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直属之魄,灵慧魄或天冲魄为主宰,将神念以特殊的法诀,完全隐藏于虚空,覆盖十万里空间,十万里空间内地一切景象,皆会刹那落入令狐的伪佛眼之下,但这神通,仅能观,而不能听,不能闻,也就是说只能看,像一个旁观,局外人一般,无法做出任何干预性的动作。
昨天,自令狐拉着纳兰白衣的手,踏上飞行巨剑,离开洛华寺的时候,令狐就令灵慧魄施展天魂释菩提的伪佛眼神通,搜查小师妹地踪迹,便是担心小师妹在为情所伤,伤心欲绝的时候,会做什么傻事,出什么意外。
很快小师妹在某个山头,施放飞剑,对漫山地山林土石泄一通,又伏地痛苦的情景,都被令狐地伪佛眼历历在目。
就连李天幕于九松山山顶古松之下的行为,也没有逃过令狐地注视。
在十万里的空间之中,令狐无处不在,他似乎就是一粒沙,一粒土,一缕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也只能看,只能旁观,只能是一个局外人,无法介入看到的任何事中。
和尚度化小师妹入佛,以及后来青云峰出现,和那乱来和尚说些什么,令狐也都历历在目,如在眼前,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和尚又是怎么劝小师妹主动剃度入佛的
不过,小师妹当时入魔的征兆,却是实实在在为令狐所见,当时小师妹身上浮现的灰暗气息,令狐虽然不能感觉,但也忍不住心中生起一股阴郁的感觉。
所以,当和尚出来,以佛力驱散小师妹浮现的魔兆气息,并度化她入佛的时候,令狐也知道,小师妹若不入魔,入佛确实是她最佳的归宿。
虽然令狐心里对小师妹毅然舍弃三千青丝,斩断三千红尘,感到无比的心痛,但毕竟修仙遭遇的情劫之威,是在太强了,若勘不破,入魔身陨,那是必然的事。
若令狐知道,小师妹入佛不是因为看破红尘,而是因执爱而入佛的话,更是会开心的为小师妹祝福,因为那代表小师妹,依然真我,依然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小师妹。
此时见纳兰白衣担心小师妹的安危,愁眉不展,令狐还是决定告诉她小师妹的情况。
“小师妹业已度入佛”
“什么”
纳兰白衣震惊道:“她怎么会出家不行,令狐师兄,我们要阻止她才行,万不能让她做傻事”
令狐摇头道:“迟了,她昨晚就已被度化入了佛门,再,或许入佛是小师妹唯一的归宿,与入佛相比,我更不能坐看她入魔,一旦入魔,性格激变,行事乖张,做尽逆天诸事,到头来,难免身陨”
纳兰白衣怔怔呆,喃喃道:“小师妹竟对天幕师弟用情如此之深吗难道不能随着时间,让那感情慢慢变淡吗”
令狐冷笑道:“时间你认为修仙的情劫降临,还有时间让你去虚耗,去淡忘吗”
纳兰白衣醒悟:是啊,我们是修仙,我们毕竟不是凡人,修仙与天争命,一旦心劫起,轻则道行大减,重则魂飞魄散。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纳兰白衣终于放下了对小师妹的牵挂,问道。
“极乐山脉万通港,我们去那里等候飞东胜洲的神廷方舟,然后再启程往九黎部洲”
令狐提起精神:“我会传你几门神通道法,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另外,我们到极乐山脉后,最好打听一下是否有炼丹大师,好用中期妖丹,为你炼制几枚婴变丹,助你突破分神期。”
纳兰白衣这几十年来,修为却是已达出窍期大圆满之境,若借助一枚婴的话,突破分神期,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
要知道,九黎部洲乃是还未人类修士开的蛮荒地带,其中,强大的不知名的妖兽异兽不知凡几,据那位来自西原洲的修士钟别离所言,以他身为合体期大圆满的修为,在九黎部洲都遇到过无数次九死一生之险,可见九黎部洲环境乃恶劣凶险之地。
纳兰白衣纵然突破分神期,怕也是很难在九黎部洲立足。
当然了,那是指纳兰白衣独自一人的情况下。其实,如果真是纳兰白衣独自一人的话,她是不可能大胆到一人乘坐神廷方舟,去那化外蛮荒之九黎部洲的。
而如今,有令狐这拥有可以灭杀渡劫期修士的魂道神通高手在,想必会安如泰山,不会轻易面临危险之境。这么大好的一个和心上人一起在海外冒险,探索稀奇宝物的机会,纳兰白衣又岂会甘心错过
两人目的地已定,当下驱动五彩飞剑巨剑,加速向最西边的极乐山脉飞去。
字奉上,求月票求推荐令狐新的旅程海外之旅开始了,神奇的九州大陆,将逐渐揭开神秘面纱,敬请关注,呵呵。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强敌
人站在飞行巨剑上,一路往西飞,令狐高大魁伟,t峻,纳兰白衣温婉飘逸,清雅出尘,两人站在一起,俨如一对神仙眷侣。
一路上,先是绽放五彩光辉的飞行巨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跟着便是飞行巨剑上的两人,让人羡慕不已。
令狐倒是故意招摇,只是五彩飞行巨剑,本身就那样,他却是没有办法不让它光炫彩,而纳兰白衣,婉约飘逸,气质若仙,却也是没办法掩瑜的,何况,令狐也不屑藏拙,若是别人认为招摇,那就招摇吧,随便他人怎么想只要不惹上自己,那就相安无事
不过修仙界的事,往往就是那么奇怪,麻烦若是想找上门来的时候,哪怕你只叹口气,或打个喷嚏,都会招来麻烦
却说令狐驱动五彩飞行巨剑,刚离开西土山脉地界,进入了极乐山脉地界,迎面一艘豪奢非常的大型宫船,正缓缓驶来。
这是一艘双层宫船,雕梁画栋,彩璃碧玉,龙鳞身,盘绕整个船身,几个两个面相俊美可人,身着白衣的少男少女,或捧剑,或烹茶,或抚琴,或和箫,或作画。宫船中间,一张完全用一整块琥珀砌成,名副其实的宝座上,一个紫袍男子慵懒的坐着,他的背后,一个身着翠色宫装的美丽女子温柔的按着他的肩膀,男子腿边,另有一个同样穿着绿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轻柔的帮他轻捶着腿。
奢靡之气,毫不掩饰的尽显人前,张扬之极。
若说当日笑佛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伍张扬之极地话,面前这艘宫船,其张扬的程度,竟也毫不逊色。
琴箫合鸣,声绕梁,少女温婉的歌吟,余音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