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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薇坐在飞往首都机场的班机上，脑子里还在想着杨毅早晨送自己来机场时说过的话。

“小薇，我们认识有四个多月了吧？”

柏薇点点头，眼睛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

“杨毅，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你。”

“请问，知无不答。”

杨毅看了一眼柏薇，不过，柏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向他那边扭头，眼睛一直注视着车外。

“好像开学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

柏薇的言下之意很明白，那就是在问杨毅，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你怎么就开始给我送花呢？

“呵呵，是这个问题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这时，柏薇才扭头看着满脸笑意的杨毅问道。

“好吧，我说真话。其实，去年你刚刚开学时，我就认识你了。”

柏薇眼中满是好奇地继续看着杨毅，等待他说下去。

“准确说来，应该是去年新生刚报到时，我就注意到你了。”

说着，杨毅还扭头得意地看了柏薇一眼。

“那时的小薇，远远看去跟一个中学生差不多。身材瘦弱，走起路来好像刮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当时，我刚好到学校土木系找王教授有点事情请教，路过新生报名点时，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小薇。”

柏薇知道，杨毅对自己当时的描述并没有错，只是，她可没有注意到杨毅。

“后来呢？”

“最初我也没注意，只是觉得你有些特别，虽然身体羸弱了些，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是与众不同。那时我还想，这个女生将来要是有一个健康身体，一定是校园里最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至于吗？”

虽然嘴上如此说，柏薇心里还是有些自豪的。这个学期，私下里也听叶雯雯和胡春云说过，很多好事的男生把自己评为学校最漂亮的三位女生之一的话。

“怎么不至于？难道小薇没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校花了吗？”

柏薇轻轻笑了一声，等待着杨毅继续说下去。

“去年的秋季运动会，我又见过你一次。不过，那一次看你的情形，似乎比刚开学时还要差，病恹恹地坐在看台上。直到新学期开学，又一次在校舞蹈队的一次表演中认出你来后，几乎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

柏薇听杨毅如此说，心里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话。如果真如杨毅所说，曾经看见过自己三次，以杨毅如此出色的仪表，自己不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见柏薇沉默着没有说话，杨毅开玩笑道：

“不是有段戏文，叫唐伯虎三笑点秋香吗？小薇虽然一次都没有笑过，不过，我们的的确确是见过三次。”

“于是就让端木林帮你送花给我？”

“小薇真聪明，连这个也猜到了？”

“我也是最近才猜到，还有，是谁一直向你通报我的行踪的？”

杨毅惊讶地看了柏薇一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对柏薇说：

“的确有个人一直向我汇报你的行踪，只是，现在能不能先不告诉小薇？”

“我也只是好奇，不方便说就不用说。”

柏薇的语气很随便，一点没有流露出责怪杨毅的意思。

接下来，车内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刚好也到了机场候机楼，柏薇打开车门走下来，杨毅从后备箱为柏薇取出行李，意思是要送柏薇进去。

“杨毅，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

“小薇，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

“开学后，能不能陪我回家见见我父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