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献舞自桃林一别再没出现,薄情寡义,也说过息侯不喜政事和他吵,而今现在只记得他们的好。不管现在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到了这里就由不得咱们,多宽心一些吧。”
妫翟叹道:“星辰,我觉着我有时候,真没有你想得通透,总是要陷入到泥潭中无法自拔,弄得自己心苦。”
星辰苦笑道:“那是因为你动了情。一个情字能生出多少纠葛,不在其中的人,自然看不明白。”
妫翟起身,道:“我也不想睡了,你陪我对弈吧。”
星辰点头,默默取来棋盘,二人临窗对坐,妫翟拈起沁凉的棋子,和星辰专注于棋谱之中。
寒夜里,熊赀怀抱着丹姬娇嫩温软的身子,消了怒气。听罢熊赀的牢骚,丹姬道:“大王,人生苦短,能得几个良宵。妫氏要为了蔡献舞伤神,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不要管她,自己开心要紧。”
熊赀说:“她为息侯伤神倒是情有可原,怎会为蔡献舞伤神且不要胡说。”
丹姬手掌撑起身子,无奈说道:“大王,您是英雄,是大丈夫,又怎么会知道小女人的心思若是她对蔡献舞没有什么情愫,臣妾是不信的,不然何故她要散了宴席悄悄去蔡献舞的囚室,关上门来说了好久的话,临别时还哭泣不已若是臣妾,能报仇雪恨,只会笑才不会哭呢。”
熊赀推开丹姬,阴沉地说道:“你跟踪她”
丹姬委屈说道:“大冷天的,谁稀罕跟踪她不过是出来醒酒恰好撞见罢了。大王不信臣妾,臣妾也懒得辩驳,反正臣妾只想让您高兴些,您不领情,臣妾有什么办法”
丹姬噘着唇,扭头钻进被窝里不肯理会熊赀。热情如火终究强过冷若冰霜,熊赀笑着抚摸丹姬软绵的身体,丹姬柳腰一摆滚到床里边,娇哼一声,佯装生气。熊赀说:“我的美人,如此冷夜,你不理我,我要找人暖被窝了。”丹姬一听,立即转过身来笑靥如花地勾住熊赀的脖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第10章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44稳朝臣劝献舞
丹姬这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小蛮进来,半睁着眼睛说:“那妫氏在干什么呢”小蛮笑道:“那个可怜的命苦人,哪里有您享福,虽是正夫人却见不着自己的儿子,白日为琐碎的事务操劳,晚上大王也不去她那里,俨然守活寡一般,可怜着呢。”
丹姬听了,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晚上熊赀回来后,丹姬坐在熊赀腿上揽着熊赀的脖子说:“吾王,这郢都太冷了,晚上服侍大王缩手缩脚的,怪不舒服的。”
“那就多生些炉火,把从巴蛮进献来的裘皮都铺上。”
没想到丹姬听了垂头哭了起来。熊赀慌了:“我的美人,这是何意”
“近来服侍大王特别开心,没想到大王一点不在意我。”
“那你意欲何为”
“大王这么大年纪了,心里总牵挂国事,如今刚打了胜仗回来,臣妾服侍大王,从臣妾身上得些快乐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让臣妾好不辛苦。大王不要再操劳国事,好好犒劳自己也带臣妾去南方小住些时日吧”
“这有何难,那行,明日寡人便带你去云梦小住吧,那里现在温度适宜,适合我的美人兴风作浪哩”
丹姬一听,喜不自禁:“大王,您真好”丹姬小蛮腰一扭,熊赀被她的野性姿态勾住了,身下立即有了反映,两手一把抓住丹姬丰满的胸部。丹姬年轻兴头正旺,熊赀的刺激让她尖叫一声,利索地把手伸到熊赀的两腿根处,握住熊赀翘起的男根。丹姬又用另一只手配合着嘴三下五下就褪掉了熊赀的外衣,骑到了熊赀的身上。于是两人一夜颠鸾倒凤,莺声婉啼,自是良宵。
熊赀办事利索,说走便走,第二日便带着丹姬去了云梦。
郢都没有了熊赀的踪影,子元便蠢蠢欲动,开始排挤彭仲爽。他派人暗中作乱,把彭仲爽的儿子从王城守卫的位置上排挤下来。彭仲爽气愤不已,联合鬻权、苋喜抨击子元。彭仲爽是百官之首,本该掌有大权,可是到了用人之际,却敌不过子元手里握着蒍章、阎敖、申侯、屈重等要员。尽管蒍章与屈重对子元颇有微词,但子元的出身和在位是不能忽视的,关键时刻站在子元的身后也是理所当然的。
武王与熊赀几十年来苦心维持的国家制度所有的弊端,终于在熊赀沉迷于游玩的时候激烈爆发出来,以彭仲爽为代表的庶族阶层官员与以子元为首的贵族世家的当权者们形成了激烈的对峙。一山不能容二虎,当一个封建时代的国家除了国君之外,竟然同时拥有两个地位相当、实权相当的大臣,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彭仲爽与子元都备受熊赀的信赖,都掌握一定范围的兵权,对行政事务更有部分的决定权。彭仲爽可以调动权县、丹阳、郢都的兵力,而子元则掌控着申、息两大门户,还有若干私卒,办起公私事来都是游刃有余。两大集团势均力敌,在君王坐镇之时还算平衡,君王的态度一旦有所偏颇,一方便心生不甘,寻机闹事。
此次斗争的核心便是子元要从彭仲爽手中夺取郢都的调度权。两大派系的斗争愈演愈烈,子元不仅借机打击彭仲爽的儿子,还连带将苋喜和鬻权的儿子逐出宫中学堂赶出郢都。
一石激起千层浪。苋喜和鬻权护子心切,便不顾体统,大闹子元府邸,不惜武力与子元府中护卫发生激烈的斗殴。
这些矛盾的爆发,均在妫翟的意料中。她心里有办法能解决这些矛盾,可是她没有做声。因为,这尚不是她出手的时机。
终于,苋喜与鬻权鼻青脸肿,子元也带有瘀痕闹上了议政殿。朝堂之上,彭仲爽一改往日圆滑谨慎的脾气,对子元直言苛责。
妫翟坐在堂上,不发一言。诸臣争执越发激烈,楚国的风气向来直接,不喜掩饰。眼看着一场斗殴又将发生,妫翟轻轻招手,叫乐师敲响了殿内的乐钟。
钟声为大礼之乐,没有大喜大悲的事情是不会敲响。钟声激越,振聋发聩,群臣惊愕,不得不停止纷争疑惑地望向妫翟。
“为一己私欲,诸卿不顾脸面大打出手,真乃大楚之福,怎不可喜可贺”
一句话刺得朝臣面色羞红,哑口无言。
“诸卿胆敢如此放肆,必是瞅着大王不在都内,对本宫熟视无睹,日后大楚有何不测,是否要将重责归咎于我一妇人”
“微臣不敢”朝臣请罪。
妫翟扬眉一怒,斥道:“当然,诸位可以不识本宫,只是可曾识得此物”妫翟威仪毕露,目光坚毅,将熊赀赏赐的半张凤印亮了出来。
诸臣见状,即刻跪拜。
妫翟起身走下堂,语气又变得和缓,道:“众贤皆为大楚脊梁,怎能为些小误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彭仲爽起身表态:“微臣失仪,请夫人裁夺。”
gu903();子元捂着脸,道:“微臣也请王嫂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