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桓易,叶枫自是欣然领命,关兴却显得犹豫,不知该如何选择。不随赵舒去,可这是国家之事;若随他去,等平叛之后,其功勋更著,难免不会生有异心,自己是否该留在成都暗中结交人物,以待他日
赵舒见其犹豫不决,完全不是当年听到有仗可打,便欣喜若狂的少年英豪,不禁也有些起疑,问道:“安国不愿随我前往”关兴不愿立刻拿主意,遂道:“末将途中感有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将军起兵还有几日,可否等末将将养两日,在回复将军”
关兴这随口撒谎不打紧,却把赵舒唬得半死,在他的印象之中,关兴乃是英年早逝,急忙道:“天涯,却给他瞧瞧,看看可有大碍。”叶枫闻言便要伸手去号脉,关兴却慌忙将手腕避开,道:“不敢有劳叶神医,末将先行告辞,休息两日应该便无碍。”也不等赵舒再多说话,匆匆出厅而去。
赵舒大感没趣,却不禁还是有些担心,关兴若真是讳疾忌医,万一小病拖延变大,可就麻烦了。叶枫看出赵舒的忧虑,宽慰道:“将军不必担心,关将军并非身体有碍,而是心病。”就算只是心病,却也要心药医治,赵舒除非是让关凤复生,否则怎能解开关兴心中的郁结自己先与关平为兄弟,后再得关兴以兄事之,现在却先后与二人不合,不禁想着小关统,日后长大会否也像他两位叔父一般赵舒哑然失笑,自己想得未免太远了,战事要紧,便不再言关兴之事,与桓易二人继续商议南征事宜。
却说关兴离开大将军府后,并不去馆驿安顿,而是来到张绍门前求见。张绍与关兴,乃少时玩伴,感情深厚,听说对方来到成都,顿时大喜,匆匆迎了出来。两人也有数年不见,如今各见长成,都是格外欣喜,叙礼完毕,便携手一道入内。两厢坐定之后,先都讲了些别来情由,又互相问候家人,末了关兴才拿出其兄书信,递与张绍道:“家兄有信与子非。”
张绍见其说话时的语态,心中早就明朗了几分,却故作不知,打开信后,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关兴见其脸色变化,心中更是慌乱,故意问道:“家兄信中所言何事”张绍并不回答,只是连声叹气摇头。关兴急得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却就是不能明言自己知道书信的内容,焦急地等着张绍说话。张绍唉叹半响,才缓缓道:“安国远在荆州,竟不知国之大事。上月陛下大婚,娶得便是舍妹。”
原来当年关凤因李兰缘故悔婚,关羽深觉愧欠张飞,是以言语之间,曾有让关兴娶其女之意。张飞也并没有推辞,双方都算是默许。可是接连两位家长都去世,这事才被搁置不提,而关平,关凤却是深知其父心意,偶尔也向关兴说及此事。关兴少时曾与张家走动,与其兄妹都十分要好,心中也就将其认定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此番奉关平之命来成都,便是想要求亲,却不想发生这样的变故,心上之人居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张绍见其神色木然,遂将书信重新收好,道:“吾也深知二伯父与先父之意,曾力劝赵将军不可,奈何赵将军并不听我之意。”关兴听到“赵将军”三字,身体又是一震,问道:“哪位赵将军莫非是赵舒,陛下大婚,与他何干,这事也是他做主”张绍更是重重叹息一声,道:“这成都城内,除了赵舒,还能有谁”瞟眼看关兴脸色微怒,便又继续道:“安国试想,古今帝王之中,可有在先帝孝期大婚的此皆是赵舒一人之意。”
关兴的脑筋反应不了那么快,并不曾将张绍的话听明白,便问道:“陛下大婚与他有何好处”张绍看着关兴,脸色全是惋惜之色,道:“安国这些都想不透难怪赵舒不将你兄弟二人放在心上。陛下在先帝丧期大婚,便是大不孝之罪,赵舒如此筹划不过是想陛下失去天下臣民之心。”关兴不禁勃然,起身喝道:“朝上百官就任其胡来,都不曾出言劝止”
张绍见关兴喝喊起来,急忙示意其禁声,再仔细看左右无人,才道:“这正是赵舒高妙之处,若是别家女子还就罢了。可百官谁不知我张家与你关氏两门,和皇室关系密切赵舒选舍妹为后,便是打着先父名头;且陛下被其逼迫,也不得不当庭应允,百官纵有不服之人,却怎能与赵舒争辩”说到此处,张绍不禁轻轻拿衣袖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复道:“如此一来,小弟与舍妹便是后世史书上的千古罪人。”
关兴此刻已经对赵舒诸多成见,听了张绍之言,便深信不疑,一拳猛然击旁边案几之上,顿时将这上好的楠木几砸成好几块。张绍也不禁被关兴神力所慑,居然都忘记了继续哭泣。关兴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张绍见其怒气冲冲,急忙上前阻拦,问道:“安国这是要何往”关兴愤然道:“某现在就去杀了这个恶贼。”举步便行。
张绍哪里肯让他这样前往将其抱住,道:“安国万不可卤莽行事,如今别说成都,就是荆益两州,都是赵舒心腹,如此前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关兴正是气头之上,而且向来不曾将生死放在心上,哪里肯听对方劝说言语继续迈步,张绍不曾习武,气力远不能比,非但没有拦住,就连自己也被关兴带出厅外。
外面家将早奉有张绍之命,躲开很远,不然看到这等场面,怕不都会捧腹大笑张绍见自己根本无力阻拦,便使出浑身力气,猛然抽了关兴一个耳光,只打得自己手掌发麻。关兴被这个耳光打得怔住,虎目之中突然也流出眼泪。他倒不会是因为脸上的疼痛,一则是伤于心上之人嫁作他人妇;二则是赵舒在他心中兄长的形象,终于彻底告破,才会伤心落泪。
张绍看着自己一巴掌将对方打出眼泪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拉着关兴再回客厅之中。两人再次落座,都慢慢收敛心绪,片刻张绍才道:“适才情急失礼,安国莫怪。”关兴心情平复之后,也知自己过于莽撞,微微点头道:“若非如此,某险些闯下大祸。”张绍也点了点头,忽然道:“想二伯父与先父追随先帝起兵,征战多年,才创下这番基业,怎能拱手让于赵舒关张两族深受皇恩,当尽力辅佐陛下,维护汉室正统。赵舒想也明白其中之意,无不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以舍妹为后者,还有拉拢之意,吾为大计而想,不得不虚以委蛇,以保平安。安国切不可莽撞行事,否则必招来灭族之祸。”
关兴深以为然,道:“某受教。”却又问道:“赵舒如此权大,我等空有此心,却该当如何应对”张绍低笑几声,道:“我等现在实力不济,自然小心应对,赵舒总有疏忽之时,便是你我兄弟辅佐陛下,成就大事之日。”关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子非之意,陛下也参与其事”张绍一时说漏了嘴,忙掩饰道:“陛下并不知此事,但辅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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