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日子过得比较清苦,手里面就十贯铜板,连犁跟牛都全靠李二赠送,可总觉得自己十分的怀念那段日子,起码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朝堂争斗,每天除了到地头上看看,就是逗逗熊孩子调戏调戏李敬,时不时的弄个小小的发明,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那时候乡亲们对自己的称赞,感觉比现在朝堂上的马屁还要靠谱。
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张成才步履蹒跚的来到了玉山山谷,很久没有来过了,摸摸熊孩子坟头上的草,心里是一阵阵的凄凉。
这个不离不弃的朋友扔下自己就这么走了,以前只是觉得熊孩子走了以后,生活中缺少了一点点的东西,可现在,张成才心里却觉得那么的孤独,晚风中他那单薄的身影,就象是一棵无依无靠的小树,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却没有人来搀扶。
张成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寂寞,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从烂命一条,到威震番邦,从人嫌狗憎,到独揽朝纲,自己过得应该很充实啊
当年那个从山崖上坠落的自己,凭着一张巧嘴,靠着整天的忽悠,楞是在这陌生的大唐扎根发芽,虽不敢说有多大的势力,可娇妻美妾狐朋狗友却是一样也没有少,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放不下一只熊呢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走进了山洞,血债血偿四个大字依然在地上扔着,一看就没人动过,山洞里已经满是灰尘,没有一丝来过人的痕迹,是谁杀害了自己的朋友呢
一脑门子的问号一个劲的在自己心里打转,自从来到大唐,自己还真没接下什么仇家,凭着后世学到的历史,自己总能巧妙的躲避到朝堂上各种的危局,每一次还都能落个人情捡点便宜,自己行事也是一贯的低调,生怕引起李二的猜忌和大臣的怀疑。
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感兴趣,不光找到了玉山山谷,还把个熊孩子给杀了,思来想去,张成才一头的雾水,老觉得有双眼睛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象如来佛祖看着手掌里的孙猴子,不管自己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人家的五指山。
会是谁呢禄东赞已经被自己彻底的欺负死了,没错,绝对是欺负死的,对这个对手自己心里虽然充满了敬意,可老觉得弄死他是天经地义;
长孙无忌倒台了,这次倒的相当的彻底,手里再也没有一丝的权利;李绩因为李二归天以后模棱两可的表现,遭到李治深深的猜忌,恐怕没多少心情会找算自己。
帝国的大人物基本也就这么几个,敌国的仇家不是斩草就是除根,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跟自己过不去啊张成才封住了山洞,走到了当初坠落的地方,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吧
因为思念家人嚎啕大哭,惹的李二都有点不好意思,楞是给自己写了假条封了官职,也是从那时候起,自己才真正的成了一个官,而不再是一个混子。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自己开始面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以前老以为是好日子的开始,现在想想,恐怕自己的无奈和恐惧,从那时候才真正开始。
文武相争,士族相争,派系相争,把自己死死的摁在历史的漩涡里,自己每一次的动作,都会改变一些历史,到了现在,历史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照这么下去,自己再也无法找到历史的轨迹。
坐在地上打开手机,看看今年发生的事情,除了梁建方、契苾何力等破与贺鲁联结的处月,擒其首领朱邪孤注以外,其他的事情竟然都没有发生。如果自己没来的话,李治这时候恐怕已经开始册立陈王忠为太子,可现在根本就没这么个孩子。
为了享受一下自己的独立空间,张成才又一次的躺在了地上,翻开手机上的小说,也算是在大唐享受片刻二十一世纪的生活。
随便翻开了一本,婚宠溺爱,嗯,不错,秦雅芙这娘们是比李敬强了很多,迷迷瞪瞪的不知道看了多少页,张成才就觉得上下的眼皮一个劲的打架,把头一歪,竟然呼呼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山谷了,就看见一屋子人关切的看着自己,李敬菲儿两眼通红,一看就知道哭的不轻,薛仁贵王玄策在门口站着,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房遗爱在地上蹲着,垂头丧气的在地上画圈,也不知道这货是在诅咒哪个。
“水”看见大家伙都在那各忙各的,愣是没人搭理自己,张成才心里一阵的气苦,嗓子干的好象要裂开了一般,强忍这不适,用尽了力气,才从嘴里挤出来这么一个字。
“姐姐,夫君醒了”菲儿正在那跟李敬扯皮,忽然听到夫君要喝水,高兴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给大家宣布着这个好消息。
“夫君”“师兄”“大哥”“张公爷”随着菲儿的一声吆喝,李敬薛仁贵王玄策房遗爱首先窜了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王承业刘焕明吴德王霸许敬宗,反正一帮子损友到的那叫一个齐全,这帮子东西把个张成才团团的围住,好象在看一个极其珍稀的野生动物。
房遗爱这货更是离谱,一会捏捏张大公爷的鼻子,一会摸摸张大公爷的额头。张成才这会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拿眼睛朝四周一扫,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李敬,谁知道这娘们根本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在那喋喋不休的埋怨自己乱跑。无可奈何之下,又把眼光转到了菲儿身上,这娘们一脸幸福的表情,竟然顾不得看自己的眼睛。
“水”眼看着屋里的人成群结队,就是没人给口水喝,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张大公爷愤怒的吼出一个水字。
“快去倒水,夫君要喝水”李敬不愧是自己的发妻,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立马安排着下人去倒水。
一大碗水下了肚,张成才顿时觉得有了些力气,嗓子也没那么疼了,刚想说上点什么,就听见屋外有了动静,
“奥,道兄醒了,快快闪开,我来给他把把脉”袁天罡孙思邈应声而入,也不顾张成才的反对,一个拉着张成才的手腕子在那把脉,另一个拿着一把桃木剑来回的挥舞,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阴阳镜,在那里照个不停,口里是念念有词,好象在抓什么妖精。
“脉象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已没有什么大碍我再开上几服药给公爷,喝完了也就好个差不多了。”孙思邈捋着胡子在那念叨,好象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的满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快现身,哇呀呀呀”袁天罡一听孙思邈说已无大碍,把个桃木剑舞的是密不透风,七十多的人了在那上蹿下跳,倒是真有点仙风道骨除魔卫道的模样。
众人一看他俩进来了,那是赶紧给他们腾地方,连房遗爱这么二的货,见到袁天罡施法都敬畏的要命,一声不敢多吭的退出了屋外。
“道长,你就别比划了,我张成才本来就是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主,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敢上我的身啊你就老老实实的歇会,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就行了。”张成才是谁啊,对这些个妖魔鬼怪是向来的不信,看看袁天罡在那表演的十分辛苦,连忙开口招呼着袁大神棍停下歇歇。
“咳咳道兄在玉山山谷睡了两天,是夫人见你晚上没回来,派人四处寻找,问了钱贵才把你找到,你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了,道兄在山谷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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