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勤王府”三个大字,还是先帝题的。当年扶瑧征战四方平定战事,确实当得起勤王的称号。他本性格豪爽,可出事之后也只能静养,什么事都管不了。
所以安排至此,三哥也确实用了心。
扶烺出宫之后直接骑马到勤王府,他下马来,立刻有府里的人接应。
前来的人是个面容秀气的小生。
“良亲王大驾光临,勤王府有失远迎,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扶烺只看了一眼,那小生就急忙解释,“王府如今人丁单薄,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扶烺原本走在前面,听到他后面的话,回头又看了他一眼,“请带路。”
王府的构造相比从前简单了许多,但是却干净整洁,走动的小厮丫鬟十分之少,却看得出都知书达理,府内一片井然有序之相。扶烺看过后除了敬佩那个不仅要照顾二哥还要这打理一切的人之外,也不禁失笑:若是二哥清醒着看到这一付平静的样子,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两人已经走到后院。
后院里一个魁梧的男子正背对着两人蹲在地上不知道拍打着什么。
小生有点犹豫地轻声叫着:“王爷”
男子回头,给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凤儿又跟我开玩笑。”他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蹦跳到“小生”面前,捏了捏“他”的脸,“把面具拿下来吧,”他拿起“他”的手一阵摇晃,“拿下来嘛”
扶烺没有说话,只是负手看着两人。
“小生”看着一动不动的高扶烺,接着拍拍高扶瑧的手,极不情愿地把面具撕了下来。面具下面藏着的是一张面容姣好的女子容颜。
高扶瑧笑嘻嘻地说:“这样的凤儿才最好看,”说罢,还扯了扯她的袖子,“不许叫我王爷”
安瑶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阿瑧,你看,谁来了”修长的手指指向扶烺。
扶瑧的眼神从扶烺脸上飘过,“这是谁我不认识啊。”
“不要说笑,阿瑧,这是小六啊。”
扶烺试探地开口:“二哥”
高扶瑧跳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你是谁”
“他是小六啊,你忘啦小六是谁你不记得啦”见到扶烺依旧一动不动,安瑶不得不插嘴。
“小六我当然知道了,那我能不记得小六吗。”扶瑧蹦跶着跑到石桌边上直接跳了上去,“小六子我能不认识吗。当年跟我一起行军的时候,总是跟我争来争去的,小孩子家的,怎么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呢这个小白脸,”他叉着腰指着扶烺,“才不是小六子呢,小六子天天张牙舞爪无法无天的,他要在这早跟我打起来了。哼,话说,那臭小子一天天也不来看我,准又是跑去找白家的二姑娘去了。那个白以书有什么好哇,真是,我表妹不好吗”
他叽叽咕咕站在石桌上面说了一堆。扶烺就静静地在下面听着。
说了好一会儿,他似是说累了,安静地蹲下来。安瑶走过去,他把头凑过去蹭了蹭。
、俯首前尘二
她拍拍他的头,“说累啦说累了下来休息一会吧。”
他乖乖地跳下来。
“怎么了”
“我有点想小六子了,还有小五,还有老三”他撅着嘴说。
扶烺低下头。
“大哥啊,他总上朝什么的,不带我们玩。老三啊,老三他玩的话也玩的很开心,就是他母妃的事情总牵着他。小六子还总不在。小五他如果小五收收心”他不说话了。
安瑶与扶烺对视一眼。
“阿瑧”
高扶瑧突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缓缓回头,两眼一翻,全身极速抽搐。他自幼就在练兵场,身材魁梧高大,安瑶一个人扶不住他。扶烺急忙伸手搀了一把。他的手刚伸过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死死扯住了他的衣袖。
“小六”高扶瑧满脸冷汗,神情却与刚才的孩童模样完全不同。
扶烺缓缓抬头,然后是疯狂地点头:“二哥二哥,我是小六我是小六我是小六”
“二哥有些糊涂了,”高扶瑧用剧烈抖动的手轻轻拍了拍扶烺的脸,“小六的脸二哥不会忘的,哈哈。虽然怎么看起来,都像个书生,但是咱们小六上战场还是很凶猛的呃”他用力捶了捶头,“头疼的厉害。”
“二哥,我背你去床上躺着”扶烺蹲下来就要背他。
高扶瑧摇头,“不了,不了,我偶尔清醒偶尔迷糊的,趁着我现在还有点意识,你跟我说两句。”他已经完全跌坐在地上,脸上的冷汗还没消去。
扶烺跟着他一起坐了下来。
安瑶看了看两人,悄悄退到了一边。
天色已经变暗,扶烺和扶瑧两个人坐在王府后院的空地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光亮。
“小六,你这次又出去了很久是不是”高扶瑧一手紧扣着头,一手撑着地,“又是为了白以书。”
高扶烺垂着头不说话。
扶瑧开始絮叨起来,“早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书吧,好倒是很好,但不一定最适合你。你看她和宗源,你不知道吗,她和宗源很好的。他俩在练兵场那阵,我要找你还找不到。以书她为了宗源,跟她父亲没少打架。”他长长地出气,“老白家的姑娘只接受入赘的女婿,这是他们落白山庄庄主的规矩。白老大出走的事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以书以后要当上庄主了,你一个皇子难道你要入赘去啊父皇能让么父皇为了老五的事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着,扶烺伸手扶他。他摆了摆手,眼神朦胧地看向远处。过了一会,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接着又凝聚。
“小六啊,你跟太子关系最好,你去跟大哥好好说说,小五子根本就没想过皇位的事,大哥现在太固执了,谁的话都不听,你去跟他说”他又长舒了一口气,“罢了,你还是别说了,或许这是天意呢”
他自言自语着,似乎也不在乎扶烺听没听。
扶烺就坐在边上,他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老五也是,总跑出去玩,一天天不务正业的,怪不得父王总对他发火。老五唉,都是固执的人啊。”扶瑧轻轻咳了咳。
“咱们兄弟七个,一次都没聚齐过,哪怕是逢年过节,也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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