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3(2 / 2)

刑剑良箫 填同学 2313 字 2023-10-10

gu903();箫,是纯精钢打造的箫,颜色是磨旧了的银灰色,箫身隐约可以看出雕了细密精致的龙凤纹。箫管各个接口处镶着论品相世间再无其二的白玉。南宫和宁杨都比较年轻,资历毕竟是尚有不足,宗源和宗业则是一眼就看出来,这箫便是当年自现世起就一直名列兵器榜前列的武器,一柄精钢的箫,一柄纯良的箫。只是其箫虽有姓氏,却无主名,它的来历、锻造者都不准确为世人所知。坊间的各种传说十之有九是假,余下之一最多也只有四分可信。只有一件事,只需要知道这一件事,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不会再追究良箫的来历与去向。所有的说书人也尽可能将箫主神化而不在乎其真假。这件事就是,良箫唯一可知的主人,是先帝的第六个儿子,当今的良亲王,那个失踪多年却仍能保留亲王位至今的传说中的高扶烺。

而此刻,这柄颇具传奇色彩的与其主一同被神化了的兵器,就握在白以书的手里。

白以书站在不远处的巨石上长长地叹气,手中的钢箫一声轻吟。她只简单的一袭白衣,其身姿却已惊艳众人。南宫有些目瞪口呆。宗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被旁边回过神来的宁杨掐了一把才惊觉不妥。宗源身体前倾,竟似要站起来,他微微张嘴,然后又闭上,眼里流动着激烈而又复杂的感情。只有一向不动声色的陈良还靠着树闭目养神。

她站在巨石上很久都没有动。

“以书姐,你下来啊”南宫最先开了口。

宗业和宁杨附和着点头,只是宗业的神情更为激动。宗源扶着拐杖站了起来,陈良还是连眼睛都没睁。

白以书拧着眉,眨眼的功夫已落在地上。她扫了一眼众人,轻笑:“得知你们入山的消息,我还以为师父开了个玩笑。”

宁杨领悟:“果然。”

“果然什么”南宫问。

“嗔云师叔到底还是收了以书姐为徒弟。”宁杨解释。身为曾经天下第一解毒高手嗔云的徒弟,白以书竟然隐居多年,宁杨不免觉得有点遗憾。

“你知道我以为师父没有告诉其他人。”

宁杨摇头,“师叔可没告诉我,只不过当年师叔不惜违背寺规也要下山,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后来才了解,师叔那时是为了帮你。”

白以书微笑,对着宁杨行了个礼,“说起来,你还是我师姐呢。”

“不敢不敢千万别”宁杨被吓出一身冷汗:背后就站着宗源宗业,这个白庄主真是好玩到危险。

聊闲完毕,白以书微笑的脸立刻重新挂上一层冰霜,“宗源宗业,如果你们上山是为了找我,那大可不必,”她瞟了一眼南宫,“你们还是赶快下山吧。”

宗业张着嘴却不说话。他求助地看向陈良,结果陈良根本就一直在闭目养神。

宗源握紧拐杖,“我们有不得不找你的理由”

白以书直直地看着他,看到陈良都忍不住睁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直没声。许是看够了,白以书环抱着箫,轻描淡写地说:“好吧,那我之前说的来找我时要带的东西带来了吗,副庄主”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使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宗业一改轻松表情,面色犹豫地看向宗源,没有开口。宗源迅速地看了宗业一眼,缓缓地回答:“你可以问一问宗业。”

语毕,宗业还来不及出手,白以书已经动身。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陈良终于凝神的时候,白以书已经向宗源击出八箫。

箫箫伤人,招招致命。

这已是落白剑法的第四式“破法”。

八箫击毕,所有人都以为已近残废的宗源已经死了。

南宫和宁杨在一边更是冷汗连连,这几招由剑法改成的箫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所亲眼见过的最高武学。

