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能增加入骨香的效力。”
“啊那我们体内的入骨香现在不都增加了”陈良发愣。
“不会,它现在包裹的很严实,那些慢性味道很轻,只有靠近的人才能闻到。按照我们靠近的距离和时间来说,还不足以影响我们体内的香。”宁杨这样解释。
“既然已经商量出对策了,不如你们现在先去解入骨香好了。”宗业建议道,“我留在这里休息吧。”
白以书起身先离开了。陈良摇头晃脑地跟在后面。易无言也走出去的时候,听到了最后离开的宁杨对宗业说的话。
“宗业,一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
第二天清早,与宗业一同没有出现的,是易无言。
宗业屋里已经没有人的身影,他留下一张写着山庄见的信就走了。陈良拿着那信在手里把玩,他闻到了信上有奇怪的味道。
“无言人呢”大家都准备着出发,宁杨对易无言的迟到十分不高兴。
“这里这里,”屋门应声而开,但是说话的声音却似乎并不是易无言的声音。
白以书的脸色变了变,她立刻回头。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一张让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满含歉意地微笑。与此同时,凤白剑的剑刃也直接架在了易无言的脖子上。
感受到白以书与往常不同的气息,易无言易容的这张脸上也是十分复杂的表情。宁杨看的已经有点痴呆了。陈良的眉头也皱得很深。
“我也是第一次易容成他,怎么样,还算不错吧”易无言试图调笑着化解尴尬。
凤白剑又往前了一寸,“拿下来。”白以书苍白着一张脸表情平静地说。
“以书。”
凤白剑又继续往前。
“以书”易无言伸手握住白以书的胳膊阻止凤白剑,“以书你听我说”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竟不得不用出全力才能阻挡白以书的力量,“你听我说啊我只能易容成他,我没有办法”
凤白剑又缓缓地向前,易无言不得不加快了语速,“你隐居这么久,很多局势你不清楚且不要说江湖,现在就是皇宫里都不平静。薛晋郢之前虽刺杀傅丞相不成,又被断了不少羽翼,但他仍然有很多暗地的势力。朝廷里不少人不识时务,表面上虚与蛇尾实际上跟着薛晋郢,连周学卿都是他的幕僚之一,同时他还跟西北的突厥往来密切,近年来突厥频频来袭,他看起来主持着议和,其实却在暗中帮着一些突厥人进入中原。皇宫的不少侍卫都是周学卿亲手带着训练的,余生叔父这一年来几乎不敢离开皇上半步。在江湖上,叙风阁在京城他眼皮子底下,他没动,但是光明窑的人早就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据点,没有他的首肯,远在西域的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扩张势力江南柳叶门自败落之后也跟在他身后。还有东边的望海楼,江一淮现在也是他的人。南堂还跟着他不知道背后做些什么。你想想,江湖上很多有头有脸的门派都已经跟他有联系了。你来京城还看不出事态有多严重吗他为什么要找你只是要试探你吗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易守轩都不能保证完全查出来。你仔细想一想。皇上身边几乎没什么江湖上的人,我又得跟你去找宗源,完全帮不上什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薛晋郢制造一个假象,一个足够强大的敌人”
凤白剑停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收入鞘中。
易无言放下自己的手,他的手还微微有点颤抖:看来把白以书放在那个位置,还是小看了她。他面色十分复杂。
“以书,你看出来形势是什么样了吗傅丞相之前削弱了薛晋郢的一部分势力,但他在朝廷,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支持者,而且他还有曾经掌管整个京城兵力的周学卿,如果周学卿最近没被降职,现在的情况会更可怕。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江湖上也有至少一半的人在暗中跟着薛晋郢做事。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知道他的势力,但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他把势力培养的这么大,不会只是为了巩固他作为王爷的地位。
“他想夺位”宁杨问。
“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夺位是很难了,”易无言喘息,“但是说实话,如果他真的发动江湖上的人去帮他杀了皇帝,现在看来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京城内已经有不少光明窑的高手了。叙风阁简盟主就是因为一边要肃清京城内的光明窑门人,一边还得对付阁内叛乱者,弄得自己乏术。”他冲向宁杨,“本来在西域一直与光明窑对抗的焱阳宫也因为方尊偌而改了策略。现在他和方朗这两叔侄在焱阳宫里也斗得不可开交。不然光明窑也不会有机可趁跑到中原来。”
“以书,你明白了吗无论是朝廷里,还是江湖中,现在的形势,对于你我,对于皇上,都十分不利。这也是之前我和宗业要尽快找出你的理由。”
他摸了摸脸,“易容成扶烺,是我的对策之一。”
、皇家老六一
作者有话要说:请求留言啊
白以书的脸像是上了一层冰霜。
陈良不敢跟她说话,只好悄悄和宁杨对视一眼,然后询问;“你说了这么多,虽然我还是有点混乱,但是大体明白了。不过为什么说易容成这样,是你的对策啊”
“你不知道高扶烺”易无言挑眉。
“知道一点,不过那时候我住的很偏僻,消息很闭塞。等我后来出来的时候,再知道的信息感觉都特别不真实,”陈良想了想,“大概是七年前六年前”
易无言又看向宁杨。
宁杨连忙摆手,“我可是没见过方朗的这个大哥。不过倒是听他经常说起来,扶烺大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岂止是厉害,”易无言轻轻把凤白剑从自己的喉咙处推开,“高扶烺在江湖上,在朝廷上,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
不知为何,宁杨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向往和艳羡。
四个人上路了。易无言说已经安排所有易容队伍里的人全部都抹去了宗业。一路上几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白以书自那之后再没有正眼看过易无言。陈良和宁杨感觉到诡异的气氛都不敢追问。几人就这样沉默着一连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