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怜拿起手里的书对着燕回就砸了过去：“你这个死流氓！”

燕回揉着脑袋捡书往展怜手里送：“爷都让她们自己拿的……”

展怜大怒：“人家都是些没结婚的姑娘，你这算怎么回事？让人家拿内衣圈？你还嫌你糟蹋的良家妇女少啊？”

燕大爷表示很无辜：“爷又没强迫，是她们自愿的关爷什么事？”

展怜肠子都气疼了：“有你这个变态在，人家敢不自愿？真是气死我了！”

燕回伸手挖耳朵，表示自己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嘴里继续拿雪人事：“爷堆了是个雪人，还不是为了哄你高兴？”

展怜自己做深呼吸，做完深呼吸不跟他话，免得自己被气死。

燕回折腾一天加一早上，就等着这妞能夸一句呢，结果这妞竟然没反应，燕大爷表示很不爽，展怜看书，她就手托腮在旁边瞪着展怜，展怜眼皮子也没抬的了句：“你别指望在我身上瞪个两个洞，心瞪成斗鸡眼。”

燕回继续等，展怜低头看书，半响，突然听到燕回问了句：“你跟爷你年后不能做，真的？”

展怜从鼻孔里应了一声：“嗯。”

燕回继续托腮瞪：“理由。爷就是不明白。”

展怜一边翻页一边问：“象棋知道吧？就是圆圆的，上面写着兵车马将相士的那个娱乐道具？”

“你当爷白痴？爷当然知道。”燕大爷觉得这女人秀逗了，真当他白痴。

“哦，原来知道，”展怜头，：“知道就好，棋盘中间有个楚河汉界，年前年后就是我设定的楚河汉界。”

燕回眨巴了两下眼睛：“楚河汉界是什么东西？”

展怜抬头，看着他开口：“一水之隔，两军立营，相持对垒……”

燕回大怒：“人话！”展怜瞟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看的燕回勃然大怒：“你这女人则是是什么眼神？”

展怜白了他一眼以后，继续：“你我以年后为界，维持对垒状态，如果有人打破平衡，战争就会爆发。”

燕回愣了一会，“爷怎么觉得这个什么战争的玩意就是你单方面的？”

展怜扭头看着些雪人，“因为占据主导权的是你。”

燕回大怒：“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爷就是不明白。”

展怜拿着书站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当然明白，你就是装不明白。我来青城之前，我们可是好的……”

燕回突然伸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那年后再！当爷刚刚什么都没问。”对展怜做了个手势往下指椅子，“你坐下看书，爷什么都没问，看书！”

展怜坐下来，翻到刚刚看的那页，垂眸看着书本。燕回继续坐在旁边盯着展怜看，半响，突然站起来抬脚走了出去，外面的门随着关门声被轻轻合上。展怜盯着门看了一会，然后放下书，扭头看着外面那些雪人。

新年马上就到了，因为有了主人的缘故，别墅里的这些美人过年的兴致一个比一个高，自己住的那些房间全都被装饰一番，展怜抬头看着别墅到处都被贴的福啊喜的，还别，真是很有过年喜庆的感觉的。周围的别墅大多是人家度假用的，还真就这里比较热闹了，就算有人在别墅过年，离的也比较远，晚上的时候就看到这幢别墅灯火通明的。

展怜三天两头给展爸展妈打电话，展妈在电话就展怜之前看好的新衣服到了，就等展怜回家，展怜抱着电话笑的眼都眯成了缝，“妈，你别馋我，过了年我就回去，我还想吃我妈着的五花肉呢。”

燕回斜着眼看展怜，对她在电话里跟展妈的内容完全不感兴趣，等展怜挂了电话就开始酸话：“有两件破衣裳也要显摆，你还敢吃肉，心肥死你……”

展怜刚跟展爸展妈通过话，心情好的很，压根不在意燕回在什么，兴高采烈的往外跑：“我高兴当一个快乐的胖子！”

燕回跟在后面走：“当胖子有什么好快乐的，女人是胖子都会哭！”

展怜走到哪燕大爷跟到哪，展怜回头看他：“你有事？”

燕回摊手：“爷随便走走。”

展怜往前走，“那你别跟着我。”

燕回无赖：“你哪只眼睛看到爷跟着了？爷这是随便走走。”

展怜正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看到雷过客怀里抱着一个大方便袋往里走，嘴里急忙喊了句：“过客？！”

雷过客抬头一看，立刻一蹦三尺远，警惕的瞪着展怜，满脸戒备的问：“米！我就过来送东西，马上就走的。”

展怜回头看着雷过客绕着自己走了一个弧度，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两人之间的距离，问：“这算怎么回事？我身上有毒会喷死你是不是？”

雷过客抓头：“不是，是我女朋友不高兴我跟其他女人靠的太近，她会生气！”

“哦！”展怜夸张的瞪大眼：“过客有女朋友了？恭喜恭喜，赶紧让我看看照片！”

雷过客一听要看照片，立马忘了保持距离的话了，自己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下来，掏出手机就往展怜手里送，“米米，你看我女朋友，好看吧？人家是大学生哦。”

展怜拿过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笨？！”

雷过客卡巴了两下眼睛，“米，你认识？”

展怜指着手机里的人：“我同班同学还跟我住一个宿舍，你我认识不认识？”

雷过客：“……”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笨还是那样，脸上卡着大眼镜，看起来傻乎乎的，不过脸上看着倒是挺幸福，展怜看看笨的照片，又看看雷过客，然后：“哟，看起来还挺配的。”

