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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弱的小姑娘,却有胆识冲进火里,着实让匡策意外。

他握着宁书的手腕,将她缠着纱布的手递到眼前去看。纱布还是雪白一片,幸好伤口并未渗血。匡策便松了宁书的手,半坐起来,扳着宁书的身子,逼迫她抬起头来。

小姑娘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但是没哭。

“我当真那么可怕”匡策真的就皱了眉。

“没有”宁书不自觉的又向后挪了一点。

匡策觉得总是这样僵持着总不是事儿,于是想起了之前在东跨院的事儿,便说:“你姐说你想做世子妃故意弄伤了她。”

宁书的紧绷的情绪就松开了一些,脸色很平静。

“嗯”匡策挑眉,等着宁书解释。

他觉得这姑娘话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还不解释难不成要默认

“我不能说。”宁书想了想,终于第一次抬起头正视着匡策的眼睛,轻声道:“我不想撒谎骗人,但是有些事不想说也不能说。”

匡策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们两姐妹真是有宿怨,而且你宁家的人居然完全不知晓。”

宁书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艰难的点了头。

“你倒是有趣,就没想过这么说对你今后的处境不会好”匡策瞧着宁书的目光就更多了丝玩味儿。

宁书又向后退了退,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认真道:“我并不想争什么宠爱,世子爷好心赏了吃住就是大恩德了。不,给我一处小小的院落落脚就好,家里带来的嫁妆也够温饱了。”

“你当真这么想”匡策嘴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意也淡去了。

匡策也不懂为什么听着宁书这话特别不爽,就好像有了一种自己的媳妇儿不用自己养的挫败感。

宁书认真地点头。

匡策眯着眼睛默了默,然后伸出手慢慢抚上宁书的脸颊,缓缓摩挲着她浅粉色的唇。想来刚刚是真的弄疼了她的手,下唇有着一道牙印,甚至破了皮,涔了丝血痕。

“可是,我不同意。”

然后覆上她的唇。

于礼不合

匡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便分开。然后嘴唇上才一点点有了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匡策觉得陌生,仿佛有毒,他就又贴了上去。宁书向后躲,后腰却被匡策握着,躲不掉。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柔软的东西,可比皮子糕香甜多了。就连手里抓着的腰身也是软软的,忍不住就想要更多。

烛台上的红蜡燃了小半,红彤彤的蜡油顺着蜡烛淌下来,浇在蜡根。

宁书眼色迷离,视线混着红烛,变得粘稠起来。直到胸口忽然的凉意,宁书才猛地回过神来,两手抵在匡策的胸口,急急向后退。

匡策一时不查让宁书躲开,他就皱眉了。

怕匡策生气,宁书急急辩解:“这、这于礼不合”

“礼”

“是是是”宁书点头,急切地说:“于礼,今晚你该住在姐姐那里的。”她心里紧张,说出话都带着颤音。

匡策看着怀中面颊红润的宁书,问:“难道你不是我妻子”

“妻”这个词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宁书心口。每每别人用“平妻”来宽慰她,宁书心里都要更加难受,因为她知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平妻,她最终也没能嫁给一个普通人做一个妻子,最终还是做了妾。

可是如今这话从匡策口中说出来,宁书就觉得心口酸涩得要命,又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要当真了。

匡策慢慢松开对宁书的钳制,睥着她又问:“若说起礼来,你几次三番的拒绝难道就是为妻之礼”

宁书自知理亏,嘟囔着“你这人怎么还是那么能辨”

“还”匡策轻皱了下眉。

宁书暗道一声“不好”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仍旧是继续一点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

不过此时的匡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量宁书的话,他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姑娘扯着被子将自己遮着,躲到一边的模样真是让匡策觉得更心痒了。

长臂一身,轻易地将宁书从被子里捞出来,下一瞬,匡策已经压在了宁书的身上。

感受着宁书使了大劲儿却不能撼动自己分毫的挣扎,匡策捏着宁书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说:“宁书,如果你再闹。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然后,他又接了一句:

“烧了你的嫁妆,收了你的院子,再把你休了赶出去。”

瞧着匡策三分认真,七分戏谑的样子。宁书胸口起伏,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忒无赖”,然后愤愤然偏过头去,再也不愿意看这个无赖一眼。

“我匡策,没有妾。”

匡策低下头舔了一下宁书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从耳垂开始蔓延,延伸到四肢百骸,然后又汇向了心口,让宁书的心尖尖就那么狠狠地颤了一下。

宁书那双紧紧抵在匡策胸口的手终究是缓缓放了下来

匡策长这么大一直以来都十分厌恶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简直看着就烦。可是今儿他却觉得某种特殊时刻,把小姑娘弄疼了,惹哭了,那眼泪也没那么讨厌。

那泪水涟涟的样子反而勾搭他更想使劲儿地欺负。

天亮的时候,那烛台上大红喜烛还没有燃尽。醒过来的匡策没有睁开眼睛,伸手向一侧摸摸,空的。细碎的脚步的落在耳朵里,匡策就勾了勾嘴角。

匡策下了床,绕过屏风,就瞅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宁书。她已经换好了衣裳一条水红色的十二幅褶裥裙,只在裙角绣着腊梅,更深一点的红色窄袖对襟褙子套在上身,柔情中带着端庄。

“世子爷醒啦”听见响动,宁书站起来。

匡策的便服早就送来了,宁书见匡策醒了,就去服侍着他穿衣。匡策颔首瞧着弯着腰给自己系腹围的宁书,轻轻推开她,说:“我自己来。”

其实这句话的全话是“你手伤着呢,我自己来。”可话一出口就自动省了前半句。

宁书也不介意地应了一声,就在一侧立着。

匡策瞟了眼梳妆台上的褐色小碗,便随口问:“病了”

“嗯,早上起来嗓子有点难受,就喝了碗清热的汤药。”

gu903();匡策却勾了勾嘴角,盯着宁书的目光就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