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耳朵(2 / 2)

前后都像点了火似地,徐凤白转了过来。

赵澜之才一瞥见她胸前伤口,真是不敢再乱动,赶紧放下她的里衣,抓住了布带一头:“上次的伤口还没好?别动别动,我来拆。”

说着,一边拿了剪刀过来。

他扶着徐凤白走了里面坐下,半跪了床前一点点将染血的布带剪开,药布也拆了下来。

柜子里有新的药布,徐凤白看着他忙前忙后东翻西找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提醒他。

看着他的背影,她忍不住叹息。

“你最好快点离开徐家,省得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赵澜之到底在柜子里拿出了新的药布,回身坐了她的身边,让她抬胳膊,徐凤白裸了半身,坦然张开双臂,任他轻缠。

幸好伤口不深,就是旧伤崩裂,他动作越发轻柔了:“我不来就没有杀身之祸了?你还是不相信我?比起他,你信他还是信我?”

光缠了伤处,又拿了干净里衣过来帮衬着给她穿上了。

徐凤白浑身疲乏,散开头发只躺了床上,眼都没抬:“信你。”

这般敷衍,赵澜之如何相信,他脱了鞋,侧身躺了她身边,这就伸了一条胳膊到她枕下,想要把人整个都揽入怀中来。

客徐凤白没有动,仍旧闭着眼睛:“快走吧,再不走我今天晚上也没个消停了。”

赵澜之当然明白她话里意思,徐家有李昇的眼线,时刻盯着徐凤白的动静,一旦知道他留了她屋里,怕是用不了一时三刻那位就杀来了。

他不以为意,只看着她:“他来也好,索性撕破脸。”

徐凤白听他说什么撕破脸,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帐顶,低低地:“李小姐对你也算一往情深,你成个家也好,以后……”

不等她说完,赵澜之蓦然抬眸一翻身就欺了她的身上,小心没有压到她的伤口,他双臂在她两侧撑着自己,定定看着她目光灼灼:“那还有以后吗?少唬我,当年二皇子这边娶了皇妃,你那边就找了我,我要是成了家,怕是你转身就能给阿蛮找个后爹了!”

徐凤白眨着眼,没有否认:“早与你说过了,露水夫妻当不得真,你成不成家于我来说都一样,明白吗?”

她向来这样,他才不以为意。

长发散开在脸侧,徐凤白低着眉眼的模样平添了三分媚色,他低头看着,情动,唇角才要落下,腰腹一痛整个人直接摔了床下去。

徐凤白随即坐起,长发在胸前微动:“得寸进尺。”

赵澜之才拍拍身上站起来,院子里的狗儿突然叫了两声,二人面面相觑,很快齐齐的脚步声越发近了,门口的洪运刻意扬起来的声音,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殿下,怎地这个时候来了?”

“你主子呢?”

“回殿下的话,主子已经歇下了。”

“……”

四目相对,徐凤白抓了枕边的外衫这就穿上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她穿鞋走了门前去:“什么事?”

洪运忙道:“殿下请主子书房一见。”

女扮男装十几年,徐家荣耀一时,怕撕破脸皮的不是李昇,而是她,而对于此事,赵澜之和李昇都心照不宣,所以有时候刻意退让也是留给彼此唯一的默契。

脚步声似都远了些,赵澜之不走,她真是没个歇息了。

徐凤白随意绾了发,低头又仔细系了扣子,猛地发现自己胸前高高耸起,还在柜里拿了斗篷披在身上:“我去书房坐会儿,赶紧走,再不走,我今晚都不用睡了。”

赵澜之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嗯了声,送她到门口。

洪运等得直着急,来回踱着步,影子就在门上映着,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

徐凤白才要开门,手腕又被人拽住。

赵澜之追过来站在她的身侧,就那么低眸看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也不许我找你不兴我碰你,另外有人了?”

这个时候他还记挂这个,她真是不想理他。

一手扶着房门才要拉开,尚还年轻的男人又将她手腕握紧了些,又恼又急:“或许,二皇子日日在你眼前,这么长时间怕是早不气他了,你和他有没有……”

许是心里没底,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

说是让她走了,但还下意识拉着她,徐凤白没有开门,到底还是回了头。她叹着气,真是被他磨得一点脾气没有了:“没有,没有,都没有~”

话音才落,男人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好,那你说话算话。”

门外的洪运直催着,徐凤白才要动,耳边一热,赵澜之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低喃着。

“你再忍忍,我一定把你从那泥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