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呢。明日的确是该请表哥来府上,答谢一番。”
匡策突然就笑了,宁书微微仰着眸,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只见匡策两步跨过来,一下子就把宁书抱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扔。
双脚离地的刹那,宁书一阵眩晕,下腹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她想去推匡策,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情急之下,只好低着声音,喘息地唤了一声:“匡策”
听到声音中的颤抖,匡策低眉,就瞧见宁书脸色苍白得可怖。额头淌下豆大的冷汗。
他急忙拉了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起来。
“来人”匡策喊却没人应。
两个人置气半个月,好不容易今日匡策留在屋里,首秋、午秋几个丫头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喊大夫。”匡策转身就要走,手却被宁书轻轻拽着,那力气那么轻,彷如一个不注意都感受不到。他回头去看,瞧见宁书脸色苍白,皱着眉,一双眼睛合着,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着。
“疼好疼”
匡策的心口就好像跟着一起疼了。
不请自来
第51章
等几位大夫赶来的时候,宁书腹中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几位家医悉心诊治,最终开了几道安神的方子。待丫鬟们送走了几位家医,已进了丑时。
宁书有些歉意地说:“没想着这么劳师动众的,如今已经没事了”
“明日再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匡策仍旧皱着眉,宁书刚刚的样子仍旧让他心悸。
宁书想了想也就点了头,今日两次的疼痛都来得太过凶猛,尤其是第二次,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太晚了,先歇着。”匡策将被角捋服帖,然后才上了床,在被子外面抱着宁书。
刚刚着实被折磨了一番,宁书倦极了,很快就睡着了。听着她轻缓的呼吸声,匡策却在夜色里睁开了眼睛,望着宁书的侧脸,沉思着。
本来宁书那一句“明日的确是该请表哥来府上,答谢一番。”只不过是一时气话,却不想第二日,江宏不请自来了。丫鬟们来禀的时候,刚刚摆好早膳,匡策正给宁书敲一个鸡蛋。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呢,下人们又来禀和王妃让他过去。
“母妃,你找我。”匡策进了和王妃的屋子,自然地走到她面前八仙桌的旁边。
和王妃摆了摆手,屋里里几个伺候的下人悄悄退了下去。
瞧着是有事说了匡策就端坐了些,等着和王妃说。
“这几年你也长大了,你的事儿我早就不过问了。”和王妃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有些无奈地看着匡策,“不过看来是高瞧了你。”
匡策就皱了皱眉,问:“儿子哪里做的让母妃不满意了”
“西跨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和王妃就问。
匡策以为是宁书昨夜病了的事儿,就说:“阿书她昨夜病得厉害就请了几个大夫,可是叨扰了母妃”
和王妃瞪他一眼,说:“谁说这个事儿了,她病了请大夫怎么就叨扰我了”
匡策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原来他母妃说的是林峥。
“你若是喜欢,收了她也无妨,只不过你成婚时日还短,需得一阵子才收她较好。可是弄到宁书屋子去是怎么回事更别说昨儿大晚上的,西跨院甩鞭子甩的我这儿都快听见了。”
其中着实有些复杂,匡策倒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胆子也是大,这可是欺君的事儿”和王妃叹了口气,“要么送得远远的,要么就给人姑娘重新弄个身份收到房里去。”
和王妃着实疼儿子,本来不想参与他的事儿,但是瞧着他那屋子最近着实闹腾,就不得不在后院这事儿上指点指点他。按理说,她是该指点儿媳妇的。可是宁棋是那个样子,宁书的出身
匡策随意道:“儿子没想那么多。”
瞧着匡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和王妃就忍不住皱眉,她这个儿子哪儿哪儿都好,怎么就在后宅这块迟钝成这样
和王妃却是不知,匡策现在心里头想的是宁书现在和江宏在一块
和王妃就轻拍了下桌子,匡策就重新坐好,看着她:“林峥我过几日也就打发了,母妃不必操心。”
“你不是喜欢她吗”和王妃就诧异了。
“谁说我喜欢她了”匡策反问。
和王妃急的都站起来了:“你不喜欢她还费这么多心思你不喜欢她还把她弄府里把自个儿媳妇都气病了”
“什么”匡策若有所思,“母妃你是说阿书是被林峥气病的气什么”
母子俩同时语塞,相对无言。
还是和王妃无奈地走到儿子面前,抚了抚儿子的肩头,道:“别看古往今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可这女人的心思最是小,都盼着自己夫君只喜欢自己一个。或许为了子嗣或许为了贤德的名声默许了夫君有其他的女人,可是这心里头都是不舒服的。”
匡策就忽然想起了宁书那一日说得那句“那世子爷的真心岂不也是肮脏不堪的”
他又抬头看着自己永远光鲜亮丽的母妃,忽然明了为何自己的母妃没有其他妇人的那股子哀怨这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和王妃又是说:“本来身为你的母亲,这些话不该跟你说。而且于礼你都当和宁棋好,可是这段日子我也瞧了,论品性宁棋确不如宁书,你又更喜欢宁书那孩子。罢了,反正都是宁家的女儿,她们两个你喜欢哪个都好,可是你心里头偏着宁书,面上却要善待宁棋,外人能看见的地方千万不能让宁棋落在了宁书后头。”
匡策将和王妃的话寻思了一番,好像这几日想不明白的事儿就有了眉目,他舒了口气,说:“儿子知道了,最近让母妃担忧了。”
和王妃就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这儿子聪明。只不过在感情这回事儿上迟钝了点,又没人指点他。她心里又隐隐想笑,自己这儿子自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几乎根本没有地方用得着她这个母亲出主意的。如今这感情这事儿上能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指点他,倒是颇让和王妃觉得有点成就感。
“呦,把下人都支走了,母子俩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话音未落,和王已经踏进了屋子。
和王妃皱着眉迎上去,一边说:“这袖子怎么又绾上去了”,一边给他重新整理好袖子。
瞧着和王妃给和王整理袖子的样子,匡策就不由低头瞧了眼自己腰间,挂着佩玉的红绳果然又扭了一道褶,眼前就浮现了宁书微微弯腰给自己系好的娇弱样子来。
“策儿这是怎么了,在发呆”和王瞟了一眼匡策,已经跨步朝着上首坐了下来。他刚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和王妃就拦了他。
“茶凉了喝不得。”她又是吩咐下人换一壶新茶。
一家人说了几句话,待新煮的茶端上来,和王喝了口新端上来的茶,“西疆的势头有点猛,过几日我去一趟。”
“又走。”和王妃就皱眉,“什么时候”
gu903();“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