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了,看来死不了。”陶然站在床头,语气颇讽。只是看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打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美女护士看到陶然的语气架势,心想是正室来了。原本对自己的长相颇具自信,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是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陶然绕到床头坐在床沿,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眼角,“还疼吗当时有没有还回去”
“如果我还手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蒋云兆收起之前的浪荡表情,脸色紧绷,盯着陶然的眼睛。
“我哪来的气其实我也是白问,因为你压根是个小软蛋。”她太了解他了,那天撞个大门他能吓成那样子。
“帮我报仇好不好”蒋云兆一脸的小孩子稚气,说他小软蛋他忍了。
陶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蒋云兆,你怎么可以怂成这样”
蒋云兆瞪了她一眼,很聪明的转移话题,“哎,我说你就两手空空来看我有点诚意好不好”瞬间又恢复了无赖样子。
“如果该买的东西我都买了,你又拿什么借口去找人家美女护士”陶然反驳。
蒋云兆被她一语噎的的说不出话来。
“慕时丰为何要打你”
蒋云兆咬牙,“还不是因为借车给你撞六哥家的大门”之前打他就算了,毕竟他也真的是想调戏陶然来着,可这次被打真是有点冤了。
“喝水吗”陶然看他嘴唇发干。
蒋云兆点点头。等他抬眼看前方时,脸色惊愕,深邃的眼底有了异样,随即嘴角勾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坏笑。
“你喂我喝。”他一个大男人开始撒娇了。
“你手又没残。”
“胳膊撞到墙上了,估计是骨裂,现在都不敢动。”他说着赶紧把手机仍在床上。
陶然告诉自己不跟一个病人计较,于是端着水杯,帮他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喝完水,蒋云兆挑着眉,扬了扬头,挑衅的看着站在床头的那人。
陶然回头就看到慕时丰那张黑着的脸,她放下水杯,“你还好意思过来你心里不舒服冲我来,干嘛老是打他呀”
“因为他贱。”
蒋云兆抖动着嘴唇,竟然说他贱,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当着小倾城的面不能这么损他,“慕时丰,要不是看在陶然的份上,我早就打的你鼻青眼肿你嘚瑟什么呀。”
慕时丰冷嗤一声,“你还得有这个能耐。”忽的嘴角勾着一抹揶揄的笑,“刚刚打针时有没有哭”
蒋云兆,“”幼儿园打预防针时他哭过一次,这就被慕时丰记了二十多年。
陶然知道慕时丰毒舌,总要考虑下蒋云兆的感受,毕竟他被打也是因为她,她绕开了这个话题,“你怎么会在这”
“替你过来看悦悦,她恢复的挺好。”他双手抄兜,又看向蒋云兆,“顺便再来看看怂包有没有被小护士给吓哭。”
蒋云兆怒了,“慕时丰,你给我滚”
“要不是宝宝在这里,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他又嘱咐陶然,“他也死不了,你赶紧回家去吧,我回公司了。”
蒋云兆恨得磨牙,隔空啐了他一口。
陶然看傻叉一样的看着蒋云兆,还真是个小孩,虽然都三十了。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蒋云兆看到来人时神色变的有些复杂,陶然一回头就看到了苏可那张妖媚的脸,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
“云兆,看到你在朋友圈分享的那张照片,我就赶紧过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呀”苏可无视陶然的存在,直接越过她,坐在陶然前面的床沿,把花放到他床头的柜子上。
陶然站了起来,对着蒋云兆,“看你也死不了,我就先回了。”苏可看她不顺眼,她对苏可何尝不是厌恶至极。
看着陶然离开的背影,蒋云兆急了,“哎,你真走啦也不管我的死活陶然,你还有良心吗”
陶然头也没回。
蒋云兆脸色不太好,对苏可也失去了耐心,话里都是指责,“你没事跑来干嘛呀”
苏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他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就算长大后有些生分了,可是小时候的那份感情还在的吧,他受伤了,她就是单纯过来看看他,他怎么能这么过分的对她
蒋云兆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轻咳两声,“我没事了,小伤而已,你现在是大忙人,不能耽搁了你宝贵的时间。”
苏可咬着嘴唇,“云兆,那个陶然到底哪里好,你们一个个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谁说她好了我都恨不得掐死她”
她原本打算过去看看悦悦,可是想到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她又害怕了。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沿着医院花园里的鹅卵石小路慢悠悠的晃着,她的心如同这冬季的花园一样,无限荒凉。
在这条小路的尽头,竟有人在等她。
她挥了挥手,“舅舅。”
江迎东双手抄兜背对着西下的太阳,暗影下的五官更显立体深邃,淡淡的神情,“你朋友住在这里”
她点点头,“你过来看阿姨”
“恩,好几天没过来了,今天正好有空。”他与她并肩走着。
她侧首看他,“舅舅,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你想听什么”
她是真没想他会如会如此痛快答应,想了想,“听听你为何辞去刑警的职务,为何下海经商,还有舅妈的事。”
他顿下脚步,表情说不出的严肃,“陶然,你可以喊我舅舅,但是别喊舅妈。”
她眨着眼,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这有区别吗大概是触到他伤心事了,她无比认真的点点头,“好,听你的。”
可沉默片刻后,他还是说了,“她是我同事,我们结婚才半年,她执行任务时受了刀伤,没救过来。”
干巴巴的几句就没了,她想说这些她都知道,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舅舅,你很爱你的妻子吧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你一直都单着。”
他顺手揪了花园里的一片树叶,攥在手心里用力撵搓,一直没有说话。
看来她猜对了,知道他是个正常男人就好,就怕他感情不正常,甚至是几近变态,她对付起来就要麻烦许多,一个男人一旦有了感情包袱,就很容易戳到软肋。
据她所知,他和他老丈人家已经没有往来,里边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今天不能问的太多,免得他起疑心。
他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走得很慢,配合着她的步伐,忽的他又说到,“我对我妻子没有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当时到了适婚的年龄,她一直追了我两年,而我也等不到我心里边的那个人,就这么结婚了。”
她捕捉到了一个重点,他心里边的人那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说不定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也不好说,她兴奋起来,“舅舅,那个女人是谁你初恋吗你有没有再去找她”
他看着她半晌也没说话。