大家抬眼看去,宗源原本站着的位置只余拐杖入地三分立在那里。

“你是谁”白以书问。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除了宗业一脸凝重,其他人都诧异地不知所措,连陈良的眼中都有惊讶。

白衣的“宗源”从树上跳下。为了躲避那八箫,他不得不直接上树,白以书急于知道真相,不会真的如此纠缠自己。他问:“理由”

“宗源不会说那样的话。”

“有何不会”

白以书轻笑,“其实我也只有半点把握,不过现在证明他确实不会。宗源早已武功尽失,形同废人,你能轻松躲过我这几招,恐怕功夫也不会在我之下了吧。而且宗源和宗业都知道,嗔云师父收我为徒,并代为保管落白山庄庄主佩剑凤白剑,意为暂时让我脱离落白山庄,什么时候凤白剑交于宗源或宗业之手,什么时候才是我下山之时,这是多年前的约定。你不知道,自然你不是宗源。所以说,”她笑眯眯地,“你是谁”

“宗源”神色立刻有了变化,原本没有表情的面容突然带有一丝惊人的古怪,他抚了抚眉心,“落白山庄庄主不愧为庄主,果然不同凡人。我与宗业同处数载,他都不曾觉察我的异样。”

白以书举箫一指,“宗源”的侧脸出现一道口子,“你、是、谁”

“宗源”伸出手指摇了摇,“不要急,一件一件来,你先说,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对劲的。”

“我直视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太坦荡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我并不认为宗源已经可以如此坦荡。”

“也对,”“宗源”摸着下巴,“毕竟你俩那么多年感情,看来之前的传闻也不都是假的啊。”

白以书再次举箫。

“宗源”一只手举到前面,另一只手缓缓地移到脸上的那道口子,修长的手指顺着那道口子伸了进去,轻轻拉动,大半边“脸”被慢慢地拽了下来,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宁杨别过了脸。

在场只有白以书,认出了面具下那张脸的主人。

易无言的脸上还挂着一片没有撕下来的面具。他原本的样貌实为俊美,与方朗的咄咄逼人和宗源的温润典雅不同的是,他的俊美不像是活人,似乎是一尊活动的完美雕琢的石像,更甚至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这样的容貌无论如何好看,总还是透着一丝诡异。曾经的易余生也给人如此感觉,直到他脸上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疤痕,这种感觉才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伤疤的可怖和面容的实在感。无言撕下最后这片面具,扔在地上。

“白庄主,实在是好久不见。”他笑嘻嘻地说。

白以书面色如常,除了陈良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怎么你们都没见过易容”易余生一副啧啧的不屑样子有些欠打,但是他武功又实在不错,所以也没人敢真打他。

“你为何要易容成宗源他现在人在何处”白以书不理会其他人,单刀直入地问。

易无言收起欠打的模样,眼神变得冷静,“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你的老六在哪儿”

白以书眼里闪动寒光,没有看到她抬手,一个箫洞出现在易无言背后的树干上,无言的脖子上也有了一道淡淡的红印,“他在哪儿”

“你问的谁啊宗源啊还是扶烺啊”易无言的欠打特质再次发挥效力。

“呵,”白以书反而笑了,“你不信我会杀你”

“我信啊,我当然信,”无言的声音,更像是叹息,“你连皇宫都敢闯,连皇上都敢执剑相对,你还有什么不敢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语气十分尖锐,“杀我亏你还在寺中数年,一点都没沾到一丝佛气,你也不想想,杀了我,这普天之下,还有谁知道他还活着呢”易无言这样说着,渐渐把头低了下来。

白以书收箫在怀,一只手阻止了宗业想要说话的动作,“你如何知道扶烺还活着”

易无言呵呵一笑,然后慢慢扭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看了半天,眼神最后在陈良身上停了下来。白以书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到在几张颇为熟悉的面容上来,这其中有多年未见的宗业,南宫家的二少爷,有过几面之缘现在是自己师姐的西域少女,以及一个从来没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