虎索、铁铃叟等,紧随着攻了上去。这一批武林高手,一加入战圈,立时把十八银卫的锐势给挡住了。庄璇玑全力施展,剑势忽隐忽现,片刻间,连伤三个白衣人。但闻水长流大喝一声,道:“杀”武林三仙突然间合聚一处,剑光如电,布成了一道光亮的圆圈,滚了过去。大罗罩,武林三仙合手一击的大罗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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