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的身上集合了男人的缺,也集合了男孩的缺,霸道而**,好奇而任性,性子里有着孩子一样的别扭,他自身优越的条件和周围的环境让他性子里掺杂了一傲娇。他看中的,不管是什么,他都要抢,抢不到,他就毁了,我没有你也不能有,你有了他心里就不平衡。他喜欢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对方勉勉强强的接受。
燕爷要的是什么?是臣服,他就是要让人俯首称臣,把他当rmb一样的爱。他不会直白的告诉对方他想要什么,而是要让人家猜他要什么,猜错了,是末日,猜对了,或许就是开始。
燕回明知展怜对安里木十分在意,她越表现的心急如焚,他就越让安里木生不如死,正如展怜所,他就是要展怜承认,她没有什么男朋友,就是要她承认,安里木对她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但凡她表现出一的在意,他就会想办法把那个人往死里折磨,就是告诉她,就算现在安里木死在她面前,她也不能掉一滴眼泪,如果敢掉,他会当初焚尸化骨,让她亲眼看着她心目中重要的那个人,在她眼前化为乌骨。
燕爷心中,女人是什么?女人是玩具,就如现在的展怜。
展怜伸手头发摸到后面,又冲洗了下,拿了洗浴用品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展怜安静的躺在床上,她看着手机,一次次的翻到安里木的号码上,又一次次的按了返回。她脑子里呈现出的是燕回手上那份安里木的个人资料,展怜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有那样一份详细的资料,从安里木的出生到现如今的工作,其中稍微重要的事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现场的人、物、对话,每一样都那么清楚,就像有人在现场看过记下来似的,展怜不知道现如今还有谁比自己更了解安里木,更了解安里木时候的那些事,可事实告诉她,燕回就是这么神通广大。
展怜问自己,要去医院吗?去了以后呢?燕回绝对会为了让她难受,而让安里木更加痛苦。展怜从薄被下探出头,自嘲的嗤笑一声,木头哥哥要是因为她死了,她估计这辈子都活不踏实。展怜伸手从床里面摸出一本言情,翻开自己做了记号的地方,一张一张的翻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进去。
同宿舍的一个女孩抬头看了展怜一样:“怜你去食堂吃饭不去?咱俩一起吧。”
展怜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言情:“不去,没看完呢,我晚时间去吃东西。”
同宿舍的女孩只好一个人走了,展怜看着她关上门,拿枕头垫在床头,靠着枕头看着房,一会比一会心慌,木头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安大伯和安大婶是不是已经在赶往摆宴的路上了?
展怜就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待到晚上八多,总算觉得自己肚子饿了,起床去吃东西,想来想去也没想起吃什么,就拿了钥匙和钱去学校的超市。展怜在熟食区转悠,拿了袋方便面,一转身,顿时呆住了,立刻惊呼出声:“傻妞!”
嚷着方便面以扔,一把抱住穆曦,穆曦手里还举着块面包,看到展怜的时候的时候也是一脸惊喜:“胶带?!胶带真的是你啊?”
展怜拿着自己的方便面,又挑了跟火腿肠,带着穆曦一起去结账,还把穆曦的面包钱也给付了。穆曦一不客气的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站着展怜身后:“胶带,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还以为这个学校就我一个人呢。”
结了帐以后两人走出来,展怜心里奇怪死了:“不对啊傻妞,你不是填的军校吗?怎么到摆大来念了?”
穆曦本来兴高采烈的脸,笑容顿时隐了去,眼泪汪汪的低下头,抽泣了半天才话:“李晋扬……是李晋扬改了我的志愿……”
展怜睁大眼:“啊?大叔还真敢改啊?就不怕你讨厌死他?”
穆曦一边摸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反正,我以后是不理他了,我恨死他了……那是我的志愿,他凭什么改我的志愿啊?”
展怜把她往怀里拉了拉,摸摸穆曦的头:“傻妞,没事,在这个学校也挺好啊,至少我们俩还在一起啊。反正来都来了,你现在哭也没用,再了,摆宴离青城多近,看你妈妈也方便是不是啊?”
展怜不还好,一到穆曦的妈妈,穆曦“哇”一声就哭出声来,往地上一蹲,哭道:“妈妈……妈妈已经去世了……我都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展怜本来心里就难受,还害怕安里木会死,一直找不到发泄口,如今被穆曦这样一勾,眼泪先是噼里啪啦往下掉,一会功夫就跟穆曦抱成团哭成一片了。
展怜的心境和穆曦的心境完全是两个,她没有失去母亲的绝望感受,来自安里木的担心是她最大的心结,只是哭完了,她心里依然会担心,而穆曦哭完发泄完就会好很多。展怜拍拍穆曦的肩膀,抽泣了下,豪气的:“傻妞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我吗?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不一定能办到,可是有个能对她这种话的朋友,那也是幸福的事。穆曦一边抽泣,一边把面包从袋子里拿出来继续咬,是不是抽噎一下,:“我知道了……”
展怜让穆曦记下她宿舍号和电话,两人先各自走了,穆曦的学习用品还在自习室,她要回去拿,展怜嘿嘿一笑,“我还有本没看完,我要先去看了。”
穆曦一脸的羡慕妒忌恨,很愤恨的走了,临走还嘟囔了一句:“我恨胶带那么聪明!”
展怜回到宿舍,刚刚遇到穆曦的惊喜让她稍微开朗了下心情,她爬到床上继续捧起书,却最终捧着书睡着了。
展怜醒过来是被她手机吵醒的,她拿起来一看,是安里木的号码,展怜手忙脚乱的按下接通键:“木头哥哥!”
“喂?怜妹妹,你现在在哪?木头经过了两个多时抢救,总算醒了!我给你报个喜,你放心吧。”对方是安里木的同事,展怜记得他的声音,一听安里木醒了,展怜一直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醒了就好:“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
同事犹豫了一下,又:“那个,木头没醒的时候一直做噩梦,他嘴里一直喊你的名字,怜妹妹,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木头?他脸上有道车祸留下来的伤口,医生可能会留疤,他知道以后情绪一直不好,你肯定要嫌弃他了……”
展怜愣了下:“疤?木头哥哥最重的伤是哪里?”
“是腿,车是从他脚腕压过去的,医生粉碎性骨折,木头现在脚腕里订了根钢筋,医生弄不好能成残疾……那脸上的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挺恐怖,不过医生那个以后可以整容……”同事的语气充满了担心。
展怜被气的全身瑟瑟发抖,突然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我要宰了他!”
“啊?”安里木的同事急忙:“怜妹妹别冲动,肇事司机已经被抓了……”
展怜挂了电话,伸手捂住脸失声痛哭,是燕回,绝对是燕回!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有那样阴狠而又干脆的手段,他就是让安里木先残,然后再看她的反应来决定木头哥哥的生死。他把木头哥哥往死里整,他奉行着听起来更像戏言的“法治社会”,即便是整死木头哥哥,他也会让人看起来是一起救治不及时的医疗事故,而不是故意杀人,所以医院一拖再拖,直到燕回漫不经心的撤下他最终的死亡命令。
展怜全身发冷,她捂着脸,闭目躺在床上,医院她一定要去,如果完全不去,燕回会认为她是在保护安里木故意避开,如果一直去,燕回会认为她对安里木有情,而这是燕回最不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