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我们真是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们了。”机灵小和尚摊摊手解释道。
“这是”还没等宗源问出口,宗业已经拿了那长形物体,掀开布的一角。他只掀开一角,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拿到手里的时候,他已猜出七八分,而看到实物的时候,才正式确定。离宗业近一点的一些江湖人,都满含好奇地努力看,看到的人露出了比之前还震惊的神情,没看到的人在与其他人的眼神言语交流中,也渐渐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宗源并没有拿那长形物体,并不知道重量。他看了看宗业高深莫测的表情,基本也猜到了答案。
机灵小和尚冲宗业笑了笑,然后拉着活泼小和尚,迅速离开了会场。没有人在意他俩的离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长形物体的身上。会场由诡异的安静,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喧嚣,数百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着一下神乎其神的话,露出奇怪而又向往的表情。如果有人此时进入试剑大会会场,一定会感觉奇怪。整个会场的气氛在大会结束的时刻,达到了第二个。
陈良在拒绝了程省岸的请求并建议回程家再做商议后,终于走到古都鲜身边。他看出来古都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陈良不禁问。
“我刚才,听到了一个名字。你一定很感兴趣。”古都鲜挤出一个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难看。
陈良转头,却是是看向宗源宗业方向。他对上了宗业满含询问和请求的眼神。
、寻程一
陈良跟随古都鲜回到程家为其准备的寝居,他并不觉得很累,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能安静下来,似乎有什么他无法控制而且还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手边的刑剑已经彻底安静。他心里十分清楚,大会结束后刑剑的剑气异动,并不是自己所为。他微微卷起眉头,凤白剑重出江湖的消息恐怕很快就会走遍整个武林。这柄早就跟随主人一起消失的“万剑之后”竟然突现试剑大会,还是在大会的最后一刻,无疑是在告诉整个武林两件事:落白山庄失踪已久的庄主仍然活着,落白山庄仍然是“天下第一庄”。他看着刑剑,实在有些头疼。一柄刑剑,已经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看宗业的样子,早晚要来再找上自己,加上一柄凤白,只要一不留神,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用的。他在屋子里唉声叹气,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试剑大会与自己商议未果的程家掌事程省岸。程省岸进入屋内,刚要开口,被陈良伸手阻止。凝神静默好一会,他才放松表情。
“良兄当真不再考虑我的提议”程省岸略有些着急。
陈良抚摸着刑剑,“不考虑。”
“那为何还在会后商议时邀我至此”
“因为我要知道,你是从何拿到刑剑的,又为何如此着急想把它拿回去”
程省岸愣住。
“你既已同意刑剑参加试剑大会,就应该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多年来试剑大会从不曾打破的规矩,到你这里也不会打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程省岸无言以对。
“刑剑多年前选择剑主方朗就再没听说换过主人,方朗英年气盛又在江湖素有名气,若真易主也绝不是小事。方朗身处西域,现在西域也不太平,他不会轻易借出刑剑。刑剑是借来的,方朗不可能同意上试剑大会。它上试剑大会,肯定不是方朗的想法。你有此作为,必然有人支持你。现在突然变卦,那背后的人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陈良短短一段话吓得程省岸冷汗连连。他再一次无法判断自己的所做是否正确。
犹豫良久,他只得开口,“良兄既然已经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我再做隐瞒实在是愚蠢之至。”他垂眼,“正如良兄所言,刑剑并不是我从方朗那里借来的,我甚至连方朗本人都没见过。借我刑剑的人,是夜衣盟的盟主晗云初,我本想借一利器在试剑大会仅作展示之用,他却建议我将其推为镇会神兵,并且表示刑剑剑主已经同意此事。我无法判断刑剑真伪,只好请最近在京城逗留的易前辈前来帮忙。谁料到又出现假方朗的奇怪事件。结果在刑剑已经成为神兵的当口,晗云初告诉我试剑大会结束他会来收回刑剑,还带来了光明窑和焱阳宫的信物。我没有办法,只能来和你商议,如何交还刑剑。”
陈良听着程省岸的叙说,没有打断。他摇了摇头,“程二公子,你实在不坦荡,隐瞒了那么多事情没有说。”听此,不知为何程省岸竟大惊失色,“不过你还是说出了主要的内容,毕竟你身份摆在这儿,”陈良拿手指敲了敲刑剑,发出清脆的叮叮声。程省岸不敢言语,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等待。
陈良思索一会,再次摇头,“还是不行,试剑岭的那个副岭主要我承诺,不能把刑剑交还与你,这是试剑岭的规矩,也是江湖的规矩,一旦破坏,以后试剑大会还要不要办了。我若真把剑还给你,试剑岭定不会饶过你我。呵呵,不要小看试剑岭,三大剑炉之首,天下兵材聚积之地,在江湖上多少有那么点一呼百应的地位的。想想吧,到时候你们程家也不好做。焱阳宫和光明窑,他们本意都不在你,所以就算你无法归还刑剑,也不会太找你麻烦。至于夜衣盟,夜衣盟交给我就行。你直接跟晗云初说,刑剑,让他自己来拿。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他看程省岸半天没动,就问:“你听明白了吗”
程省岸点头。
“那好,听明白了就回去吧,当一切跟平常一样就行。没什么大事。”陈良摆了摆手。
程省岸还是没动。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陈良皱眉。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程省岸有点站不稳,只能扶住椅子。
陈良看着程省岸,浅笑着说:“我不过是个古氏家臣。放心吧,不碍事的。”
待程省岸走了一会后,古都鲜才从帘子后走出来,“你这算不算是欺骗啊你可不是什么古氏家臣。”
“不只是古氏家臣,”陈良纠正他,“最多算个隐瞒,何况他隐瞒我的少了啊。他怎么跟晗云初勾结上的光明窑焱阳宫怎么又掺和进来了这孩子还当我不知道呢。”
“他确实年纪小一些,容易犯错。”
“是啊。”陈良摸着刑剑,“方朗比他小一岁,对外要和西域其他门派抗衡,对内要和自己的亲叔叔勾心斗角。宗源比他小六七岁的时候已经成为武林大会第一高手。你呢,你不比他大,你都做过些什么他不过是靠山吃山,早晚亏空。他不小了。”
古都鲜没有搭话。多年来陈良在人前无不沉默寡言,这些天说的话比他在身边这么多年说的话都要多。所以这话虽然有些刺耳,但却让古都鲜很高兴。陈良没有看到古都鲜嘴边的微笑,他轻轻皱着眉,无声地叹气。
他的心事很快得到了证实。第二天一早,陈良同古都鲜童小飞一起向程家请辞,然后迅速出城,可还是在京城门口遇见了特意前来寻找的宗业宗业二人。
“离开京城都不与我告别,良兄实在过分”宗业的神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