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河流边上。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敬畏。第一次体验,什么叫做卑微。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能屈能伸。
河边,一条金龙跪服。
附近没有任何人,或者神,他只是在向这个世界低头。
人生,不应该只是“我不服”。人生,应该有敬畏。对天地的敬畏,或是对鬼神的敬畏。
人生,不可以目空一切。人生,应该要尝试着去理解世间万物,应该怀着一颗理解的心去看待事物。
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一想,结果会变得不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声沧桑的声音,幽幽传来。天上赫然出现一个男人,没有手,没有脚,全身一片血红,犹如恶鬼。
这一刻,金龙又抬起了头。
敬畏,在一瞬间再次变得高贵了起来。
能屈能伸,刚才屈了,现在就要伸。
要对某些事物敬畏,要理解一些事物。但是对敌,却不再需要敬畏和软弱。
金龙发誓,这一次不会再逃跑了。
我是一条游走于九天之上高贵的神龙,我只服天地,我只服我该服之人。我心中有敬畏,可我却依然高贵。
我害怕至高无上的天道,我敬畏世间每一种生灵。可是,我不害怕敌人。我不惧怕他是不是强者。因为我不惧怕强者。
金龙扬起了头颅,无惧的目光直视那恶鬼般的人,缓缓游弋上了空中,在云层间盘龙。
“战”
一声怒吼,从金龙嘴里发出。
一道流光。直射那人影而去。
“嘭”
“”
尘埃落定。
厄说了一句话:“这,才像是一条龙。我活的比你久,却没你这般好命,出生便是神龙。今日,你有你祖上的半分风采了。”
言罢,那无手无脚的血淋淋的人,生出了皮肤,生出了手脚。大仇已报,夙愿已了,他不再需要用这幅人模鬼样来时刻提醒自己的卧薪尝胆了。
身形消失。云淡风轻。
河间,一条金龙身首分离
忘川河,神荼说:“加把劲,我们距离河面不远了。”
张珏心中叹息,暗骂这两个脑残啊,脱裤子放屁不说,还让人累的全身每个毛孔都脱力了。
而这时,却有一个声音响彻三人的脑海,张珏听出来了,正是鬼门关里那个声音:
“出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接着,下方出现一只大手,托着三人飞速上升而去。
张珏苦笑一声,冥界始祖终于看不下去了。冥界始祖也看不惯神荼郁垒脱裤子放屁,还理所当然的举动。
而神荼郁垒两人看着那只手,回想这那个声音那句话,却面色惨变,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坟墓一样。
张珏理解他们的心态,那谁。刚才不是还说:“冥界始祖就是一条狗,我骂了,他能奈我何”
呵呵,现世报啊。
几秒钟的时间,敌得过三人努力了数十天的时间。飞速往上,眨眼就出了忘川河,看见了地表。
三人落地,张珏面色无常,神荼和蔡郁垒两人却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全身冒冷汗,每一颗都有黄豆那么大。
张珏笑说:“刚才那是冥界始祖么”
神荼不敢说话,蔡郁垒颤声道:“应该不是吧”
张珏笑的更欢乐了:“为什么不是那刚才是谁”
蔡郁垒语塞,许久,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啪啪啪的响亮无比。喃喃道:“完了,完蛋了。”
神荼却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天空不断的磕头,真诚无比的说:“我错了,我们错了。冥界始祖自古以来心胸宽广,不会和我们计较的。”
蔡郁垒也连忙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冥界始祖,是我们的错。都是祖师道老祖让我们这样干的,是他指示我们告知张珏一些事情的,不怪我们啊。”
张珏急了,连忙也跪了下来大声喊:“冥界始祖明察秋毫啊,不可错杀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我家老祖心宽体胖,善良诚实。人送外号谦虚俏公子,木讷老实人。他走路时连蚂蚁都不敢踩,点灯时生怕飞蛾扑进火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指使别人作奸犯科呢”
蔡郁垒扯着嗓子,发出比张珏更大的声音:“始祖,明察秋毫啊,我们是被冤枉的,真的是祖师道老祖让我们说的啊。”
张珏急了,用更大的声音嘶吼:“始祖,莫要听信小人的话啊。我家始祖绝对没有指使过谁,对了始祖,蔡郁垒还在冥河中骂您是条狗。”
“张珏”
蔡郁垒一下扑了上来,愤怒的吼叫:“你住嘴,你不许乱说,我从来没说过。”
张珏针尖对麦芒:“说了,蔡郁垒就是说了。我们都听见了,他还说,我就骂冥界始祖,反正他也听不见,他能奈我”
蔡郁垒一把堵住张珏的嘴,身体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看着风轻云淡的天空。
许久,天空之中也没有一丝动静。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冥界始祖确实是懒得搭理三人这种闹剧。他懒得理会这些。
骂了又如何没骂又如何
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
老祖是以为冥界始祖不想让张珏知道一些事,所以才偷着藏着让神荼郁垒去告诉张珏,其实,张珏知道与不知道,在冥界始祖看来都不重要。
只是,从老祖,还有神荼郁垒这种角度去看,有点揣摩圣意的感觉。他们只知道,关于冥界始祖的事儿,肯定得藏着掖着。
其实从始祖的角度去看,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至于骂始祖始祖那个级别的,难道连这点容忍的肚量都没有么
三人想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