雷过客瞬间眉飞色舞：“米，你也这样觉得吧？我哥还让我好好对笨，不能让笨跑了呢，所以我现在要离所有女人远一，就对我们家笨好，米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展怜伸手拍拍雷过客的肩膀：“过客好样的，连你这二货脑子都能拐到一个大学生，我以后绝对不会有问题！”

雷过客“咻”一下一蹦三尺远，瞪大眼睛嘴里重强调：“米！啊不！展姐！男女授受不亲，您请自重！”完，雷过客抱起地上的大袋子，一溜烟跑了。

展怜：“……”转个身看雷过客跑过去的身影，展怜就知道为啥雷过客被吓跑了，燕回绿着脸站在身后呢。

展怜眨了两下眼睛，嘴里道：“过客竟然也有女朋友了，这时间可过的真快啊。”

可不是，一眨眼四年就要过去了，她都看大学毕业了，展怜举起手，看，她四年前的手肯定比这多了，也比这手嫩多了，现在看看，手肘的地方都有老茧了，趴桌子趴多的缘故吧。

展怜回头看了眼燕回，来回打量了好几遍，然后扭过脸看着一边，叹了口气：“唉！”

燕回：“……”晃过去，瞅着她看：“光盯着爷干什么？爷哪里不对劲了？”

展怜摊摊手，抬脚往楼下走：“没，看你太帅了……”走两步又停住，回头看燕回：“你这脸得用多少面膜才能贴出来？男人的脸也的打理的吧？你着面膜的时候有没有人你白脸或者娘娘腔什么的？”

燕回瞬间炸毛，嗷嗷的：“谁敢爷割谁舌头！”

展怜一听，这是真打理的，男人也是人，老的再慢那也得老，没道理整天风吹日晒的那皮肤还光滑如水的，看看燕大爷那白脸的模样，用的面膜美容什么的绝对是一卡车加一卡车。这样一想心里平衡了，摸摸自己的脸，心情愉悦的走了。

燕回原地站着自语：“这女人什么毛病？”探头往下看，突然对着走到楼下的展怜吼了一句：“展怜，你这是挖爷**！”

展怜站着楼下抬头望上看，：“你屁股上有没有痣我都知道，你还有什么**啊？”

燕回扭头看了看两边看有没有人，没有，炸毛了：“展怜！”

展怜仰头看了一会，伸手拉了拉头上戴着的帽子，突然大笑着跑了出去，燕回愣在楼上，左右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疯女人突然笑什么？

展怜跑到外头围着那十个雪人打转，手里拿着手机拍下来，燕回过来的时候展怜正把其中一个雪人的嘴巴抠下来，贴了她刚刚画的一个红色的嘴巴上去，一边贴一边：“你们家雪人的嘴巴是内衣钢圈？你是流氓都是抬举你的……”

燕回抱臂站在旁边看着她倒腾，“这弄的跟个猪嘴巴似的，哪里好看了？爷那是内涵！”

展怜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就没见过那样的内涵。”

“孤陋寡闻！”燕回抬着下巴。

展怜睁大眼睛，：“哟，还知道孤陋寡闻？对了，起来我发现你会的成语还是挺多的1”

燕回大怒：“爷也是认识字！”

展怜不理他，拍完照片伸手对燕回指示了一下，“站过来！”

燕回斜眼看她：“你这女人又打算干什么？”

展怜不耐烦的：“让你站过来你就站过来，怎么比女人还啰嗦？”

燕大爷别扭着一张脸，走到两个雪人之间，斜着眼睛看着展怜，展怜伸手那相机“咔嚓”拍下来，看了看，嘴里喊了句：“斗鸡眼啊！你别斜眼看人行不行啊？雪人的眼睛都比你的好看！快快，站过来！”

燕回不耐烦的重新站好，展怜又拍了下来，然后头，直接收起手机走了，燕回跟在后头喊：“喂！你让爷看一眼，你拍的什么玩意！”

年前这两人也就这样了，唯一吵架的地方就是晚上睡觉，是一次还是两次是两人吵架的焦，这吵架外面也没人知道啊，躲被窝吵限制级话题，哪神仙能知道？他们俩在一块，没动手动脚的打架就行了，反正，也就这么时间。

雪后的气温骤然降低，本来燕回好跟展怜去青城市中心转转的，因为降温就取消了这个行程，展怜其实去不去不打紧，不过人燕大爷兴致高，过有新年礼物，结果行程取消了最不爽的不是没收到礼物的人，而是送礼物的人。

天气一冷，展怜就不愿出门，钻被窝里不出去，大年三十晚上站着三楼的阳台上，阳台也是加了防护拦，坐在里面就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展怜托腮看着下面的人折腾，楼下摆了一排超级粗的烟花筒，展怜耳朵里塞了卫生纸，就等着放烟花。

展怜正托腮发呆，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跟着首粒烟花呼啸而出，直冲上天，展怜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烟花正好从一粒炸开，天空瞬间被照良，五彩斑斓的格外漂亮，烟花还没散去，第二粒已经炸开，一粒接着一粒，当烟花都被燃以后，数朵烟花同时炸开，天空就跟被染了色似的，多种颜色变幻着，上空如同被了长明灯一般明亮。

展怜原本是坐着的，烟花盛开的时候干脆站了起来，烟花每大面积的盛开一次，她就尖叫一声，最后仰的脖子都酸了，下面烟雾弥漫，展怜无意中低头，透过金属栏杆，看到燕回嘴里叼着烟，就站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天空的烟花，似乎觉察到有人看他，燕回直接看向展怜，叼着烟，笑容邪里邪气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展怜一愣，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南塘镇，那时那个叫安里木的少年曾经就是这样哄她高兴的。

展怜看着燕回，然后对燕回咧了咧嘴，笑的就跟花朵似的，然后重新抬起头，看着烟花一朵接一朵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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